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隨著車距的拉近而加速,希望對面的人不會識破我們的身份。
見時機已到,我對克里斯叫到:“射擊!”
克里斯早已摩拳擦掌,聽到我的喊話后把身子探出窗外,大聲吼叫著朝著對面的越野車掃射。子彈“叮叮當當”射在越野車上火花四濺,里面的武裝者趕緊低下了頭。
就在車子即將相撞的時候,對面的越野車猛打方向從道路的一側(cè)與卡車插身而過,坐在車廂后的人見狀對著沖過去的越野車又是一陣掃射。
第一輛車雖然避免了相撞,但是后面的幾輛就沒那么好運了。那幾輛車眼看就要與卡車相撞,里面的武裝者紛紛往路邊跳車。我握緊方向盤“哐當”幾聲撞開越野車繼續(xù)向前全速前進。
“呯呯呯呯……”車后的武裝者開始還擊,我能感覺得到子彈密密麻麻射在車身上而產(chǎn)生的震動?!芭纠病币宦?,卡車的反光鏡被擊碎,接著車廂里發(fā)出一聲慘叫,又有人中彈了。
前方就是通往外界的升降梯,僅剩下最后一道哨卡!我剛要要告訴克里斯希望就在眼前時,忽然一輛機械坐騎在車燈下閃現(xiàn),朝我們跑了過來。上面坐著兩名武裝者,后面一人站起身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克里斯!干掉他們!”我高聲說:“機械坐騎也敢跟卡車撞?”
“看我的!”克里斯說著探出身子扣動扳機,但只響了一聲就啞了。
“用我的……”我說到這里看清了那個武裝者手里的的武器,是一把離子步槍!
“不好!”此時想要避讓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就見一團藍色的光飛了過來正中車頭,一陣電火花的噼啪聲過后,卡車聳了幾下不動了。
我和克里斯趕緊跳下車,我把手電扔給克里斯讓他先帶上車里的人往旁邊的溶洞跑,我則借著卡車做掩護舉槍瞄準機械坐騎點射。
那兩個精英武裝者見我主動出擊,趕忙躲在機械坐騎后面舉槍朝我這里胡亂掃射,子彈到處亂飛。
聽著子彈射入巖石和卡車上的聲音,我急得直跺腳,如果等后面的追兵趕到我就無法脫身了。
這時,對方的槍聲戛然而止,我趁機探出身子開始射擊。真可謂是禍不單行,跟剛才克里斯一樣,我手里的步槍射出一發(fā)子彈后就空槍掛機了。
我有些慌了,扔下步槍掏出了手槍瞄準目標,當我看到有個家伙探出頭時,迅速移動槍口瞄準他的頭部開了兩槍。
兩聲槍響,但都沒有命中,子彈削掉了他的耳朵射入了后面的一塊鐘乳石上。我趁熱打鐵再次扣動扳機,結(jié)果“咔”的一聲,手槍也沒有子彈了。
“奶奶的!”受傷的武裝者罵了一聲嗷嗷直叫:“居然打掉了我的耳朵!Fuck!Fuck!Fuck!”
“真是點背!”我低聲暗咒一聲縮回身子,靠在卡車上看著克里斯他們逃走的方向,他們已經(jīng)消失在了遠處黑暗的洞穴中。
“那小子沒子彈了!”對面的一個武裝者叫到。
“有種你們就過來試試!”我喊了一句。
他們不能確定我已經(jīng)彈盡糧絕,不敢冒然起身。一個武裝者叫到:“你跑不了了,援兵馬上就到!到時候看我們怎么收拾你!”
聽他這么一說,我更加焦急,趴到地上從車底往外看,他們還躲在機械坐騎的后面。我深吸幾口氣平息了一下焦急的心,慢慢挪動步子來到了卡車的車廂處,猜想車廂內(nèi)或許有武器,因為克里斯帶那伙人走的時候,我看到只有克里斯和一個小伙子拿著槍。
我踩著輪胎翻身上了車廂,里面全是血,躺著個人。那個大腿中彈的女人由于失血過多已經(jīng)死亡,剩下的三具尸體均要害部位中彈。我翻開一具趴著的年青黑人的尸體,果然看到了壓在他身下的步槍。我心里叫了一聲好,趕緊取下彈匣,還有子彈!
我一陣狂喜,蹲在車廂內(nèi)仔細看了看路旁成排的鐘乳石,心里有了一條逃跑的路線。
我看那兩個武裝者還蜷縮在機械坐騎后絲毫沒有要行動的意思,心一橫跳下卡車拔腿就跑。
“噠噠噠……”槍聲響起,我忽然感到小腿一震,又跑了兩步后一陣劇痛傳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我借著摔倒的慣性打了幾個滾來到了一塊鐘乳石的后面。
“那小子沒轍了,彈盡糧絕而且中彈了!上!”一個武裝者興奮地說:“我要割下他的耳朵炒著吃!”
