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流年,白鏡,小瑾三人一大早就出發(fā)了,這是白鏡提議的,他說這是為了減少麻煩,想來也是,白天太過惹人耳目,趁天將亮未亮的時候出發(fā),他們也好掩護行蹤。
走的時候流年四處觀察了一下,街上除了零零散散早起的街攤之外,沒有類似昨天那些死死盯著他們的眼神,他們幾人默默而走,生怕惹起別人的注意。
那地圖畫得很是詳細,到了分岔路怎么走,路上都有什么落腳的地方,都標示得清清楚楚,省去了很多探路的麻煩。幾人終于按照地圖所示找到了目的地。
“快看,這應(yīng)該就是青山了?!绷髂暾驹谏侥_下興奮地說道。
“太好了,我們終于到了?!毙¤劬锿嘎┲d奮,還有一絲貪婪。
白鏡背著手,也甚感高興,他高興不是因為到了目的地,而是因為見流年這么開心,自己被感染到,不自覺地也為之高興。
“這青山果然山如其名,一眼望去,滿眼的青色。我們這就前往半山腰吧?!绷髂昴弥貓D,第一個走在前邊,白鏡隨后,小瑾在最后跟著。
幾人在彎曲的路上行走,隨著海拔的升高,小瑾的心臟開始噗噗的跳,她不自覺地在后邊捂著胸口,試圖來壓抑心下的不適。這心跳不知道是因為激動興奮的原因,還是自己的身體不適合這海拔的原因。
“走過這條小路,應(yīng)該就到那靈泉所在之地了。”流年回頭對著兩人說道,正好看到小瑾慘白的臉龐,沒有血色的唇,還有捂著胸口的樣子。
流年匆忙走到小瑾身邊問道:“你這是怎么了,身體可有不適?”
“我,感覺這里跳個不停,我似乎能聽到它跳動的聲音,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毙¤撊醯卣f道。
流年和白鏡對視一眼。
“看來你不適合往山上行走了,往上海拔更高了,怕是你更加呼吸不上來,不然這樣,我和白鏡上去,你就在此地休息片刻,稍后我們辦完事情,就下來尋你?!绷髂暾f道。
小瑾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不受控制,真的不適合行走,況且那山上的靈泉應(yīng)該是有厲害人物守著,自己不適合上去和人打斗,還是坐在這里等著的好。
“那好吧,我去了,怕是也會給你們添麻煩,我就在此地休息,你們注意安全?!毙¤獰o奈地說道。
“我們之間還說麻煩那么見外嘛?!绷髂暾f道,“那我們這就走了,你先坐在這里休息下。”
流年和白鏡沒有出現(xiàn)身體上的不適,就繼續(xù)向前走著。
“鏡兄,依你看,這了空是何許人也?”流年問道。
白鏡略一思索道:“我對此人并未聽聞,不過,既然是守護過靈泉的人,想來定是不過簡單?!?p>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突然砰的一聲,流年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額頭。
“喔,什么東西?”流年睜開自己的眼縫查看,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四周除了草和樹就是草和樹。
白鏡倒是沒有什么異樣,他觀察了一下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襲擊。
“這里沒有其他人,應(yīng)該是前邊有屏障。”白鏡分析道。
“屏障?”本來以為走到目的地還需要一些時間,沒想到這么快。流年單手向前探去。
“快看,這里真的有屏障?!绷髂陮χ诅R喊道,興奮的心情溢于言表。
眼前,淡黃色的符文轉(zhuǎn)動,這感覺就和屈躍教自己的一樣,流年心下一動,對著那符文的中央攻去,那符文一個震顫,幾個符文瞬間移位變換,成了一個新的符文樣式。
“這符文還真的是妙,竟然還會變成新的,這布陣的人,一定是對陣法頗有建樹的人?!卑诅R評論道。
“他頗有建樹,我也不賴,我就不信,這陣法我還就破不了了?!绷髂晷盍?,準備對這陣法來個最后一擊,自己學(xué)的東西可不是白學(xué)的,這正是學(xué)以致用的時候,自己怎么能退縮?
流年看著新形成的陣法,指著一個地方說道:“雖然很多個符文流轉(zhuǎn),但是這里是轉(zhuǎn)動的最厲害的地方,事出異常必有妖,想必那陣眼就在此處了。”
流年運轉(zhuǎn)自己的七經(jīng)八絡(luò),傾注靈力到雙手之上,對著那轉(zhuǎn)動最厲害的符文蓄力攻去,那符文略微動了幾下,流年避免重蹈覆轍,傾注更多的靈力到手上,大喝一聲猛力攻去,那符文顫動了幾下,終于消散瓦解。
白鏡看著這個倔強的姑娘,倒是和那人有點相似,自己沒有幫她,是想給她一次歷練的機會,看她攻下防護罩,白鏡忍不住鼓掌慶賀。
“不錯不錯,流年你對陣法的造詣果然不一般,時日一久,想必就可以和臻躍做個比較了?!?p> 流年手指探了探剛才防護罩的位置,果然是沒有任何屏障了?!扮R兄你真的是說笑了,我怎能和天上的神仙做對比,還有,臻躍現(xiàn)世的名字叫屈躍,你見到他,可莫要提臻躍的名字了?!?p> “我倒是把他轉(zhuǎn)世的事情忽略了,多謝提醒了?!卑诅R說道。
“我們之間無需言謝?!绷髂暾f道。
“是誰擅闖我的地盤?”一個聲音粗老的聲音傳過來,嚇得流年一個哆嗦。
白鏡相對來講是比較冷靜的,他沉穩(wěn)大聲說道:“聽聞這里有靈泉,在下二人是為了完成朋友之約,所以來這里一探究竟,叨擾閣下了?!卑诅R理直氣壯地說道,就差說我是打你靈泉主意這幾個字了。
“黃口小兒,休得猖狂?!蹦锹曇魪奶焐蟼鱽?,辨不清方向。
一陣疾風(fēng)從天上飛旋而下,刮起一地塵埃,流年和白鏡二人睜不開眼睛,忍不住用衣袖遮住了眼。
“快用守護罩,阻擋那塵埃。”白鏡提醒道。
“我怎么沒想到?!绷髂觌p手結(jié)印,畫出一個半圓,流年和白鏡周圍圓球形的防護罩漸漸撐起,阻擋了外邊亂飛的塵埃顆粒。
漸漸的,那塵埃散去,外邊的世界逐漸清明。一周身黑毛的小狼從叢林里跑出來,兇神惡煞的朝著二人瞪著眼睛。
流年看到那狼神,沒來由的一個親切。
“小狼,你是從哪里來的?。俊绷髂陱澲f道。
那小狼仍然是齜牙咧嘴,還嗷嗷地叫著,流年知道這是對方在向自己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