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孟堯不見了
“先不回去,我給你報了音樂培訓(xùn)班,帶你去認認路?!泵蠄蚝唵蔚拇鹆艘痪渲螅‰婓H就到了地方。
孟堯鎖好車,抓著他進了一個黑洞洞的樓道里面。
“音樂培訓(xùn)班?你們這里的音樂培訓(xùn)班能教什么呀?”顧澤言語間有一點嫌棄意味。
他在家請的那些一對一家教都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教他的了。
孟堯就當(dāng)是沒有聽見,只道:“老孟說你是音樂天才,不能在這里荒廢了?!?p> 說話間上了二樓,已經(jīng)能夠聽到房間里面?zhèn)鞒鰜淼年囮嚽僖簟?p> 推門,里面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陶醉的坐在鋼琴前彈著鋼琴。
聽到動靜停手扭頭看了他們一眼。
“陳老師,這就是我說的顧澤,您老辛苦,帶一下他?!?p> 孟堯熟悉的上前和老師打了一個招呼,把顧澤推到了前面。
顧澤不情不愿的也打了一個招呼,道:“陳老師,你好?!?p> “呦吼吼?!标惱蠋熞晦凵窖蚝?,收手笑著打量了顧澤,扭頭看向孟堯道:“這小朋友看起來有些不情愿啊。”
孟堯沒說話,只摁了顧澤的腦袋讓他恭敬的鞠了一躬。
在顧澤發(fā)脾氣之前,開口和陳老師笑道:“年輕人有些脾性也屬正常,陳老師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而且顧澤在音樂方面很有才華,他見識過太多的所謂大師了,有點不相信咱們這個小地方也會有高人?!?p> 孟堯特意的加重了小地方這幾個字。
陳老師呦呵呵笑了起來,了然道:“那這小友就是不相信我的實力了?!?p> 顧澤一哼,這不明擺著的事嗎,不是會彈一點鋼琴就可以叫大師的。
而且他看這個老頭的鋼琴水準并不高,教初步入門的學(xué)生還行,教他的話就嫩了一點。
“哎呦,我這老骨頭一把了,倒是沒想到有一天還得證明自己?!标惱蠋熍牧伺拿蠄虻募绨?,無奈道:“小孟啊,你可真的是為難我老陳了?!?p> “那你們先在這里等我一下?!崩详惔分玖似饋恚@進了里屋。
顧澤用肩膀撞了孟堯,小聲道:“一會他要是出了丑,你可別怪我笑話他?!?p> 孟堯只道:“我相信他?!?p> 很快那屋里又有了動靜,沒多一會,陳老師拖著一把吉他出來了。
“小友,我以前是一個吉他手,到也不是很有名...”話落,陳老師就找了位置坐下了,手指起勢,顧澤立馬就知道不一樣了。
“咚..”只是一個音響起,顧澤就已經(jīng)信服了。
高手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試探,一個音足矣。
“陳老師,拜托你教我吧?!鳖櫇蛇@下真心的給陳老師鞠了一躬,態(tài)度誠懇。
“這...這就信了?小友,我還什么都沒有做呢。”陳老師收了手,捋著他的山羊胡子笑的開懷。
“我相信孟堯的眼光?!毙膼傉\服,顧澤說話也恭順了許多。
于是顧澤就開始在陳老師這里學(xué)習(xí)了。
一天兩個小時。
這段時間孟堯就坐在外面的沙發(fā)上等著。
屋里的透明窗子剛好能夠看到他的身影,顧澤莫名心安。
陳老師在吉他方面真的很有造詣,讓已經(jīng)進入了瓶頸期的顧澤都有了茅塞頓開的感覺,一個不留神,就入了迷。
等到他回神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在外面的孟堯不見了。
“哎哎,心亂了!音都跑了,重來!”陳老師在音樂方面一絲不茍,眉頭一皺,直尺點了點顧澤,糾正他道。
“等等,陳老師,孟堯怎么走了?”顧澤此時一點要學(xué)習(xí)的心思都沒有了,心里想著孟堯怎么不等他就走了。
“腿長在他的身上,他要走當(dāng)然就走了,他也是很忙的。”陳老師沒有當(dāng)回事,只催促顧澤道:“收心,你要學(xué)的還有很多?!?p> “不是,陳老師,我...我也想回去了。”顧澤心里不安,這里就他和陳老師,他也不認識路,萬一孟堯就把他這么扔在這里了...
“今天的課程你還沒有學(xué)完,我收了你的學(xué)費我就不能對你不負責(zé)任?!标惱蠋熢谶@方面絲毫不讓。
顧澤的倔脾氣上來了,也執(zhí)意要回去,“我要去找孟堯!我要回去!”
陳老師拉住他不解問道:“你找他做什么?他這么大個人了,也丟不了?!?p> 顧澤扭頭不安道:“他是丟不了,但是我能丟了!”
陳老師不明白顧澤的這一番話是什么意思。
還想要再攔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顧澤看著外面又安靜了。
順著顧澤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原來是孟堯回來了。
“這...他現(xiàn)在也在這里,你還要走嗎?”陳老師試探的問了一句,這邊顧澤已經(jīng)坐下了,咕噥道:“那我就學(xué)完了再走吧?!?p> 陳老師暗暗搖頭,這都叫什么事,現(xiàn)在的小年輕他真的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剛進門的孟堯看著氣氛僵硬的顧澤他們也狐疑了一下,不過看著很快又進入學(xué)習(xí)狀態(tài)的顧澤,還以為是陳老師的教學(xué)新套路。
回去的路上,顧澤不高興的問孟堯:“你去哪了?”
“什么?”孟堯不明白顧澤的意思。
“你的衣服換了,臉也破了,你去哪了?!”顧澤不耐的又重復(fù)了一遍。
“哦...”顧澤這么一提,孟堯就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事了,只是他不想多說。
敷衍道:“沒什么事,只是和人打了一架?!?p> 顧澤皺眉又問:“為什么打架?你真的是流氓嗎?”
“不是,只是一點小事?!泵蠄蛞琅f不徐不緩答道。
顧澤理智上覺得孟堯說的不是真的,但是他又找不到證據(jù)。
再問,孟堯就沉默著不說話了。
“好了,到了,下車?!毙‰婓H停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孟堯帶著顧澤往里走去。
“這又是什么地方?我們不回家嗎?”顧澤疑惑了,現(xiàn)在都懷疑是不是孟堯要給他去拉去賣了。
“批發(fā)市場,我們買點吃的回去,家里沒有菜了?!泵蠄蚵氏韧锩孀呷ァ?p> 顧澤跟在后面小聲嘀咕了一句也進去了。
一路各種攤販吆喝聲不斷,顧澤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新鮮勁十足,不過也不敢離著孟堯太遠,因為里面的人太多了,說不定就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