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城主府的大廚
金剛拿著李雁歸給的銀兩邊換上一身商人的裝扮離開了北境城,按照李雁歸的吩咐他只能用這些銀兩來購買大米,而且是越多越好。
“世子大人原來還帶著巨款才來到了北境城的”婉芙在庭院中看著李雁歸修煉說。
“這可是要感激北境城中的一位善心人了”李雁歸平淡地說。
婉芙?jīng)]有明白到李雁歸口中的這位善心人到底會是誰,當(dāng)然這也輪不到她來操心,畢竟她的職責(zé)只是保護(hù)好李雁歸而已。
此時的北境城中,湯福財在自己房間內(nèi)翻箱倒柜,房門早已被他鎖上。
“這里沒有!”
“這里也沒有!”
“到底我的私房錢放在哪里了?”
湯福財瞞著自己的夫人藏了不少私房錢,他一直都非常小心,然而今天在用的時候卻不見了銀兩的蹤影。
咚咚咚!
房間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湯福財?shù)姆蛉苏f:“相公,你的身體好些了否?”
自從李雁歸離開湯府后,湯福財三兩天就會腹瀉一輪,而且根本止不住。
“為夫已經(jīng)好些了,還是夫人貼心”湯福財眼角的余光看向桌面上放著的那瓶力拔丸,心中嘆息這么珍貴的藥丸自己卻不適合用,真是可惜了。
聽到夫人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后,湯福財繼續(xù)翻找著自己的私房錢。
“用力,世子今日是還沒有吃早飯嗎?”婉芙在庭院中看著有氣無力的李雁歸呵斥道。
李雁歸開始了在婉芙的監(jiān)督下嚴(yán)格修煉。
在金剛離開城主府后就只剩下李雁歸和婉芙兩人,李世子自然不會做菜,婉芙也總不能看著兩人一起餓死,于是她親自下廚煮了一頓還能入口的黑色早點(diǎn)。
在婉芙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下,李雁歸閉著眼一口一口地總算把早點(diǎn)全部吞進(jìn)了嘴巴中。
“小芙芙,今日的午飯不如咱們到城中的酒館去品嘗以下這北境城中的食物如何?”李雁歸哀求道。
婉芙也知道自己的手藝要是再煮出幾道人間極品,李世子可能要中毒身亡,她自己的任務(wù)也可以提前結(jié)束的了。
中午時分的北境城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落,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加上今年糧食失收,百姓早已囊中羞澀。
明玉樓,這是北境城中最大的一家酒館,李雁歸和婉芙走入到里面的時候,正在打瞌睡的掌柜立馬換上一副笑臉,熱情地招待著他們。
“兩位客官不知想吃點(diǎn)什么?明玉樓酒菜的滋味在北境城中還未能找到另一家可以相提并論的?!?p> 李雁歸點(diǎn)了非常多的菜肴,掌柜滿心歡喜地離開了閣樓,這一桌的酒菜已經(jīng)可以頂上明玉樓幾日的收入。
在接下來的時日里,李雁歸還要在婉芙的菜肴上面臨著生與死的掙扎,所以今次他決定狠心一把,定要吃個痛快。
婉芙看著窗外的景色,在明玉樓上可以看到北境城的不少景色。
盡管是蕭條的大路,但是也算是遠(yuǎn)離了都城的爭斗當(dāng)中,確實(shí)適合休養(yǎng)生息。
李雁歸看著婉芙,倘若婉芙不是神捕司派來監(jiān)視自己的人,說到美貌婉芙不輸于都城中王侯將相的千金。
但是在婉芙面前,李雁歸非常的謹(jǐn)慎,他害怕自己的舉動會引來豫章王的殺機(jī)。
“兩位客官,菜已經(jīng)上齊了,請慢用”掌柜帶著一個中年婦人來上菜,
由于糧食失收,中年婦女盡管是酒館中的一個幫工,自然也只能求個溫飽,臉上的消瘦能明顯看得出來。
對于李雁歸這樣富有的客人,掌柜當(dāng)然要親自侍候在旁邊,他舀出了兩碗肉湯遞了過來。
湯中有著肥瘦均勻的肉,李雁歸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他拿起陶碗喝下了一大口湯。
然而這湯非常的咸,甚至令舌頭都感到苦澀。
噗!
