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雖然流年很是不愿意起來,但屈躍硬是從夢里把自己給拽起來,她這才來到了屈躍的院子,兩人進入到流云玉中。
“錯?!鼻S此時正在看著流年練習(xí)他剛教授的一套劍法,“又錯了......還是錯。”
就在這樣“錯、錯、錯”的聲音里,流年頭大的終于把一整套劍法給練完了。
“呵呵。”流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貌似屈躍教得是挺好的,問題完全在于自己的接受能力太慢了,以至于從辰時到了現(xiàn)在,自己才練了一套劍法。
“你肯定后悔收了我這個徒弟了?!绷髂瓴缓靡馑嫉卣f道。
“錯?!鼻S說道,這個字現(xiàn)在都快成為流年的夢魘了,她不自覺地甩了甩自己的頭,讓自己清醒點,并且仔細聽對方說自己主要錯在哪里。
“我不是你的師父,你不是我的徒弟?!?p> 流年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言語上的錯誤,還以為剛才最后劍著的收尾哪里有偏差。
“我的仙人,上仙,上神,你這品階在天上肯定也到了上神的級別了,我又怎么能跟您老的天賦比較啊!”
流年的語氣酸溜溜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那地上有沒有臟東西。
“起來,和我對打一局。”屈躍此刻貌似真的變成了一個嚴(yán)師,他平時就不茍言笑,此時教人術(shù)法的樣子更是有些嚴(yán)厲。
“???”流年聽到這個對打的事情無疑是不愿意的,她說道:“我和你對打,豈不是次次都要被你打得落花流水?!?p> “我會手下留情?!鼻S說道,那一板一眼的樣子活脫脫地就是“我一定要和你打”的意思。
流年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只得認命道:“說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
屈躍憑空幻化出一把長劍,流年瞥了一眼,那劍不是流云劍,她松了一口氣,隨即眼神壞壞,外加一個勾唇,便把玉骨劍幻化于手中。
“以那把普通長劍對我這把劍,你可莫要后悔哦?”
話雖然是這么說,流年卻是不給對方反悔的機會,她一個劍花挽過去,想要將屈躍一著拿下。
屈躍手中長劍未動,他身形飄動,繞到了流年身后,沒有持劍的左手扼住流年的脖頸動脈,只要他手指輕輕一動,縱然是那前方的劍花挽得再快,也抵不上這手下的速度。
流年手中長劍終于消停,感受到脖頸處的手指微涼,且絲毫沒有要奪命的意思,她趁機急速躲閃,才擺脫了那桎梏。
雖然知道屈躍是這上天入地難得一見的神仙,但是此時,流年還是感受到前無僅有的挫敗感,自己發(fā)動全力的一擊竟然就在須臾之間被他破解,她就像是雞蛋碰了塊硬石頭,無計可施。
流年是有點不服氣的,她深吸一口氣,手心明光閃動,待蓄力完畢,雙手對著那天空攻去。
“你是攻擊不成,所以惱羞成怒,拿這老天出氣?”屈躍在旁說道。
流年勾唇一笑,眼睛里透露出些許的俏皮,說道:“對啊,我是拿這老天出氣......”說完那手掌的方向猛然變了個方向,對著屈躍而去,而那天上的霧氣隨著流年手移動的方向也都聚攏到屈躍周圍。
流年的聲音隨即而來:“那是不可能的?!?p> 屈躍此時在重重迷霧之中,仔細回味著流年的話:“拿老天出氣是不可能的。”屈躍自言自語完了之后一個短笑出聲,自己竟然是被她給逗弄了。
“哈哈,你現(xiàn)在看不清我的位置,這些云霧又都受我驅(qū)使,我看你能奈我何?!憋@然此時的流年有些得意忘形了,笑得連攻擊人都忘記了。
“這要是在真正的戰(zhàn)場,你早就被敵人攻擊得體無完膚了,哪還有空在這里吵鬧?!鼻S無奈開口。
流年顯然此時有點得意忘形了,那咧開的嘴巴都快要伸到后腦勺去了,正在她滿足于剛才的成就時,那嘴角的笑漸漸地凝固在臉上。
只見剛才還濃密的霧氣此時正在慢慢的往兩邊分散開來,甚至有漸漸消散的趨勢,隱隱約約甚至可以看到其中站立的屈躍的人影。
“不好?!绷髂甏蠼幸宦?,雙手凝聚更多的霧氣過來,將那身影重新包圍,流年說道,“看來是該做些事情的時候了。”
流年走到那濃霧周圍,心隨意動,雙手拇指和食指捏合,而后分向兩邊,分化出三個分身出來,其他三個流年走向東南西四個方位,原體流年站在北位。
幾人一齊開口道:“現(xiàn)在我們四個打你一個,你可要準(zhǔn)備好了?!?p> 話語剛畢,幾個流年手掌凝聚著光波,一看就是蓄積了不少的力量,幾人沒有攻向剛才屈躍站定的地方,反而是攻向了那團白霧的上方,那四道光波凝聚成一個光球之后,幾個流年合體為一個,她眼眸一閃,左手分撥出一部分光波到手心,右手繼續(xù)發(fā)力,將那光波的力量逼向白霧之中。
即使在霧中,那白色光波也不能完全被包裹住,那光線透過霧氣,絲絲縷縷地透射而出,好似天邊太陽升起時的光暈般燦爛華美。
流年泄了左手的光球,兩只手臂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想自己施的法術(shù)竟然快要把自己的眼睛給閃瞎了,看來是沒有控制好力道。
本以為那霧團中會有巨大的聲響傳播而出,到時候屈躍怕是會被那攻擊力弄得成為史上第一個成為黑皮膚的神仙,流年捂著自己的耳朵等待好久,就是沒有等到那傳說中的巨響,她忍不住好奇看去。
白霧沒有了,屈躍不見了,流年四處張望,轉(zhuǎn)身再看了身后,也沒有人,那預(yù)期中會變成黑炭一樣的人就這么消失了。
“你在哪里?”流年不確定的問道,“喂,你在哪里???”
流年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甚至有好幾個回音,但是回答她的終究只有回音,沒有其他。
流年恨恨地看著自己的手說道:“該不會剛才沒有控制好力道,把那人給攻擊成碎片了吧?”
剛才她戰(zhàn)斗的勁頭一下子泄了氣,流年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里泛出霧氣,那霧氣越來越多,越來越重,終于奪眶而出,在那凈白的小臉上留下長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