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逼人太甚
周益說完,便不再說話了,似乎此事已經(jīng)再與他無關(guān),而阮濤浪這時卻突然看向殳無刃,安陵松感覺到后者的身體輕輕顫抖了起來,應該是相當害怕。
她把人擋到了自己身后,媚眼如絲地笑道:“阮門主,別這么嚇人,嚇壞了,你賠我一個這么漂亮的小天使???”
阮濤浪這時卻不看她,雙眼依然緊緊地盯著殳無刃:“想必大家都知道,殳無刃的父親就是當年無惡不作的大盜殳痕傷,就我所知,殳痕傷當年曾潛入魔教欲盜取魔教的鎮(zhèn)教之寶,玉羅塔,當時詭云臺剛死,他以為自己有機可趁,可是幾大長老卻不是吃素的,在他潛入寶庫不久,便被失了出來,但魔教還是損失了一些東西,據(jù)說這里面就有些是前教主詭云臺的東西?!?p> 他話說到這里,便不再說下去,但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殳痕傷很可能把詭云臺曾經(jīng)丟戲的毒藥給偷了出來,而這些東西很可能就在他的兒子身上。
安陵松看著阮濤浪,露出疑惑:“阮門主,請問你是不是有什么親人死在了殳痕傷的手上???”
原著中這些次要角色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所有她根本無從得知,而且她從開始就準備要改變劇情,所以現(xiàn)在的劇情早就不知道朝哪個方向發(fā)展,她只能順著自己的思路去猜測。
阮濤浪聽了她的話,瞬間臉色一變,接下來不用他說話了,安陵松直接點點頭,手一揮:“那阮門主覺得應該怎么辦呢?”
阮濤浪這次卻聰明地沒有搭她的話,而是看向齊一輝:“這是齊家,自然由齊家主做主?!?p> “來人啊,去搜殳無刃的房間?!饼R一輝說道。
殳無刃聽到這時,手腕動了一下,很快又被安陵松給壓了回去,她回頭沖他笑了笑:“別怕,我在?!?p> 殳無刃不動了,他抬頭看著安陵松已經(jīng)轉(zhuǎn)過去的側(cè)臉,從頭頂?shù)念^發(fā)絲開始一縷縷凝視,慢慢往下,漆黑的眼睛你是織成了一張網(wǎng),一點點把安陵松的影像網(wǎng)入了其中,然后他不安心,突然反手抓住了安陵松的手。
原本他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可當感覺到安陵松并沒有反抗或反感的意思,甚至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膽子大了起來,慢慢地伸出的指,一根一根伸入她的指縫間,與之緊緊十指相扣。
其實安陵松不太好受,殳無刃的手幾乎沒幾兩肉,全是骨頭,當兩人十指緊扣時,骨頭擠著骨頭,她硌得難受,但她知道,心靈脆弱的小天使是傷不得的。
她既然決定第一步要讓他知道人間有真情,就得完全用偉大而溫暖的愛包容他啊。
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殳無刃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是在齊家宅子最北邊,離柴房與茅房特別的近,甚至在夏天,站在開門開窗,都能聞到臭味兒。
其他的客人看到殳無刃住在這里還是有些意外的,雖然殳無刃在父親是江湖上惡名召著,但他的母親好歹也是當今安世候的女兒啊。
不過很快人們也想明白了,想來他雖然被安世候收養(yǎng),但應該并不受待見。
別人家的事,大多數(shù)人都只是秉持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所以對殳無刃住的地方,并沒有人多置一詞。
齊家的護院進了殳無刃的房間,就像是鬼子進村一般,原本就沒有什么東西的簡陋房間,眨眼個功夫就被翻了個遍。
可是他們卻什么東西都沒有搜到。
護院出來回話說什么都沒有搜到的時候,每個人的臉的表情都不一樣。
齊一輝身思,莊蘭直接讓人再搜一次,齊家的兒女事不關(guān)己站在那里,周益更是站得遠遠的,而那些跟著阮濤浪來,為阮濤浪做證的人更是沒有說什么,只有阮濤浪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這么隱密的東西怎么可能輕易找到,不過最明顯的地方往往就是安安全的地方,你們不如再找找更加顯眼的地方?!?p> 那幾個護院看向齊一輝,見齊一輝點頭,他們又進了屋,這回沒出五分鐘,就聽到有人在里面喊了一句:“找到了?!?p> 里面的聲音一落,莊蘭的一掌便劈了過來:“我殺了你這個小雜種?!?p> 這一次齊一輝沒有攔,還是安陵松直接站一手揮開了莊蘭的手,把殳無刃直接護在了身后。
齊一輝面色陰沉地站了出來:“原本我是給羅羅面子,不與你一般計較,但現(xiàn)在事實俱在,這里沒你的事,不想被這里的高手打傷的傷,便退到一邊。”
他竟是把在這里的所有人都帶了出來,好像沒自信可以自己解決安陵松一般。
而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也算是給面子,除了周益都慢慢地把安陵松與殳無刃給圍了起來,安陵松注意到了阮濤浪的神情,他嘴角甚至得意的張揚了起來,看著殳無刃的眼睛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來殺了他。
殳無刃的站在安陵松的身后,在安陵松以為他嚇得快要哭的時候,他慢慢地把頭低了下頭,嘴角輕輕扯了一下,手慢慢地握成了拳,突然間他咳了起來,這一咳便又是驚天動地,嚇了安陵松一跳,想回頭看了,卻又怕這些人偷襲,只側(cè)微微側(cè)頭:“小刃刃,你沒事吧?”
殳無刃沒說話,他只是捂著嘴壓抑地咳嗽,他的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那一下,她突然感覺有千斤的石頭壓了下來,她愣了一下,剛要說話,就被拿著劍沖上來的阮濤浪吸引了注意力,連頭都沒來得及回,信手捻了一朵手花,直接迎上了阮濤浪的劍,隨即輕輕一彈,阮濤浪連退幾步,甚至臉色在這一瞬崩紅,胸口起伏幾下,氣血翻涌。
“齊老爺,您是不是太著急了,里面的人說找到東西了,但說找到什么了嗎?”
她話剛落,護院就跑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只簡陋的木盒子:“老爺,東西在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