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跟著思念走
這下安陵松動起手來更是心安理得,不止揍了人,還直接砸了店,然后走時還對老板說:“有種你去報官,保證你明天家破人亡。”
老板被打也我烏龜縮在包子籠屜下面:“女大王,我不敢,我不敢了。”
安陵松搶回了那片金味子,還給了蕭涼風(fēng),轉(zhuǎn)身就要去買自己的小湯包,結(jié)果一看,前面就剩下一下人了,而籠屜里的包子也只剩下兩個,她“嗷”地一聲奔了過去,把前面的那個小年輕給嚇得一連退了好幾步,剛才他有看到她揍人的英姿,此時見她過來,都快嚇哭了,趕緊讓開身:“這……這兩個讓……讓給姑娘你吧?!?p> 說著,還依依不舍地看了那兩只包子一眼,安陵松看著小年輕,最后要哭不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君子不奪人所愛,你等了這么我訴真愛,我就不搶了?!?p> 說完,就對老板露出可憐巴巴的臉:“老板,明天可以給我留一屜嗎?我先付錢?!?p> 說著,她就要掏錢,老板這時趕緊擺手:“不用不用,姑娘明天過來直接取就行,你也算是為了除了一塊心病?!?p> 說著,他看了旁邊那一片狼藉的鋪子一眼。
“那就先謝謝老板了?!?p> 安陵松原地滿血復(fù)活,準(zhǔn)備重新開始她今天的宙城美食之旅。
于進(jìn),她哼著習(xí)慣性的小調(diào)開始朝著大街的另一頭走去,完全忘了剛才英雌救帥時救下的帥哥。
而這時,她沒注意到在她哼著習(xí)慣性的小調(diào)走過一間早餐茶館時,剛才一直坐在那里看熱鬧的人突然僵直的身體,那雙原本清澈冷冽眼睛,突然變得赤紅熱烈。
而蕭涼秋一直在看著她,從剛才她叫他“帥哥”時,他就想起她了,而剛才看到她動手打人時的便更加地肯定了,就是那天在城門口遇到的女子。
竟然又遇到了,看來這是上天的安排。
他想了想,做下了一個決定,便準(zhǔn)備追上去,可這時卻有一個人突然從他的身前走過,恰好擋住了他上前的路,等他再看向前時,已然看不到安陵松的身影。
………………
“姐姐,你哼的這個曲子叫什么名字?”少年問坐在那里,腿不老實地晃蕩,嘴里哼著愉悅小調(diào)的姑娘。
姑娘揚(yáng)起臉頭對他一笑:“我也忘了,這是我家鄉(xiāng)那邊的一首曲子,我很喜歡,因為這調(diào)子聽著就覺得讓人心情好,哼起來更是朗朗上口?!?p> “那姐姐的家鄉(xiāng)是哪里?”
“很遠(yuǎn)很遠(yuǎn)哦……”
很遠(yuǎn)——很遠(yuǎn)——
到底是多遠(yuǎn)?
是他傾盡一生也到達(dá)不了的距離嗎?
殳無刃不知道是不是要傾盡一生,但他已然做好了傾盡一生去尋找的準(zhǔn)備。
所以,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快又會聽到那個熟悉的旋律,他本來一直是在看熱鬧的,他的距離與角度并不能看清楚人,只能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本只是覺得是哪個武林女俠好打不平的一出好戲而已,可當(dāng)他聽到了那熟悉的旋律,看到了那張臉時,他已然無法再冷靜。
那張臉分明不是心心念念,日思夜想了兩年的那個人,可是那眼睛,那笑容,幾乎是瞬間與幾年前的那張柔媚入骨的臉重疊了起來。
殳無刃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信心,但他就是肯定,他找到了。
可是越是肯定,他卻越是近人情怯了起來,他一直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看著她,走過一個個買小吃的攤子,一邊走一邊吃,明明長得那么瘦,可身體里卻像是有著一只永遠(yuǎn)吃不飽的小怪獸似的,他就這么一直跟著她,從早上,跟到中午,又從中午跟到傍晚。
就這么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著她一路招貓逗狗,買了一堆小吃,自己吃,在路邊看到小孩給,看到野狗野貓也給,最后弄得一堆貓貓狗狗還有窮人家的小孩排成了兩小排跟在了她身后。
關(guān)鍵,她一個武功上層的高手,居然毫無所覺,等到了晚上,想正經(jīng)找間館子吃飯時,小二把一群貓狗小孩兒攔在外面,問她是不是跟她一起來的,她才知道,那一臉茫然的樣子,讓他的嘴角再也抑制不住地上揚(yáng)了起來。
安陵松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身后琮群小孩兒和貓貓狗狗,一雙雙純真的眼睛看著她,那散發(fā)出來的光,差點閃瞎她的眼睛。
最后她實在受不了萌化攻擊,拿出了一只元寶丟給小二:“小孩每人一只燒雞給帶走,這些貓狗每人給一條魚吧?!?p> 有生意做,小二自然熱情如火:“得勒,姑娘,馬上給您送上來?!?p> 于進(jìn),七八只野狗野貓每只得了一條魚,心滿意足地跑了,五六個小兒每人抱著一只燒雞樂顛兒顛兒地回家了。
安陵松終于可以填自己的肚子了,話說零嘴這東西就是不頂餓啊。
只是當(dāng)她抱著肚子想轉(zhuǎn)身的時候,視線突然朝著飯館對面掃過去,這一眼與她剛才仗義疏財時的明朗完全不一樣,帶著一種冰冷的凌厲。
可是這利厲氣瞬間又被她收了起來,什么都沒看到,她拍著肚子進(jìn)了飯館。
而比她先一步躲到了巷子陰影中的殳無刃,閉著眼睛,胸口不斷地起伏,即使他什么都沒有做,可周身仿佛也縈繞著一股黑氣。
以手握拳,他捶打了自己胸口幾下,不是輕輕,而是好像在面對自己的敵人一般,那樣子像是要把自己的胸口捶裂一般。
她就是那么善良啊,她就是像陽光一樣可是照暖身邊的每一個人啊,就是可以讓每個人跟在她的身邊都可以感覺很幸福?。?p> 他不該嫉妒的啊,不該有把被她溫柔以待的人都抹去的想當(dāng)啊。
不應(yīng)該?。?p> 可是——
………………
安陵松剛才在飯館門口突然感覺到了一道視線,那視線倒不是殺氣,可是總感覺讓人不寒而栗,可是只一瞬,那感覺便煙消云散,像是只是她的錯覺一般。
進(jìn)了飯館,她很快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因為這里相當(dāng)?shù)臒狒[,一群口音來自天南海北的江湖人,不知道怎么一下子都涌入了京城,一群人酒過三巡,聲音越來越大,突然有人就提起了前不久飛燕郡主被污辱致瘋的事,接著很快就聊到了他們魔教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