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天帝看著那寶座周圍尚有抵御他人留下的金色光紋,眼神一個歷掃說道:“是誰?”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那威壓已經(jīng)蔓延到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令殿中人紛紛惶恐,一個個的都低下頭來,生怕殃及到自己。
天帝朝著那寶座拂袖怒掃,把剛才大殿中發(fā)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還原在眾仙面前,不知是借著那昆侖卷知過去曉未來的能力,還是天帝自己有這本事還原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
當(dāng)眾人看到那懸浮在空中的畫面里是流星的面目時,認(rèn)識她、不認(rèn)識她的一個個都驚呆了下巴,她看起來仙階并不高,竟然敢做這等偷盜之事。
“今天宴會中是沒有看到這人,原來是來到這里打這寶物的主意了?!庇幸幌扇嗽u價道。
“這不是流年的妹妹流星么?竟然敢做這等事情?!绷硪粋€仙友說道。
這句話無疑是更加燃爆了天帝的怒火。
“把流星帶上來。”天帝命令道。
底下立馬有天帝的親衛(wèi)領(lǐng)命前去,臻躍雖然想說些什么,終究是抿了下嘴角,沒有說出任何維護的話。
把流星押到大殿的那一刻,流年仙子也隨著來了。
“你為何來盜取昆侖卷?”天帝歷聲對著流星說道。
當(dāng)流星和流年二人跪下的時候,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來自天帝的這句話,竟然是一開始就落實了流星的罪名。
流星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嘰嘰喳喳的,在這威嚴(yán)的大殿之內(nèi),卻是支支吾吾得不敢說話。畢竟她年齡小,雖然個頭剛剛竄上去,卻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流年仙子自然是護著自家妹妹的。
“啟稟天帝,我姐妹二人因為身體不適,今日一直閉門不出,昆侖卷的事情與我二人無關(guān),望天帝查明。”
實際上她是因為不想看到瑾瑜生出不快,所以沒有參加宴會,便允了宮人們自己去看熱鬧,只留下自己和流星在宮內(nèi)。
偌大的宮殿只有自己兩人,本也是愜意的事情,只是不想突然來了天帝身邊的得力親衛(wèi),不由分說地就來抓流星,她也不好反抗,便只能一同前來查看究竟。
臻躍看著眼前二人不似說謊的模樣,站出身來說道:“你二人今日沒有出過宮門,可有人證?”
流年仙子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好幾天沒有看到的人影,臻躍幾天來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質(zhì)問自己的話,她眼睛里不由流露出傷心和難過。
“今日我準(zhǔn)了殿里人的假期,只有我姐妹二人在一起。”雖然沒有其他人證,流年的話鏗鏘有力,堅定這就是事實,絲毫沒有降了氣場。
臻躍自然是想要維護流年二人的,只是當(dāng)下確實是沒有其他人證,他空有心思也終究是徒勞。
“那你看看這是什么?”天帝一指那殿中懸浮的畫面,畫中人將手伸向天帝寶座,卻被屏障散發(fā)出的力量攻擊到,她那捂住胸口一臉吃痛的表情,無疑都是流星一模一樣的臉龐。
流年仙子瞠目,她當(dāng)然不相信這是事實,遂辯解道:“我確實是終日和妹妹在一起,這畫中的人肯定不是她?!?p> 天帝聽了這話著實被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他正想發(fā)話,臻躍見情勢不對馬上站出來說道:“父帝,這畫像上只是有流星的面貌,萬一她是由別人幻化的呢?”
站在最后的瑾瑜心里一個咯噔,不自覺腳步向后退了一步,但此時離開,她怕別人懷疑到自己,所以還是沒有走開。
天帝聽了這話才想到確實有這個可能性,可是在這寶座附近,能幻化出其他的樣貌,需要極大的法力維持,難道他要懷疑這天上德高望重的神仙不成。
“既然當(dāng)下流星是首要嫌疑人,就不得不做出防范。來人,將流星打入天牢,每日雷錘鞭身,勢必問出真實的口供。”
天帝沒有當(dāng)場要了流星的命,臻躍不由松了一口氣,如若按照偷盜昆侖卷的罪刑,判下這種懲罰算是最輕的了。
流年仙子跪在地上求情道:“天帝,我真的一直和流星在一起,這事情確實和我妹妹無關(guān),還請?zhí)斓坶_恩?!?p> 奈何天帝此時正在氣頭上,他任何話都聽不進去,只是冷哼一聲背過身去,不做回復(fù)。
流年仙子知道求情這條路行不通,便說道:”天帝如果執(zhí)意要關(guān)我妹妹,請把我一同關(guān)進去吧?!睆男∽约壕秃兔妹蒙钤谝黄?,生怕她受到半分委屈,她怎能由得這莫須有的罪名讓她受苦。
“流年。”臻躍那帶有怒意的聲音傳來,他眼神歷掃著跪在地上的流年,帶著警告。
流年仙子抬眸,看著那歷眸,勾唇一笑,難道自己去天牢他也要管著么?
臻躍看著那淺笑,仿佛有什么東西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他皺眉蹲下身來,湊近流年仙子的耳朵說道:“如果你也被關(guān)進去了,又怎么能夠想辦法解救流星?!?p> 流年仙子按壓住內(nèi)心的躁動,想來也是,她還要想辦法解救她,如果自己也進去了,就沒有人真正的替她擔(dān)心了,但她確實不忍心讓雷錘之苦落到妹妹身上。她看著跪在地上低著頭,衣袖微微顫抖的流星,她說什么也不能退縮。
“天帝,此事尚有疑點,我妹妹從小體弱,恐怕受不得這等刑法,可否請揍,讓我代受那雷錘之苦,一切刑罰由我來承擔(dān)?”流年仙子懇求地對著天帝磕了個頭說道。
臻躍聽到這話,也立馬跪了下來。
“父帝,這件事情如若查清楚,和流星無關(guān),豈不是白白讓她受了刑罰,冤枉了無辜的人,懇請父帝饒過流星?!?p> 天帝看到鮮少給人求情的兒子給別人求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天帝。”站在人群后的瑾瑜決定給這件事情做個實錘,她鼓起勇氣喊出口,隨即走上前來說道,“今日我在宴會一角,正好看到流星從路邊走過,那行進的方向,現(xiàn)下想來正是這天宮正殿?!?p> 流年仙子聽到這話當(dāng)即一個眼神歷掃到瑾瑜臉上,帶著嗜血的殺意,她緊緊握住拳頭,才遏制住做出其他動作。
“你莫要血口噴人。”流年仙子利聲呵斥。
瑾瑜腿一個哆嗦跪在地上說道:“天,天帝明察,小仙不敢欺瞞天帝?!?p> 天帝聽到這話,氣上心頭,對著跪下的幾人說道:“現(xiàn)在人證也有了,流星,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的?!贝藭r的流星已經(jīng)被嚇傻,自然不敢多說一句話,天帝更加以為她是做賊心虛,遂冷哼道,“來人,將流星打入天牢,雷錘之刑即日執(zhí)行?!彪S即拂袖而去。
兩名天將聽令一人抄著流星的一只手,就要押下去,流星顫抖著聲音吼道:“姐姐,姐姐救我,不是我做的,姐姐......”
流年仙子正要準(zhǔn)備進攻那兩名天將,來個魚死網(wǎng)破,手下卻被臻躍抓著,絲毫進攻不得。
“妹妹?!绷髂昶鹕頀昝撝滞笊系拇笫?,利吼道,“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