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辰將那香囊拿在手中,捏了捏里邊的分量,想必定然是夠用了,他走到流年面前,把香囊遞了過去,用討好的眼神看著她。
“這香囊送給你,里邊的藥草想必夠用了,如果不夠,你捎信給我,我親自給你送過去?!?p> 流年雖然不想接受宮辰手里的東西,但是奈何流星現(xiàn)在非常需要這里邊的藥,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影響流星的身體。
流年接過那香囊,終歸是對宮辰說了聲:“謝謝?!?p> 宮辰聽到這話,嘴角的笑容流淌開來,就像是冬日里的花朵突然綻放那般的奪目,殷琪和古力在旁一直看著,她們在這笑容中驚呆了,原來堂堂的魔王,還會露出這般無害和親近的笑容,這是他們之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殷琪的手暗自攥緊,她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宮辰不是對所有人都那般的規(guī)行矩止,原來他也是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明媚笑容的,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叫流年的,對于宮辰來講,是個特殊的存在,宮辰是不是喜歡上了她?殷琪看著流年,她的眼睛里慢慢滲入了醋意,還有一絲怨氣。
屈躍移步站在流年和宮辰中間,隔絕了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當意識到三人的距離有些近時,他當即就把流年拉向一邊,對著那攤主說道:“雖然現(xiàn)在香囊已經(jīng)到手了,但這里邊好歹也是你孩子的一番心意,那攤位上的能量珠就歸攤主你了,這香囊算是我們買的?!?p> 屈躍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絲毫不顯得尷尬,倒是流年從那言行舉止之間好像嗅到了些醋的味道,她心下暗嘆:果然,男人吃起醋來,就沒女人什么事了。
屈躍拉起流年的手,向著眾人說道:“今日叨擾各位了,這香囊里的東西足夠我們用了,今日我們就先告辭了?!?p> 不待流年向眾人找招呼,屈躍就拉著流年走去。
古力在身后評論道:“想不到天族的帝子殿下是這等愛恨分明的性格?!?p> 殷琪則是看著流年遠去的背影,幸好她是有主的人,否則,她看了一眼宮辰的方向,恐怕眼前這位新登位的人將會對她更加的迷戀吧,身為女人,她的第六感不會有錯,宮辰的一言一行,無一都是對那位流年的迷戀之情,自己,終究是沒有機會了么?
宮辰則是看著流年的背影暗自惆悵,縱然不舍得又怎樣,縱然想把她奪回來又怎樣,現(xiàn)在的她,應該是恨極了自己,更何談得到她的心,不過,如果屈躍對流年不好了,他一定會把流年帶離他身邊,讓流年真正屬于自己一個人。
古力看著身邊神女有心,襄王無夢的兩人,她在內(nèi)心長嘆:真是一樁孽緣啊!
待遠離了魔族一行人,流年才甩開了屈躍的手,她慢悠悠地邊走邊說道:“你看我多乖,在外人面前給足了你面子,咱們一路牽著小手到這里,你那股醋味應該已經(jīng)沒有了吧?!?p> 屈躍回頭,看著流年道:“你以為我是吃醋了?”屈躍頓了一下,正當流年以為他沒有吃味的時候,他說道,“對,沒錯,我就是吃醋了,我告訴你,那宮辰畢竟是魔族人,魔人心性不定,性情變化莫測,你莫要和他來往過多?!?p> “你放心,我知道該做什么,我和他能有什么來往?一個在那天上,一個在魔界,哪比得上你我朝夕相處,近水樓臺?”流年道。
屈躍聽流年這話,方才的醋意加怒意方才消減許多:“那宮辰竟然在我面前這般討好你,背后還不一定多么放任,看來我可得好好地把握我們的朝夕相處,近水樓臺,早日先得月?!?p> 流年一張老臉紅了個里朝外,她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自己跳了進去吧,是自己先扯出的這樓臺和月的話題吧。
屈躍步步走近流年,看著那白皙的小臉逐漸變成猴屁股的顏色,他輕笑道:“原來你心里也是這般想的,那我就該想你所想,讓你的愿望早日實現(xiàn)?!?p> 流年最怕屈躍這樣步步逼近了,她尷尬至極,胸悶至極,頭暈至極。
“你,該不會要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吧?!绷髂甑馈?p> “哦?什么不該做的事情?”屈躍問道。
“沒什么事情,我們,我該回去了哈?!绷髂陚壬頊蕚涮与x這怪異的氛圍。
屈躍抓住那想要逃跑之人的肩膀,認真地說道:“等到流星的事情一了,我們就大婚怎樣?”
流年瞪大了雙眼,她可沒想過發(fā)展這么快啊。
“大,大婚?”
屈躍:“對,前世今生,我們已經(jīng)耽擱了太久,也是時候舉行儀式了,你說呢?”
流年:“這個,這個事情得經(jīng)過我的父王母后,還有兄長同意,我不能擅自做主。”她終究還是選擇做了鴕鳥。
屈躍看著那手足無措的人,知道這是她的推托之詞,但也不忍揭穿她。
“今日我只問你一句,你是否真心待我,想要和我常伴永生?”
流年:“我肯定是真心待你的啊,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p> 屈躍道:“也許是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我失去了安全感,有你這話,我就安心了,我隨時都做好了成婚的準備,只要你點頭,我就上奏父帝?!?p> 流年道:“你放心,無論到何時,我的初心定不改,等我做好了做你妻子的準備,我一定會告訴你。畢竟帝子殿下的妻子,需規(guī)行矩止,謹言慎行,舉手投足間不能有絲毫差錯,我需要先做好準備,才能做好你的妻子不是嗎?”
屈躍皺眉道:“原來你竟是因為這些原因才沒有答應我,你放心,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被禮數(shù)約束,我定會奏明父帝,給你討了這個特權?!?p> 流年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仙族千百年的規(guī)矩,我不想打破,也不想讓他人把我當做茶余飯后的談資,說我如何恃寵而驕了,如何影響天族的臉面了,人言可畏,這些都是我不愿見到的,我還是不要搞特殊的好?!?p> 話說到了這個程度,屈躍也能理解流年,畢竟天族也有不少長舌之人,她的心理壓力應該是挺大的吧,無論她怎樣決定,自己都該支持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