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體育館來到市郊,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人倒在馬路旁,身邊躺著一輛涂滿污穢的山地自行車。
此人是死是活?我繼續(xù)朝前走,還沒靠近就可以斷定這是一具死尸,因為我聞到了一絲腐臭味。
我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這具尸體已經(jīng)輕度腐爛,通過心臟處的刀傷可以看出是被人所害。
我頭皮一陣發(fā)麻,慌忙看了看四周,拿出地圖和指南針確定方向后一把扶起自行車,騎上它沿著公路猛蹬。
半小時后,我來到了一處滑坡前。突然,有兩個打著赤膊的人從滑坡后面的土堆中蹦了出來,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根一頭被削尖了的空心鋼管。
看得出,這兩人以前是在社會上混幫派的。因為我看見他們的胸口都紋著一摸一樣的一個野豬頭的圖騰。
一個留著寸頭,滿臉橫肉的人惡狠狠地盯著我說:“小子!包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嘿嘿,應(yīng)該是羽毛球拍!”另一個瘦高個的刀疤臉笑著說:“這家伙真有個性,地球都快滅亡了還帶個球拍,哈哈哈哈……”
我聽對方這么一說,立刻明白了。原來他把我從包里露出來的開山刀的刀柄當(dāng)成了羽毛球拍。之前為了防滑,我在刀柄上纏繞了一層網(wǎng)球拍專用防滑帶。
“沒啥,就一個網(wǎng)球拍和一些衣服?!蔽倚睦锖芫o張,但是故作平靜將計就計地回答。
“哼哼,不管是啥,必須把包留下,不然你就別想看見明天的太陽!”寸頭惡狠狠地一邊說一邊向我靠近,臉上的五官扭曲。當(dāng)他走到我跟前,看了幾眼自行車后眼睛一亮露出得意的神情:“哈哈!你這輛自行車是那個死了的小子的吧?嘿嘿,他不聽話,死就是他的下場!你不想變成他吧?”
我看著他們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感到無比厭惡,大腦在短時間內(nèi)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后,決定下狠手。
“好吧,我先把球拍拿出來,如果這你也要的話!”說著,我伸出手臂握住刀柄,然后“唰”的一聲猛地抽出刀,借著抽出的慣性“噗呲”一下砍在了寸頭的肩膀上。
“嗷!”寸頭一聲慘叫。
看到這里,我腎上腺素飆升,腦袋也有點發(fā)熱。我一腳踩在寸頭的胸口,從他肩頭拔出了砍刀,他肩膀上刀口的血即刻涌了出來。
接著我又一刀砍在他的大腿上,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哇哇嚎叫。
后面的刀疤臉看傻了,當(dāng)我提刀向他沖過去時,他才轉(zhuǎn)身想起逃跑。不能輕饒此貨,不然他還會去殺人越貨的!我想到這里,毫不猶豫地跳起身,一刀從他的背后腰側(cè)捅了進去,直到刀尖從前方的肚皮穿透出來。
“呃!”刀疤低吼一聲趴在地上,手捂著傷口在地上疼的打滾。
我抽出刀擦干凈血跡,趁著腎上腺素還沒有消退,一把扶起自行車?yán)^續(xù)趕路。
一路上,我白天餓了就吃巧克力和牛肉干,運氣好的話可以找到路旁樹林中的一些漿果和野菜,晚上就在樹林中尋找一塊安全的地方砍些小樹做個簡易的三角棚。在夜里我不敢生火,怕引起別人的注意。睡覺的話就別談了,蚊蟲根本無法讓你入眠,只有到了快要天亮的時候瞇上兩到三個小時。
兩天后的中午時分,我疲憊不堪地來到了寧古鎮(zhèn)路口,正好自行車的車胎也癟了?,F(xiàn)在我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能找個地方美美地睡上一天。
我環(huán)望四周,看到公路通往小鎮(zhèn)的丁字路口有一些雜貨店,都是兩層的建筑,它們所受地震的影響不太大,只是墻體裂開了一些縫。這些店鋪的卷簾門都已經(jīng)被撬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被一掃而空的貨物架孤零零的擺放在墻邊。
我沒有指望能從這里獲得一些生存物資,就近來到一間店鋪走進里面的臥室,看到地上有一大片血跡,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不過現(xiàn)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太疲倦了,從里面反鎖上臥室的門,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晨,總算是補足了一個覺。我草草吃了點東西,剛準(zhǔn)備出發(fā),突然“啪”的一聲,外面?zhèn)鱽硪宦晿岉?。我抖了一下,小心地撩開一點窗簾,看到外面的馬路上站著四個人,其中一人拿著一把半自動步槍,在他們前面有個男人背部中彈倒在血泊中。
一個人跑過去摸了摸中彈男人的脖子說:“九哥,槍法不錯!一槍致命啊,哈哈哈!”
“他媽的還想逃!弄死你!”那個被稱作九哥的人好像還不解恨,上前用腳猛踩那個男人的尸體。
“帶回去打牙祭!”九哥擺了擺手:“人肉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兩個手下聽到命令,把尸體搬到了他們身后的一輛皮卡上。
難道他們吃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想法在我腦中浮現(xiàn),渾身上下就連內(nèi)臟都打了個冷顫。
“狗日的!鎮(zhèn)里的東西都快吃完了,這個破鎮(zhèn)真他媽的窮!”九哥吐了口唾沫叫到。
“那關(guān)著的其他幾個人怎么辦?”另一個家伙問。
九哥一臉壞笑地點點頭:“哼哼!女的做老婆,男的做成腌肉!哈哈哈!反正世界末日來了,也該咱們瘋狂了,也不白來此生啊,哇哈哈哈……”
聽到這里,可以得知以九哥為首的一伙人囚禁了某些幸存者,并且這個九哥和他的手下們都是一群心理扭曲的變態(tài)暴力狂。
我苦笑一聲搖搖頭,心想:唉!真希望再來一次地震,弄死這些變態(tài)。不過恨歸恨,以我的能力無法與他們斗,基本無勝算,還是回父母家團圓比較重要。
想到這里,我拿出地圖仔細(xì)觀瞧,發(fā)現(xiàn)要到磐森市,必須要通過寧古鎮(zhèn),然后依次穿過崇武、大鮮、華永這三座城市才能到達(dá)。我收好地圖盯著開裂的天花板尋思良久,決定繞過寧古鎮(zhèn)去崇武市。
“希望一路不要遇到這類歹人!”我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檢查好裝備后拉開了臥室的門。
門一打開,我愣住了,就見門口靠著墻角蜷縮著一個渾身臟兮兮、衣衫襤褸、滿臉污垢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