聽到這里,我背靠在石壁上做好了射擊準備。當我聽到腳步聲來到附近的時候,一個閃身朝那兩個武裝者一番掃射。
他們?nèi)f萬沒有料到我從車廂里撿到了一把步槍,因此毫無準備,慘叫兩聲雙雙倒地。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他們的尸體旁,撿起離子步槍和HK417突擊步槍,又在那個獨耳尸體的口袋里摸到了一個煤油打火機和一包煙草。
我檢查了一下小腿上的傷口,居然看得到彈頭,看來這是一顆射在卡車上又反彈擊中我的子彈。如果是實打?qū)嵉膿糁?,我的這一截小腿肯定是廢了。
我掏出K金屬小刀忍痛撬出彈頭,接著簡單包扎了一下。等傷口有所緩解后我聽到路上傳來汽車軋著石板路的聲??磥碜繁轿?,我跨上機械坐騎向克里斯他們逃跑的方向跑去。
好在洞穴很寬大,機械坐騎在里面雖然不能速度過快,但也沒有受到任何阻礙。我暗自慶幸暫時得以逃脫,但是想到下一步卻不知如何是好,心里頓時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大約二十多分鐘后,洞穴的空間開始變小,小腿也越來越疼。我環(huán)顧四周,見比較安全后停下坐騎,來到一塊平坦的石頭旁坐下挽起褲管查看傷口。包扎的布已經(jīng)被徹底染紅。
我取下這塊布,見傷口并沒有什么大礙,拿出搜獲的那包煙草,捏出一點放到口里嚼爛后塞入了傷口,接著撕下一塊布條裹在了上面。
做完這些,我關(guān)閉坐騎的大燈把傷腿墊高躺在石頭上休息了十分鐘。這十分鐘內(nèi)聽不見任何動靜,看來巴勃萊恩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會找來。又過了幾分鐘,腿上的傷口不再那么刺痛了,我起身跨上坐騎繼續(xù)趕路。
這里對我來說完全是個陌生的世界,我只要看到有路便走,心里不斷地禱告能順利脫險。
不一會兒,機械坐騎來到了實在無法通行的地帶。我用K金屬小刀當做各種工具取下了機械坐騎的大燈和電路板,接著取出一節(jié)核電池借著煤油打火機的火光做了一個簡易的手提燈,這亮度可比戰(zhàn)術(shù)手電的光強太多,只是無法調(diào)節(jié)亮度。
我站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這里的溫度和上方的南極大陸簡直是天壤之別,雖然不冷,但是肚子卻咕咕叫了,我又饑又渴。
這個洞穴氣溫適中,應該適合動物生存,而且這里屬于南極大陸的深層,那么水資源也一定很豐富。只要能夠找到水源,那么附近就一定有動物!想到這里,我沿著相對平坦的地方開始緩步朝前走,不時地用刀在石頭上刻上隱蔽的記號。
我發(fā)現(xiàn)越往洞穴深處走,周圍越來越陰冷,一些石頭也開始變得光潤。半個小時后,石壁上開始出現(xiàn)濕漉漉的水痕。我眼睛一亮,看來離水源不遠了。此刻我嗓子都要冒煙了,嘴唇也干枯的起皮。
接著又走了一會兒,我看到周圍濕漉漉的石塊有了個主意,撕下一塊布吸走洞壁上的,等飽和后張開嘴把布里的水擠入了口中,雖然有點汗臭味,但是解了燃眉之急。
就這樣我喝了個痛快,身體也好受了許多,不知不覺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我一陣狂喜,忘記了傷腿的疼痛,大步順著流水聲走去。
果然,在大燈的照射下,周圍的石壁折射出水流的波紋,一條清澈的地下河呈現(xiàn)在了眼前。我來到岸邊往水里看,里面有一些未知名的通體透明的小蝦,它們在如此強烈的燈照下居然不躲開。我把手伸進水里,頓感冰冷刺骨,撈起一只蝦觀察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后放進嘴里吞了進去。
五六分鐘后,見身體沒有什么異常反應,我放心大膽地割下一塊布當做漁網(wǎng)逮了些蝦生吃。幾十只蝦入肚后,我的精神頭也恢復了不少。
現(xiàn)在溫飽問題得以解決,但是新的難題來了,我分別看了一樣河的上游和下游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
正在舉足不定之際,我忽然看到有一個東西漂在水面上順著水流來到了我的面前。我順手撈起來一看,是一塊布條。
這很可能是克里斯他們留下的!我毫不猶豫地向上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