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高甜?。┖螢檩p薄
謝蕪悠慌不擇路,深吸一口氣,用自己最嬌柔的聲音百轉(zhuǎn)千回地叫了一聲“李謹”,直惹得對方身形一滯,手一松將戶籍冊落在架子上。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一日未見的她,從被請出謝家后,他便做好了很久見不到她的準(zhǔn)備,聊以慰藉的畫像都描定了三幅,如今她卻俏生生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還穿一身男裝,作小吏打扮。
謝蕪悠見他神情呆滯,約莫是自己前來的沖擊不夠大,也來不及多想,張開懷抱朝他撲去,打算如話本上那般,跳起來掛在他的身上。
到時候再借著轉(zhuǎn)圈圈的工夫,偷偷把那本戶籍冊收好藏起來。
這個計劃簡直是天衣無縫,謝蕪悠都忍不住為自己出賣色相的機智叫好,然而,想是這么想,現(xiàn)實卻是在她還沒起跳時,便被一張大掌摁住了額頭,死撐著不讓再靠近。
謝蕪悠就這樣原地不動地劃了兩下手臂……
等到她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后,一張小臉迅速因羞惱而漲紅,她撤了向前的力道,用指尖搓了搓李謹腕上的紅繩,委屈道:
“你都不念著我嗎?話本里的良人都是越挫越勇,你倒好,被趕出來一次便知難而退了嗎?”
李謹強忍著握住她手的沖動,狼狽地撤回手,從架上隨手拿下一本戶籍冊,在手里無意識地翻動,“你父兄說得有理,無媒無聘,若我同你親近,便是冒犯了。
再者,自古以來,但凡父母不讓嫁的,都不是良人,例如薛平貴之于王寶釧,我既是你的良人,便得過你父母那關(guān)。”
謝蕪悠緊張兮兮地看著他手里的冊子,在手里開開合合的,似乎危險極了,于是她心一橫,趁他不備趁機緊緊環(huán)住了他,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姿態(tài)親昵:
“你只知道薛平貴,怎么不說薛仁貴呢,再說了,媒妁與聘禮只是結(jié)為兩姓之好的承諾,代表雙方都選定對方,不能更改了。而我們已然有了這樣的聯(lián)系,這些東西,便只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p> 謝蕪悠說著話,手指也在悄悄爬向他手上的冊子,雖然她說得頭頭是道,但其實她也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畢竟一心二用是很費神的。
李謹卻攥緊了拳頭,將戶籍冊捏得更緊了,聲音里含著壓抑的克制,“三小姐,別這樣,我怕我會忍不住……”
“為什么要怕?”謝蕪悠懵懂地抬起頭,如愿以償?shù)匚盏搅怂氖滞蟆?p> 李謹抿了抿唇,有些話說出口,他都覺得是一種罪,“你不懂,也暫時不需要懂,總之……會輕薄你便是了。”
“輕???”謝蕪悠仰頭眨了眨眼睛,突然迅猛地吻上他的唇角,笑得眉眼彎彎,“是這樣嗎?”
李謹?shù)哪抗赓咳怀亮讼聛?,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腰,另一手棄了戶籍冊,將她的手腕扣住翻身壓在架子上,迫近她的眼睛,呼吸粗重:
“那不算,這樣才算?!?p> 大掌在她的腰上撫了撫,輕輕掐了一下,謝蕪悠輕輕哼了一聲,他旋即吻上她的額頭,含住鼻子,輕輕擦過唇瓣,又吻住下頜。
謝蕪悠感覺身子都軟了,被舉起的手臂被他軟軟地放下,另一手撫著她的脊背,帶來全身的戰(zhàn)栗,他從她的頜吻到頦,又繼續(xù)往下,輕輕吮著瑩白的脖頸。
手從某處擦過,他低沉一笑,聲音里帶著幾分邪氣,“這么用力裹,疼不疼?”
謝蕪悠愣愣地“嗯”了一聲,雙臂抬了抬環(huán)住他的腰,因為緊張而輕輕掐著。
“是為了陪我嗎?”李謹輕輕撥開她的衣襟,吻著精致的鎖骨。
謝蕪悠被他吻得暈頭轉(zhuǎn)向,先是點了點頭,察覺到對方更加熾熱的感情后,又猛地搖頭,嬌聲糾正道:
“是幫你?!?p> “你的確幫了不少忙?!崩钪斁o緊抱住她,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貪婪地呼吸著她的味道。
“我知道紅繩上是什么味道了?!崩钪?shù)蛦≈曇舻馈?p> 謝蕪悠總算明白他在說些什么了,憤怒地推開了他,“我不讓你輕薄了,你這個登徒子!”
李謹笑著向后退了退,雙手舉著告饒,“也無法繼續(xù)輕薄了,畢竟場合不對?!?p> 謝蕪悠羞惱地不行,“你還想怎么繼續(xù),混蛋!”
“好好好,我混蛋,但也比某些別有用心的小騙子要好,來,給你,說什么為了陪我?guī)臀?,其實都是為了這本破冊子。”李謹不知何時將掉在地上的冊子拾了起來,舉著遞給謝蕪悠,面上帶著做作的委屈。
謝蕪悠冷哼一聲,一把搶過冊子,卻看著冊子上的一個字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