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老白,終究還是太嫩了
微風吹過,鬢邊的發(fā)絲撩過臉頰,掃得癢癢的。沐云溪壓了壓帽子,掩蓋住眼角邪肆的精光,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那天就順路,剛巧趕上了?!?p> 剛巧?我信你個鬼!
那天她約了喬郁文,喬郁文說只要她贏了比賽就帶她去闖蕩M州。誰知道那天晚上突然闖出來一輛車,不僅贏了比賽,還成功地吸引了喬郁文的目光。
最后,喬郁文連一聲道別都沒有就走了。她追了喬郁文兩年,寧可跟父親決裂放棄洛家繼承權(quán)也要跟喬郁文在一起,最終卻成了一個笑話。
如果說她恨喬郁文,那讓她一直耿耿于懷的就是那輛車。他找了六年都沒找到。
洛海潮冷著眸子看向沐云溪,半天沒有說話。
“哎呀,喬郁文他本來就是圖你繼承人的身份,你孑然一身跟他走,你覺得他會甘心嗎?”沐云溪皺著眉頭,剛才就是一個習慣性地操作,竟忘了這檔子事了。
洛海潮沒有說話坐回車里。
“喂……”沐云溪在后面喊她。
“我不管,你欠我的!明天的酒會你替我去!”洛海潮揮揮手開車走了。
“我欠你?”當初要不是你爸求我我會管你那檔子爛事?沐云溪撇了撇嘴,嘆了口氣。
不過,看樣子洛海潮并沒有記仇,這一點讓沐云溪感到欣慰。畢竟能把這種事想透徹了不再彌足深陷的人并不多。
顯然,洛海潮算一個。
從那件事以后,她像變了個人,留學、料理洛家大小適宜,23歲就撐起了整個洛家,換成一般女孩子,在這個年紀可能還在談戀愛編織美夢呢吧!
沐云溪想了想,可能沐家的女人都有一種能夠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的眼睛吧,心思沉著頭腦冷靜,才可以不在紛雜的塵世迷失自我。
想到這,沐云溪不自覺地笑了一下,明天的酒會?這丫頭是自己不想去借故推給我的吧?
也好!
京都,盛威集團,有些日子沒打交道了!你這個時候讓風頭來注資,是想把戰(zhàn)線拉到海城?你還不知道吧?海城有沐家的根基,你逼得我一次走投無路,這一次,還會那么幸運嗎?
想得出神時,沐樊悠突然拉了拉沐云溪的衣角,“媽,這條路我是不是來過?總感覺有點熟悉呢?”
“嗯?”樊墨白聞聲看向沐云溪。
沐云溪咬緊嘴唇轉(zhuǎn)頭看向一邊。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天晚上塞了一個奶嘴在沐樊悠嘴里的畫面。
“你就是這么帶孩子的?”同一句話,樊墨白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沐云溪。
沐云溪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咬緊的嘴唇慢慢松開,又一點一點噘了起來,在夜色下更加嬌艷撩人,“墨爺,回家嗎?”
如小家碧玉般,卻剛好攥住了樊墨白的命門,后者非常受用。
樊墨白已經(jīng)暈得一塌糊涂,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板著臉看向奎殷,“要不,你送他們倆回家?”說著,指了指李毅凡和吳岐。
奎殷無語,拉開車門。
為什么每次他們倆吵架都是別人遭殃?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如此!
一路上,樊墨白一手開車一手緊握沐云溪的手。沐云溪微微吃痛,幽怨地看著他,這是怕我跑了嗎?至于嗎?至于嗎?
打開房門,沐樊悠一溜煙兒地跑回自己房間。
沐云溪進門,回身,朝樊墨白魅惑一笑,“墨爺,明天見!”
“砰”!大門緊閉!
樊墨白摸了摸差點兒撞斷的鼻梁,尋思著:是哪里又錯了?她做錯了事還這么理直氣壯?
剛才幻想的沐云溪討好他的畫面如同炸裂的玻璃一般,瞬間碎了一地。
沐樊悠在房里無奈地搖搖頭,老白啊老白,你終究還是不了解她啊,那個眼神,就是蠻不講理的前兆啊!
九年的共同生活,從年幼無知到如今的百事通,沐樊悠終于研究透了沐云溪的脾氣,那是要經(jīng)歷了多少次痛的領(lǐng)悟?。?p> 老白你終究還是太嫩了!
加油吧!
……
十一點鐘,奎殷回到沐云溪隔壁,樊墨白正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茶幾上還擺了幾罐啤酒。
“你怎么回來了?”奎殷有些詫異,看他剛才那頤指氣使的架勢不是應(yīng)該在隔壁留宿嗎?
“那不然呢?”樊墨白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戰(zhàn)場上殺伐果斷的樊墨白,只有在面對沐云溪時才會有無盡的挫敗感。
“你當初是怎么把她搞定的?現(xiàn)在怎么這么慫!”奎殷語氣中有些許的調(diào)侃。
當初?
樊墨白想了想,確實,最近進展有點慢??!以前沒覺得這么費勁啊,難道說沐云溪成熟了不好哄了?斷斷續(xù)續(xù)送花也有一個月了,下一步該干點什么呢?
樊墨白看著奎殷,“你們溪姐喜歡什么?”將近二十年的戰(zhàn)友,總能套出來點有用的東西吧?
“清凈?!笨笥挠牡貋砹艘痪?,便進了衛(wèi)生間去洗澡。
樊墨白坐起來干了一罐啤酒,然后整齊地碼在空罐子一邊。
清凈?那意思是要我離她遠一點?真是誰也靠不住,還是得自己想辦法!
老婆孩子就在隔壁,這一墻之隔何時才能解除呢?
樊墨白給沐樊悠發(fā)了個信息:“親愛的女兒,睡了嗎?”
沐樊悠看到信息,回復(fù):“都十一點了,睡了”
“老爸還沒睡呢,聊會兒?”
“明天早上送我上學?!?p> “沒問題?!?p> “那個,你媽睡了嗎?”
“沒睡?!?p> “在干嘛?”
“冷夜來了?!?p> “冷夜?”這貨怎么又大晚上跑來了?
樊墨白氣得把啤酒罐捏扁了,剛好奎殷洗完澡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到,陰測測地看著樊墨白:“你不是追妻不成心理扭曲了吧?”
“我特么能有那貨變態(tài)扭曲?總大半夜往我老婆房里跑!”樊墨白氣得爆粗口。
奎殷了然,“冷夜來了是吧。聽我一句勸,他倆不是那樣?!?p> “我當然知道我老婆不是,可是那貨——”樊墨白沒說完被奎殷打斷。
“冷夜也不是!”
“你確定?”樊墨白有點不信。
“確定!”
“那他們怎么——”怎么總走得那么近?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可跟奎殷也沒那樣隨意過。
“等以后她會告訴你?!便逶葡屠湟沟氖拢蟛辉付嘀v,只能先給他一顆定心丸,其他的,得等沐云溪親自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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