第二十四章 浮魔靈咒殘魂怨
那只招財貓的大肚子里總是會有些莫名其妙的粘稠狀小泡泡糊得我渾身難受。
伴隨著它跑動時的劇烈晃動,我差一點就直接吐了出來。
突然一顆修煉成精的小豆子趁著我干嘔著張開嘴巴的時候,它竟然直接就蹦進了我的喉嚨里順著食道就跑到了肚子里。
“墨漓!”一個稚嫩的童音在我的肚子里響了起來。
“你是誰?墨漓又是誰?”我一臉好奇得問道。
“你就是墨漓啊!我是炎雍??!”那個神秘的童聲回答道。
“我不是墨漓!我也不認識叫做炎雍的人!”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那顆成精的小豆子突然在我的肚子里亮起了一團團耀眼的光芒,一瞬間我的肚皮就成了一個純天然的幻影播放機。
在那一幕幕飛逝而過的畫面里,竟然真的有一個跟我長相一模一樣的古裝扮相的年輕男子。
“墨漓!現(xiàn)在你想起來了嗎?”那個神秘的童聲又嘀咕了一聲。
“沒有!”我一邊說著,一邊特別尷尬得搖搖頭。
“死神鐮刀!你總記得吧!”那顆成精了的小豆子就是這么的喋喋不休。
“我根本沒見過死神鐮刀!”我逐漸有點不耐煩起來。
突然一柄銀光閃閃造型炫酷的超大號鐮刀出現(xiàn)在我眼前。
“你快用雙手去握住它!”小豆子繼續(xù)催促著我。
我非常忐忑得用雙手慢慢得握住了那柄小豆子嘴里說的死神鐮刀。
突然一道道白色的刺眼光芒從那柄死神鐮刀里奔涌而出,那股強大的力量一直順著我雙手的經(jīng)絡(luò)直接沖到了我的天靈蓋。
那一瞬間,我所丟失的全部記憶都像鬼魅一般浮現(xiàn)在眼前。
在遠古幽冥魔界,我的名字叫墨漓。
我有一個相伴千年的莫逆之交——炎雍。
我倆是幽冥池水里煉化了的兩條上古蛟龍。炎雍是這上千年來與我最為要好的朋友了。
當年我倆為了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所以就偷食了幽冥潭里的魔靈珠。
等到東窗事發(fā)之后,我倆很快就受到了魔靈珠的詛咒。
這個極惡的魔靈珠詛咒讓我跟炎雍注定落入魔道,并且我倆永遠都會陷在彼此相互血腥殘殺致死的悲劇宿命里。
當年我與炎雍徹底遁入魔道之后,彼此就展開了一場極盡血腥兇殘的大廝殺。
在我倆徹底瘋魔發(fā)狂得欲將對方制至于死地的時候,多虧了炎雍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似的憑借著最后的一絲法力把我送到了另一個平行時空里。
讓我倆能夠在那次彼此互相殘殺的魔靈珠的詛咒里,最終逃過了徹底灰飛煙滅的結(jié)局。
“炎雍!”我對著肚子里的那顆小豆子喊了一聲。
“墨漓!你終于想起我了?!”那顆小豆子特別興奮得叫喊起來。
“嗯!我把過往的一切都想起來了。”我略帶點哽咽似的嗓音說到,“你現(xiàn)在怎么成了一顆小豆子了?”
“那一次我把你送到另一個平行時空之后,我的元神就像幽魂一樣在幽冥界里胡亂得飄蕩了很久。
直到被那只貪吃的招財貓莫名其妙得吞到了肚皮里,我的元神才得以寄存到了這顆小豆子上?!?p> 炎雍一邊說著他的悲慘遭遇,一邊不住得哀聲嘆著氣。
“我的體內(nèi)又一次被魔靈珠占據(jù)了?!蔽姨貏e無奈得把這個事實告訴了炎雍。
“魔靈珠的詛咒——生生世世永不落空,除非元神灰飛煙滅,否則只要一息尚存,即永世不得超生!”
炎雍把這個殘酷的事實又一次在我面前復(fù)述了一遍。
“永世不得超生!永世不得超生!”
我心里升騰起一股來自地獄幽冥的烈焰狠狠得撕咬著自己那顆無辜的靈魂。
“墨漓!既然我倆注定了如此相互殘殺的悲劇宿命,倒不如逆天改命來一場冤有頭、債有主的大廝殺。
那樣我倆就可以徹底破了這一場魔靈珠帶來的詛咒!”
