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死得很巧
兩人在路上一對,竟然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答案,答案都指向那個慧靈的姘頭。
只是殳無刃不解,為什么慧靈會愿意把他姘夫的身份和住址告訴安陵松。
當聽到他提出的疑問時,安陵松露出個神秘的笑容:“這是秘密?!?p> 殳無刃微微歪了歪頭,看起來像是疑惑,但眼底隱隱地泛黑:“姐姐,你不相信我嗎?”
安陵松愣了一下,不明白不相信這個結論是怎么來的。
但她還是搖搖頭:“不是啦,我不信你信誰呢,但這件事和蕭涼秋的私事有關,你要是想知道就問他本人吧,我不方便說?!?p> 唔!總感覺把你的CP送給人有些對不起你。
私事——
殳無刃這回甚至都不掩示自己的眼神了,眸光中有一掠寒光劃過:“姐姐,什么時候和他竟然有了私事?”
這回安陵松總算感覺到了什么,她愕然地看著殳無刃的目光,突然驚覺。
我的媽,她怎么忘了!就是因為殳無刃對蕭涼秋有占有欲,
因為蕭涼秋是唯一在殳無刃落魄時向他伸出手的人,所以他對于這個師父十分地重視,甚至就連他對別人稍微指點兩句劍法,他都會覺得別人搶了他的師父,就是因為這樣的占有欲,她才磕上這對CP。
那現(xiàn)在她明目張膽地和人家的CP師父有私事了,不是找死嗎?
妹的,兩年后的男主有點難搞了,不像兩年前那么好攻略了。
“不是,小刃刃,其實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我和他的私事,是他和慧靈的私事……”
說到這,她突然又停了下來,這要是讓男主知道她把他的師父賣給一個尼姑,會不會當場就殺了她?
一陣風吹了過來,明明天氣不冷,可她莫名地打了個顫。
殳無刃的眼睛瞇了瞇:“蕭涼秋和慧靈的私事?”
“啊,也沒什么啦,就是我想找到那個姘夫,向他問那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什么,可是慧靈說要有交換的……不過你放心啦,蕭涼秋他武功那么高,不會被一個尼姑占便宜的啦?!?p> 安陵松越說越心虛,不敢抬頭看殳無刃,而這時殳無刃卻突然不開口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到了他慢慢前行的腳步聲,而且還越走越快,難道這是要去救他師父,免得被蜘蛛精給吃掉?
“哎,小刃刃……”她抬頭,卻看到殳無刃走在前面,正回頭看她,臉上的笑容燦爛明媚:“姐姐,既然你知道了那人的住址,我們快去找他吧?!?p> 安陵松:“……”男孩子的心思你別猜,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慧靈的姘夫家,是百世庵外一座村落的地主,整個村子的地差不多都是他家的,所以到了村子里安陵松一打聽,就打聽到了這戶張姓人家。
只是從進村起她就隱隱聽到了一些鑼鼓的聲音,那調子聽起來不像是嫁娶的喜慶,聽著很有陰間的感覺。
這時安陵松正好又拉住了一個民村,這戶姓張的家不太好找,左拐右拐的,村民聽她打聽,就多問了一句:“姑娘是來奔喪的吧?呶,你再往前走,拐兩彎兒就到了?!?p> 安陵松一聽到奔喪,不由愣了一下:“張家有人死了?是誰?”
村民:“可不就是張家老爺嘛,姑娘不知道?”
安陵松:“哦,我接到家里讓過來的消息,具體不清楚?!?p> 說完,她拉起殳無刃趕緊走了。
兩人朝著喪樂的方向走,心情莫名的沉重:“小刃刃,你說真的會這么巧嗎?”
殳無刃低著頭,沉吟半許:“如果死的就是那個張老爺,那么也太巧了?!?p> 安陵松沒說話,她的想法和他剛好一樣。
兩人拐了兩個彎,果然看到了一個朱漆大門,這張家雖然位處村子最深處,但房子卻是很好認的,畢竟是全村最有錢的富戶。
此時朱漆大門上面掛著兩只白色的燈籠,喪樂從大門后絲絲縷縷地傳了出來,如泣如訴,音樂中隱隱有人哭泣的聲音夾在當中,更是讓人聽了也跟著悲中來。
安陵松站在門口有些猶豫,剛好這時大門開了,穿著喪服的仆人看到他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施了一禮:“姑娘請進?!?p> 今天是喪日,仆人應該是以為他們是來奔喪的,安陵松想了想,沒有解釋什么,說了句:“節(jié)哀。”
便帶著殳無刃走進了張大家門兒。
張家雖然在村子里是富戶,但說底也只是個小地主,對于商鋪林立天下的魔教來說,不算什么,而對于從小長于侯府的殳無刃,自然也沒有什么看頭。
兩人由仆人引來來著了靈堂,里面擺著一大口棺材,還未封棺,棺材后是一個大大的“奠”字,棺兩旁是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孩子,大的也就十四五歲,小的才六七歲的樣子,娘三緊緊地靠在了一起,婦人的淚痕還未干,兩個孩子當中小的看著娘親哭,便伸手為其擦眼淚,對于父親的離開,他還不是特別的明白,但他能感覺到娘親的傷心。
安陵松和殳無刃在靈堂前上了香,然后走到家人面前,婦人抬起頭看安陵松,眼露疑惑:“姑娘是……”
“哦,我和張老爺在城里有些生意上的往來,聽到了他過世的消息,便過來吊唁他……張夫人……節(jié)哀?!?p> 婦人并沒有懷疑她的話,帶著孩子還了禮,但安陵松卻并沒有像別人一樣離開,而是朝著棺材那邊看了一眼:“張老爺正值壯年,身體一向不錯,怎么這么突然就……”
提到丈夫的死,張夫人悲從中來,眼淚再次控制不住地往下流:“說的正是如此,本來一直好好的,連風寒一年都不一定感染一次,可吃著飯,這人說沒就沒了,嗚哇……老爺啊,你這么一走,可讓我們娘三怎么活啊?!?p> 張夫人抱著孩子又哭了起來,安陵松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最后只能嘆口氣,轉身離開了。
等兩人離開了張家,卻并沒有出村子,而是拐了幾拐,到了一處無人的空地,這里平時應該是村人晾谷子的地方,四周沒有什么建筑,也沒有什么擋陰的地方,更藏不了人。
“刃刃,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安陵松若所思地站在谷場中間,陽光直灑在她臉上,不基平時的笑嘻嘻,有幾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