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廷真誠的笑著:“還好你醒來了,我想進去看你,但他們在這攔著,我也進不去,”牧之廷有些愧疚的摸了摸自己腦袋,“看到你醒來,我就放心了。”
“進門吧。”沈茂把門打開,面無表情的說。
“小姐…”保鏢有些為難。
“行了,我給二哥說,他不會怪你們的?!鄙蛎涞难a充。
“好。”保鏢這才松了口氣。
門剛關上,“他們抓了卡麗,說我不聽他們的話就會殺了她,我...”牧之廷十分自責,低著頭不敢看沈茂的眼睛,“我..我沒有辦法才...”
“哼!”沈茂噘著嘴巴,“若不是看在卡麗的面子上,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扔下樓去!”
“你若是原諒我,我直接跳下去也愿意。”牧之廷指著窗戶說道。
“那你跳吧?!鄙蛎裘肌?p> “哎呦我的姑奶奶,”牧之廷哀嚎,“我可舍不得你?!?p> 沈樹在辦公室正認真的看著宣傳部送來的一份資料的時候,門從外面被推開,他沒抬頭,只是翻了頁手里的東西,不用說就知道是誰。因為不敲門直接進來的人,沒幾個敢這樣,或者直接的說,除了沈家的人,外人不敢這樣。
沈豐搖著右手的鑰匙扣,不知道是哪個女同學送給他的,反正他也沒在意,悠閑的往沙發(fā)上一坐,看著沈樹投入的樣子,直接問道:“哥,程白陌是誰?”
沈樹像是沒聽見似的,眼神都沒動一下,沈豐剛想再張口,就聽見了平平的聲音:“你管他干嘛?”
“我問問不行嘛,”沈豐不以為意,“好歹也是坐在你身邊的人,我看著臉生。”
沈樹的注意力從電腦看向沈豐:“多看幾次不就熟了?!?p> “哥,”沈豐瞇了瞇眼睛,“你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嘛,”說著,他往沙發(fā)肘靠了靠,拉近了一點和沈樹的距離,“程白陌到底什么身份?”
沈樹舒了口氣,舒服的靠著椅背:“艾斯的建筑師,怎么了?”
“哥,”沈豐一臉的無奈,“咱能不能直接點啊,你這樣磨磨蹭蹭的,不嫌浪費時間啊?!?p> 沈樹挑眉:“我這不是都回答你了嗎?”
“哥!”沈豐一臉絕望,“程白陌到底哪一點吸引了你,還用親自去頒獎典禮陪著?”
若不是沈豐在課間的時候恰巧看到一則新聞,還不會注意到沈樹和程白陌的關系,一開始他以為又是一些媒體在造謠,宣稱沈樹要去建筑業(yè)發(fā)展,沒想到點進去掃了幾眼,居然發(fā)現(xiàn)沈樹真的參加了一個什么建筑行業(yè)的頒獎典禮。
沈豐這才耐不住好奇,直接來到了辦公室。
“哎呦,我就是路過。”沈樹聳肩,十分無辜。
沈豐嘴角勾了一下,“哥,你又想拉誰入局?”
沈樹長長舒了口氣,心想這個小子怎么還不走,奈何沈豐那追究到底的眼神,沈樹只好認慫:“程白陌就是一普通的建筑師,我看上他的專業(yè)水平所以調來了總部,你還想知道什么?”
“切,”沈豐不以為然,“哥,你就敷衍吧。”沈豐才不會真的以為沈樹只是看上了程白陌的專業(yè)水平才這樣做。
牧之廷前腳剛走,沈茂就叫來了人。
“打電話給初七,我有事見她?!鄙蛎瘜κ呎f道。
“初七?”石輩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牧之廷不會因為一個卡麗就不管我的,”沈茂嚴肅的說,“這不是我自戀,是我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沈茂喝了口茶,“只是他沒告訴我而已?!?p> 病房的門敲了幾下,石輩前去開門,沈茂一時沒想起來,是誰來看自己,人進入視線的時候,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任…飛揚?”
任飛揚額頭上的消毒布條還沒拆掉,他對著沈茂溫柔的笑了下,坐到了對面的沙發(fā)上。沈茂上下打量了下同樣穿著病號服的任飛揚,張了張嘴巴好像有千言萬語,但最后只剩下了三個字:“對..不起?!?p> 沈茂低著頭,不敢看任飛揚的眼睛,因為她覺得是自己的原因,連累了任飛揚,如果不是那天牧之廷的出現(xiàn)兩人正好在一起,那任飛揚也不會有事。
“你怎么樣了?”任飛揚并沒提起那天的事情,只是關心的問沈茂,“傷口還疼嗎?”
沈茂抿了抿嘴唇,若是在以前,她肯定眉頭一皺,五官配合的擠在一起,已哀嚎起來,但現(xiàn)在兩人這剛剛分手的關系,她只好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p> “茂茂,”人還沒進來,聲音已經(jīng)傳到了沈茂耳朵里,沈叢手里提著包裝精致的小甜點,來到了病房內(nèi),“快看我給你帶了好吃的?!?p> “哥?!鄙蛎偹懵冻隽梭@喜的神情,她迫不及待的走到桌邊,雙手拿出了最上面的盒子。
“沈叢哥?!比物w揚禮貌的稱呼。
“嗯,”沈叢拍了拍任飛揚的肩膀,坐到了他身邊,“學校都給你請好假了,在醫(yī)院休息幾天,這次的事情,對不起了?!?p> 任飛揚已經(jīng)收到了沈家連續(xù)兩個人的對不起,看來自己是真的一個外人。他嘴角的笑容有些慘淡,心里空落極了。
黑夜籠罩了半個星球,韓幢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向站在窗邊的人,玻璃映出沈叢鎖著的眉頭,他試探著問:“大哥,真要讓菲利普和黃蜂見面嗎?”
沈叢半天沒說話,韓幢以為自己上司是不會回答了,正準備轉身離開,聽到了悠悠的聲音:“既然他想見,就見吧?!?p> 韓幢不太明白沈叢話里的意思,他擔心菲利普真的成為黃蜂的新聯(lián)系人,那他們不就成了擺設么。
“沈豐來了么?”沈叢又問。沈豐的忽然出現(xiàn),帶給了沈叢許多問號,還有口中的安德魯,是個什么人。看起來,菲利普對于沈豐口中的安德魯,并不是多親密的關系。
韓幢看了眼墻邊的鐘擺,現(xiàn)在已經(jīng)零晨兩點了,沈豐要來,也不至于這個點吧,他無辜的摸了摸自己腦袋:“大哥,現(xiàn)在這個時間…”
沈叢也沒多問,只說了句,“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