炎雍撕心裂肺似得大聲吶喊起來。
“要想破了魔靈珠的詛咒,談何容易??!”我一邊搖著頭,一邊流下了傷感的淚水。
突然那位神秘的紅衣女子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我雙手點起蘭花指頭交叉于胸前大聲得念起咒語頃刻之間幻化成一條金光閃閃威風(fēng)凜凜的蛟龍。
我奔騰而起擁云入懷,讓自己身上的龍鱗瞬間就成了密密麻麻火力徹底全開的最強后防火線陣營。
隨著我不斷得盤旋繞空而起煥散出一片強大的魔道幕帳,那位紅衣女子很快就顯出陰森森的骷髏原形。
她那具骷髏頭里不斷得涌現(xiàn)出滾燙的血淚,那股血流來勢之洶涌直接就落地盛開出一朵朵妖艷的彼岸花。
我這次自然不會再手下留情了,直接就用手里的死神鐮刀狠狠得刺穿了那只血淋淋的白骨骷髏。
突然一道血魔障騰空而起迅速把我團團圍住,我看到眼前那些妖嬈的彼岸花迅速得向中央聚集成一團直接顯現(xiàn)出一個八卦陣的圖案。
當那些彼岸花隨風(fēng)彌散成血紅色的粉塵亮閃閃得融入四散的空氣中,一個極盡妖嬈的身影穿過那道八卦陣邁著迷人的步伐走了過來。
那道鮮亮迷人的鳳尾花印記在她額間綻放得越發(fā)得漂亮了。
“墨漓!”南宮翎兒輕悠悠得喚了一聲我。
我一臉詫異得死盯著她的面孔,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時之間真得徹底就懵了,我根本不知道南宮靈兒怎么會知道我以前在幽冥魔界用的那個名字。
“墨漓!你終于恢復(fù)記憶了!哈哈哈。?!蹦蠈m翎兒一邊說著,一邊滿臉帶笑得看著我。
“南宮翎兒,你怎么會知道我以前的名字?”我特別驚訝得問了一聲。
“難道耶律斯祁沒告訴過你,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認識你了。他一直都知道你的名字叫墨漓???”
南宮翎兒滿臉不屑得瞥了我一眼,就像在看一只無藥可救的大傻子。
“他從來沒告訴過我?!?p> 我根本就不敢再往下細想這里頭到底深埋著怎樣陰狠毒辣的詭計。
“哈哈哈。。難道你以為魔靈珠在一般人的身體里都可以被寄存得了嗎?!”
我突然想起那個魔靈珠的詛咒——讓我跟炎雍宿命般的相互糾纏廝殺著捆綁在一起,并且永世不得超生。
“耶律斯祁跟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我懷揣著滿心的疑惑向南宮翎兒提出了這個問題。
“什么關(guān)系?!你認為我倆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南宮翎兒邪魅得沖我微微一笑,她繼續(xù)用迷人的嗓音說到,“耶律斯祁難道從來沒有跟你提起過上古戰(zhàn)神蚩尤的名號嗎?”
我滿臉狐疑得傻愣在原地,拼命得回想著耶律斯祁曾經(jīng)跟我說過的那些內(nèi)容。
只要洪荒之力再現(xiàn)人間,隨即舉行泰山封禪的血祭儀式,就可以把蚩尤的魂靈重新召回人間。
“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們設(shè)下的圈套嗎?”我歇斯底里得狂吼了一聲。
“哈哈哈。。你以為呢?!”
南宮翎兒一邊說著,一邊極其慵懶得用白皙的手指輕巧得拂動了一下迷人的長發(fā)。
突然那顆附著炎雍魂魄的小豆子被南宮翎兒從我的肚子里取了出來。
她用手指輕輕地捏著那顆小豆子玩了起來,隨即用魔靈幻術(shù)在小豆子里點燃了足以讓所有魂靈都瞬間灰飛煙滅的地獄之火。
“墨漓!快救救我!”炎雍痛苦得喊叫著。
眼看著炎雍快要被那一陣陣兇殘的地獄之火徹底吞噬掉了,我趕緊掄起自己手里的死神鐮刀沖著南宮翎兒猛沖了過去。
只見南宮翎兒輕巧得將手里的小豆子融化進了她額間那枚紅色鳳尾花的印記里,隨后她張開雙臂驅(qū)使著魔靈怨力在我周圍布起了一道血色煞氣。
我用手里的死神鐮刀朝著那道血色煞氣胡亂得砍殺著,期待著以此來殺出一條血路沖出去。
令人遺憾的是不管我使出了多少力道,都無法在那道血色煞氣圍攏來的魔靈網(wǎng)罩里砍出一道大口子。
“你別再白費力氣了!”南宮翎兒一邊輕聲細語的說著話,一邊斜著眼不耐煩得看著我。
“南宮翎兒,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大聲地喊叫起來。
“哈哈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蹦蠈m翎兒雙手交叉在胸前,她整個人的身體微微得向后傾著。
突然南宮翎兒把那位紅衣女子的血色骷髏頭捧到了我的面前,她對著手里的骷髏頭輕輕得吹了吹氣。
伴隨著一陣陣猛烈得天旋地轉(zhuǎn)似的眩暈,我的腦袋竟然和那具血淋淋的骷髏頭合二為一了。
“魔靈珠最喜歡這種鮮美可口的小零食了。哈哈哈。?!蹦蠈m翎兒一邊說著,一邊臉上洋溢出特別滿意的笑容。
頃刻之間,我只覺得頭疼欲裂,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疼痛感就像是狠狠得扎進了我靈魂的最深處。
恍惚之間,我額頭上嵌著修仙元丹的位置開始不斷得往外冒出滾燙的血水。
那些滾燙的血水流淌到我眼睛里的時候,我突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就像徹底跌入了暗無天日的深淵里。
當我的雙眼能夠再一次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時,我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魔靈珠產(chǎn)生的那股強大的力量已經(jīng)徹底得控制住了我的整個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