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鬼域這一次顯然是有備而來,既然是有備而來,必定萬無一失。
如果沒有人抱信,歷練的人全部死在秘境都不會有人知道,到那時,顧錦任務(wù)完成,自然會跟著鬼域的人離開,也不會多此一舉向外界報信,更不會在秘境時拼命保護他們。
眾人各持己見,各有各的理由,宮祁陽一時無法定奪,只能看向南淮音。
“殿下,顧錦是否有罪,害得你來定奪!”
雖是這樣說,但他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定顧錦就是內(nèi)奸。
原本一直坐著看戲的南淮音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看向顧錦,目光沒有懷疑,沒有責(zé)怪,只是詢問道:“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顧錦沒有想到宮霏會乘機陷害她,更沒有想到會有這么多人相信自己。
在忘川被鎖了幾百年,她早已對這時間淡漠,友情親情對她來說都是泡影。
可這幾日的經(jīng)歷,卻讓她變得有些復(fù)雜,對這些她原本不屑的東西,好像越來越看重了。
就好像此時,見到有這么多人信任自己,她冰寂多年的心,似乎有些動容,仿佛被暖陽包裹著。
“我的確是在鬼域呆過,也在忘川河邊呆過,不過我可不是鬼域之人,相反,我與鬼域,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鎖魂之仇,此生不報,吾心難安!
“呵!你說的這些誰知道!”宮霏嘲諷道,“磐火這等神火都能給你,你與鬼王關(guān)系值得我們深思?。 ?p> 聞言,顧錦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就因為一簇磐火,你就斷定我是鬼域的奸細(xì),你這么急于把這個罪名強加給我,你是再害怕什么?”
被戳中心事,宮霏臉色一僵,隨即又恢復(fù)如常。
“我能害怕什么,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你這細(xì)作對我們的威脅!”
這時,宮祁陽也開口道:“顧錦,你身上的磐火的確令人深思,你也承認(rèn)自己在鬼域呆過,我們不得不懷疑你!”
顧錦看向?qū)m祁陽,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卻什么也看不出。
難道宮霏做的事,真的與他無關(guān)?
顧錦皺了皺眉。
“既然在忘川呆過一段時間,這磐火我自然有辦法獲得,鬼王與我……呵!”
最后一聲冷笑,暗含許多深意,冰冷徹骨。
“說了這么多,你依然無法證明自己不是鬼域的細(xì)作!”有人開口說。
顧錦轉(zhuǎn)身看他,是一個仙風(fēng)道骨之相的男子,玉樹臨風(fēng),長的倒是不賴。
顧錦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心道,你終于出來了。
“如果我有證據(jù)證明這一次的始作俑者不是我呢?”
聞言,男子放在椅子上的手一抖,隨即又恢復(fù)高深莫測的樣子,“哦?你有證據(jù)?”
“我當(dāng)然沒有證據(jù)?!鳖欏\聳肩,再那人和宮霏同時都松了一口氣時,她又幽幽的道:“可殿下有啊!”
她看向南淮音,眼里帶著笑意。
南淮音回以一個邪魅的笑,像酒一樣,讓人多看幾眼都會醉。
“將人帶上來吧!”他淡淡的吩咐下屬。
不一會兒,一個渾身是血,頭被黑布袋蒙著的男子就被帶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