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話語還在繼續(xù):“為什么,你們一個個的都對她那般好,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百里嗤之以鼻:“你這樣的人,充滿陰暗和自私,當(dāng)然不知道別人的好,你只看到你自己,只知道你自己要什么。”
一抹白光乍現(xiàn),瑾瑜和百里不自覺用衣袖遮住雙眼,屈躍施加了術(shù)法,束縛住剛才還在歇斯底里的女子。
百里趁機(jī)離開了那坐著的石頭,那高大的身影撤去,瑾瑜也終于能睜開自己的眼睛,她的視線緊鎖著屈躍的身影,這一身風(fēng)華,滿帶著怒氣,一副將要吃人的樣子倒是讓自己哭笑不得,忘記了他是來找自己算賬的。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瑾瑜臉上掛起了笑容道。
“交出解藥和流云玉?!鼻S不是個說廢話的人,特別是和眼前這人。
瑾瑜面上掛起一絲壞笑:“你這般束縛著我,我可怎么拿出來?”
屈躍揮手解除了瑾瑜身上的術(shù)法,瑾瑜得了自由,眼波流轉(zhuǎn),鳳目含情,腰肢一扭一扭地走到屈躍面前,玉手輕抬想要撫摸那讓她心心念念之人的俊俏臉龐。
屈躍單手狠握住瑾瑜的手腕,一個用力,把她甩開了足足有一米遠(yuǎn)的距離。
“老老實實交出解藥和流云玉,不然這次可不是殷墟之境可以治你的罪的。”屈躍怒斥。
“殷墟之境?你果然還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瑾瑜剛穩(wěn)住腳步,化解了那被甩開的力道,用受傷的眼神看著屈躍道,“如今她已經(jīng)中毒了,就快要離開這個世界,我們在一起不好么?難道我對你的心意,當(dāng)真就比不得那人么,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屈躍看眼前人一副搞不明白不罷休的模樣,極不情愿地回答:“她沒有你這這般毒辣,沒有你這般冷血,也沒有你這般傷人利己的自私?!?p> 瑾瑜被對方說的腳步一個后退。
“我在你心里就是這般模樣么?”
“你還想要哪般?”屈躍反問,那意思就像是你想聽什么我說給你聽了,你還要怎樣?
瑾瑜一時不知道怎么應(yīng)答,本來想說自己哪里好,哪里比流年更加適合他,發(fā)現(xiàn)到嘴邊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如果當(dāng)時自己不做誣陷流星的事情,不讓他二人天人相隔,是不是自己就有和流年一樣公平競爭的機(jī)會,眼前這人也不會對自己這般的無情。
“那驅(qū)靈散是禁藥,我沒有解藥,不過流云玉,你想要的也可以,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辫ふf道,看屈躍并沒有回應(yīng),她繼續(xù)說道,“你要和我在一起,以后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個女人?!?p> 屈躍眉頭緊皺,這個交換條件他自然是不滿意的。
“條件由不得你來定?!鼻S的語氣毋庸置疑,他右手隔空扼住瑾瑜的喉嚨,“說,流云玉在哪里?”
瑾瑜感覺喉嚨處的遏制力越發(fā)的收緊,她已經(jīng)完全透不過氣來了,發(fā)出嗚嗚的聲音,雙手托著自己的喉嚨想要減輕些痛苦,卻終究是徒勞。
旁邊的百里在旁邊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一直沒有插上嘴,他聽瑾瑜毫不松口的意思,瞅準(zhǔn)時機(jī)上前一步說道。
“我可能知道那玉在哪里?!?p> 屈躍側(cè)目,看著雖然面目有些瘦削蒼白,但絲毫不減氣質(zhì)的人說道:“在哪里?”他不自覺地放開了對瑾瑜的束縛。
“不,不要說。”瑾瑜來不及想百里為什么會知道玉的位置,只顧著大聲制止。
屈躍一個衣袖揮過去,為防止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將瑾瑜打倒在地,瑾瑜吃痛地嘴里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百里走到這山洞的一角,蹲下身開始用手挖地上的土,因為洞內(nèi)濕潤,挖起來也沒有那般的麻煩,不一會兒,一塊白色的玉脂被挖出來,百里拍了下上邊的泥土,遞到屈躍的面前,上邊白色的玉紋涌動,正是那流云玉無疑。
屈躍注意到百里的傷勢說道:“你傷勢緊急,隨我出去療傷吧?!?p> “多謝仙人,百里感謝。”
屈躍有了流云玉,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他轉(zhuǎn)頭看著瑾瑜道:“即日起,你就待在此地吧,等白鏡回來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瑾瑜在原地本身就是被束縛著,聽到這消息,眼睛泛起了委屈的淚水,他又要將自己關(guān)起來了么?
屈躍和百里二人出了山洞,屈躍口中念訣,在洞口施加了兩道屏障,且不說瑾瑜在里邊行動受限,就算是洞口這一關(guān)她就闖不出來。
得知流年中毒,百里這個朋友自然也是應(yīng)該去探望的,當(dāng)流年看到眼前兩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屈躍來到這里就一副懶得說話的樣子,貌似他除了對自己和這山上的人,對外人一向都是如此的冷漠。
百里干咳一聲,打破了滿院的寧靜:“流年,聽說你中毒了,我來看看你。”
許久不見,流年覺得和百里之間有些生疏了,一時間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是在探望自己的身體。
“小毒,不妨事,不妨事?!绷髂晷χ卮穑谇S面前回應(yīng)另外一個男人的關(guān)心之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況且屈躍的臉色并不太好,讓流年覺得越發(fā)得不自然,。
“招呼打過了,你隨我進(jìn)來?!鼻S話畢就朝著屋里走去,這話語中雖然有命令的語氣,但是流年一點(diǎn)都不覺得不開心,反而是朝著百里一笑,有些狗腿地追上前去。
身后的百里一個愣怔,許久不見,那以前活得恣意瀟灑的女子,竟然也會收起那張牙舞爪的姿態(tài),這般小綿羊似的跟在其他人背后,果然是時過境遷,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有些人,錯過了,也就永遠(yuǎn)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