李雁歸大口把湯噴了出來。
掌柜眉頭一皺,大聲把準(zhǔn)備走下樓閣的婦人叫住,婦人膽怯地慢慢走了過來。
婉芙站起來,她聯(lián)想到前幾日夜里刺殺李雁歸的那些殺手,擔(dān)心這家酒館是他們的同伙。
“小芙芙”李雁歸看到婉芙就要拔出佩劍,于是一邊咳嗽著一邊攔住了她。
“客官你沒事吧”掌柜關(guān)切地問道。
“掌柜,你們的大廚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大好,怎么把這肉湯做得這般咸?”李雁歸輕輕地排著胸膛說。
掌柜立馬怒視著中年婦人,大聲呵斥道:“弄得這位公子這般難受,現(xiàn)在立馬給我滾出酒館?!?p> 中年婦人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哀求道:“掌柜的不要趕我走啊,我還有一個孩子要養(yǎng),今年城中糧食失收,如果離開這里我們母子都要餓死街頭的?!?p> “哼,要不是我看你有著一手廚藝才收留了你們母子兩,現(xiàn)在你們就跟城外餓死的那些人又有何區(qū)別?!币荒_把婦人踹倒在地上說。
眼看著婉芙又要拔劍,李雁歸眉頭緊皺再次拉住了她,給了她一個眼神。
對于城內(nèi)出現(xiàn)的這種情況,李雁歸也不可能全部都救活,但是方才掌柜說的廚藝兩個字讓他心中有了一個好主意。
李雁歸走了過去,扶起了嘴角在流著鮮血的婦人,掌柜以為李雁歸只是想出一下風(fēng)頭,于是換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這位客官要是覺得今日的酒菜不合適,那么也只能怪這個婦人的手藝不佳,但是這銀兩還是要付的?!?p> “這酒菜縱使煮成炭黑,銀兩也會一分不少,只是你必須要向這位婦人道歉?!崩钛銡w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說。
“哼,就憑你一個公子哥兒就想在這里撒野,你可知道這明玉樓可是宋家的產(chǎn)業(yè)?!闭乒褡砸詾榘岢鋈蠹易逯械乃渭揖涂梢試樑卵矍暗倪@個人。
“今日就算是豫章王的人來,本世子也絕不會放過”李雁歸毫不遜色地說。
在當(dāng)今蜀國,剛直呼豫章王的人要么就是不怕死的逆賊,要么就是準(zhǔn)備死的刁民,顯然在掌柜的眼中李雁歸屬于刁民。
“口出狂言,你知道剛才那番話就已經(jīng)要株連九族了嗎?”掌柜一副抓住了把柄的語氣說。
“本世子就算在都城里也敢這樣直呼豫章王,更何況是在這偏遠(yuǎn)的北境城里?!?p> 掌柜立馬想起了最近城中所說的永樂侯就是從都城回來的代王李克遠(yuǎn)的兒子。
婦人聽到李雁歸的這番話,也從方才的害怕中回過神來。
掌柜仍然不服氣地說:“你不僅敢羞辱王族的名聲,竟然還敢冒認(rèn)是李世子。”
一塊令牌被李雁歸拍在了桌面,上面寫著永樂兩字,這是豫章王賜予李雁歸世子身份的象征。
到了這時候,掌柜已經(jīng)額頭冒著冷汗,撲通一下就跪在了李雁歸的身前連番道歉。
李雁歸直到看到婦人滿意地點(diǎn)頭,才放過額頭都已經(jīng)磕著血來的掌柜。
“既然你們母子已經(jīng)被逐出了酒館,不如來到侯府為本世子燒菜如何?”李雁歸在說話時,用余光看了婉芙一眼。
婉芙知道李雁歸還記住了今日那頓幾乎要奪他性命的早飯,冷哼了一聲。
掌柜聽到李世子要帶走自家的大廚,自然不敢有任何的反對,只是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等到婦人和她的兒子在侯府安頓好后,已經(jīng)是接近黃昏,于是婦人進(jìn)入到廚房當(dāng)中準(zhǔn)備今夜的晚飯。
侯府的廚房一直以來都是金剛在打理,里面干凈而整潔,菜和肉都齊全,這樣的廚房婦人在明玉樓中也未曾見識過。
“侯爺,我真的可以用這個廚房嗎?”張姑問道,這個名字是在回來的路上李雁歸問才知道的。
“放心的用,只要能讓本世子吃上一口熱的飯菜”李雁歸說道。
“我們母子兩已經(jīng)餓了好些時日了,所以今日中午的飯菜才會誤放了太多的食鹽,請侯爺見諒?!睆埞媒忉尩?。
“張姑的手藝肯定會比某個武林高手的要強(qiáng)?!?p> 果然,今夜的這一頓晚飯完全能跟金剛的手藝一般的好,李雁歸把桌面上的菜肴一掃而空。
深夜的時候,李雁歸仍然拿著隗武訣在看。
隗武訣只出現(xiàn)了到第二頁的內(nèi)容,現(xiàn)在的李雁歸距離達(dá)到一重境還需要打開四個靈穴,現(xiàn)在依然是沒有半點(diǎn)進(jìn)展。
于是,李雁歸獨(dú)自走在了城主府內(nèi),此時的府內(nèi)只住著四個人,很多房間都是空著的,當(dāng)他走到張姑和她小孩住的院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孩正在窗戶旁點(diǎn)著燭光在看書。
張姑在李雁歸走入院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匆忙走了出來行禮說:“侯爺?!?p> 李雁歸不想打擾到小孩,所以低聲地問:“那位是張姑的小孩嗎?”
“回侯爺,正是小人的孩子,名叫伏轉(zhuǎn)?!睆埞谜f道。
“伏轉(zhuǎn)這個名字還真是特別啊,不知他在看著些什么書籍呢?”李雁歸在十歲的時候,只會在大街上玩耍,哪里會知道讀書。
突然間,張姑跪了下來,說:“請侯爺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