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宮,屈躍把藥丸喂給流年吃過后,她臉上的痛苦已經(jīng)褪去,只是還沒有蘇醒過來,屈躍看著那昏睡的容顏,陷入了自責之中,如果不是自己忙于政事,如果不是自己忽略了她,也許她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外邊的腳步聲傳來,隨即就是仙醫(yī)那熟悉的聲音:“殿下?!?p> 屈躍讓出了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道:“過來吧?!?p> 一番查探之后,仙醫(yī)大喜:“敢問殿下,這位仙子是從哪里得到的解藥?那藥丸可否讓我拿回去,仔細研究一下?”
想到那天仙草毒不用服用太多的解藥,分一些給這仙醫(yī)也未嘗不可。屈躍拿出那琉璃瓶子,取出了三粒藥丸給仙醫(yī)。
“這是解藥,得來不易,你且拿去研究吧。”
魔醫(yī)恭敬地收下那藥丸,聞了聞那味道,腦海中已經(jīng)有了好幾番思量,他大喜道:“能研制出此等解藥的定不是尋常人,我定當好好鉆研,另外,流年仙子體內(nèi)的余毒已清,不日便會醒來,殿下不用過度憂慮?!?p> 屈躍點頭想起另一個人問道:“流星最近如何?”
仙醫(yī):“我正準備告訴殿下,她現(xiàn)在對外界的感知能力越來越好,偶爾能夠點頭和彎動手指,恢復(fù)之期想必近在眼前。”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宮辰道。
仙醫(yī)步伐歡快地走了,邊走還邊看著他手里的藥丸,可見對手中之物的喜愛和珍視之情非比尋常。
宮辰的目光收回到流年身上:“你聽到了么,流星快要醒來了,你難道不想讓她醒過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你么?這段時間是我對你有所疏忽,如果不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你也不會毒性發(fā)作昏迷不醒,你只要醒過來,我們什么事情都好說?!?p> 屈躍看著那安靜的容顏,依然沒有反應(yīng),他有些生氣地說道:“不過有件事情,你一定要聽我的,以后,你要好好地待在我身邊,不要亂跑了,外邊的事情雖說多彩有趣,但也充滿了危險,你自己一個人出去,我肯定是不放心的?!?p> “原來你這么霸道??!”床上的人發(fā)出了一聲抱怨。
屈躍大喜:“你醒啦!”
流年坐起身子,靠著后邊可以靠的軟被道:“我再不醒就要被你抱怨得一無是處了,你還不準我亂跑,我要是天天跟在你后邊,到時候你肯定會嫌棄我的。”
屈躍:“說什么瞎話,我何時嫌棄過你了?”
流年沒有回答,而是避重就輕道:“你覺得我是個不安穩(wěn)的性子,喜歡亂跑,但我不是籠中鳥,不可能一輩子待在一個地方,更何況我上次下界是有事情要做,也是為了救人命嘛,其實內(nèi)里,我是個動靜皆宜的人,不會太過歡脫的,你放心?!?p> 屈躍:“如果真的讓我放心,你出門的時候就應(yīng)該帶上我,否則也會吃這么多的苦頭。”
流年:“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再說了,你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好了,你就放心好了?!?p> 屈躍:“總之,你一定要聽我的話,不要亂跑。”
流年無奈,她怎么認識這么個固執(zhí)的人,她比不過屈躍的執(zhí)拗,只能答應(yīng)了他:“好,我都聽你的,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屈躍心想,其實是自己欠流年的才是,正是因為在乎,所以他才這般地擔心她離開自己太久,遠離自己太遠,說他關(guān)心則亂也好,說他固執(zhí)也好,保證流年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流年:“我依稀好像聽到你和仙醫(yī)的對話,你們是說到了流星么?”
屈躍正待回復(fù)流年他剛知道的好消息,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姐姐,真的是姐姐......”
那道身影邁著略微踉蹌的步子跑了過來,徑直就往床上撲去。
“我終于見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嘛?!蹦侨崛醯目蘼晱牧餍鞘菪〉淖炖锇l(fā)出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
流年的眼睛不由自主泛起了濕意:“我也想你,你終于醒來了。”她狠狠地抱住了流星,雖然隔了一世的歲月,但是她內(nèi)心對流星親昵的感覺絲毫沒有遞減,特別是流星醒來之后,她越發(fā)覺得她想對這個妹妹好,想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送給她。
兩人就這樣緊緊地抱了好一會兒,屈躍并沒有打破這姐妹重逢的溫馨畫面,反而是站在門口的位置,一言不發(fā)。
待兩人終于舍得分開,流年注意到那門口的聲音,說道:“你看那是誰?你還認得么?”
流星順著流年的眼神看過去,也看到了屈躍的身影,她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回到:“臻躍殿下?”
流年莞爾一笑:“算你還沒有病傻,他就是臻躍,不過,我習慣叫他屈躍,因為那是他在下界的名字,至于你嘛,就叫他......”
屈躍那身影走近,嘴里冒出幾個字:“姐夫,你叫我姐夫?!?p> 流星傻眼,難不成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姐姐已經(jīng)嫁過人了?看來她是錯過了不少事情,正在她準備開口叫出“姐夫”二字時,流年的干咳聲傳來。
流年一張老臉都已經(jīng)泛紅成了猴屁股色了:“你莫要聽他胡說,我們現(xiàn)在是男未婚女未嫁,你還沒到認他做姐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