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袁爺爺?shù)乃?/h1>
翌日清晨,歐森森很早就醒來了。她來到縣衙的后院想看看暮境希在不在,沒找到他卻看到周臻趴在石桌子上,興趣缺缺的樣子。
歐森森因為周大人的事情有些同情他,真心希望周大人是被冤枉的。她走過去,從挎包中掏出一袋袁隆平爺爺研究出來的雜交水稻種子放在周臻面前。
超級水稻在中國南方普遍種植,收成極好,若是能在五本縣形成規(guī)?;N植,想必也能造福一方百姓。
“這是什么?”周臻看見包裝袋子上綠綠的水稻苗,好奇地問道。
歐森森將包裝袋拆開來,倒出來一把水稻種:“這叫袁爺爺水稻,是一個神秘國度的一位叫袁隆平的爺爺發(fā)明出來的超級水稻,它一年最大產(chǎn)量可以達到畝產(chǎn)八百公斤?!?p> “八......八百?公斤?”周臻驚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境王妃,你莫不是昨兒累著了,如今在這兒說胡話?我馬上去找四爺,讓他找郎中來?!?p> 八百斤就是七石的糧食,放眼整個大陸四國以及其他小國,產(chǎn)量最大的不過畝產(chǎn)兩石。周臻全當自己在聽天方夜譚。
他起身就要去找暮境希,奉勸他趕緊把自己病的不輕的王妃抬回家去。
歐森森見狀,趕忙制止他:“周臻,我要是騙你我就讓天雷把我炸的稀巴爛!”
周臻一聽境王妃發(fā)了那么毒的毒誓,可嚇壞了,馬上端端正正坐回石凳上:“王妃請細說,小民洗耳恭聽。”他哪敢不信,要是天雷真把歐森森劈了,那估計暮境希的鞭子也會劈了他。
“這雜交水稻和我們湘京的水稻種子可不一樣。它雖然產(chǎn)量豐厚,但是它的種子不能留種,種出來的果實只能用來吃?!睔W森森說道。
周臻看她說的一板一眼,煞有介事地介紹這種雜交水稻的性質,心中動搖,難不成世界上還真的有畝產(chǎn)七旦的水稻?
不過這么好的種子為何不能留種呢?作為一位農學狂熱愛好者,他不得不耐起性子,豎起耳朵認真聽了。
歐森森見周臻愿意聽她說話,繼續(xù)科普了雜交水稻的知識,甚至還掏出白紙給他示意不育系和恢復系如何雜交生產(chǎn)出雜交水稻種子。
周臻以前從來沒聽過水稻的種子還有這種創(chuàng)造方法,聽得如癡如醉。
罷了,他收起自己微張的難以置信的下巴,夸贊道:“這位袁老先生可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竟能想到用不育系水稻與保持系水稻培育出二代不育系,取其中一部分作為來年的不育系母本,再將二代不育系與恢復系水稻生產(chǎn)出高產(chǎn)的水稻。
每一代種子都繼承了上一代最優(yōu)良的基因,如此說來,畝產(chǎn)八百斤倒不是糊弄我的。若這雜交水稻可以在五本縣種植成功,那對我們湘京的農業(yè)發(fā)展可是一大推手啊!”
“是啊,這水稻還是昨天我去探望豪叔的說時候,說起五本縣的困境,他交予我的一袋種子,讓我轉交給你。”歐森森順勢又將這來歷不明的東西推到了萬寶樓掌柜的身上。
“哦?豪叔?不曾想王妃與萬寶樓的掌柜私交甚好,難怪萬寶樓的好東西總往你這兒送。聽說他押送了一批米糧過來遭遇歹徒,四爺慷慨拿了保命丸相救?!?p> 周臻這些天都在田間奔跑,所以豪叔的事情他也只是回縣衙時聽衙役們說起,“豪叔,他現(xiàn)在怎么樣?等他身子大好,我一定讓他為我引薦一下這位袁老先生。山高路遠,不辭辛勞,只求一見。”
“呃,多虧了王爺?shù)谋C?,如今性命是無礙,但內臟受損頗重,聽王爺說今日宮中御醫(yī)秦太醫(yī)會過來,希望在秦太醫(yī)的妙手回春之下,豪叔能盡早恢復吧!”歐森森說道:“那我先去看看豪叔的情況,希望等他好起來,可以向袁爺爺大批量采購一批種子,趕上五本縣的播種期?!?p> “嗯,替我謝謝萬寶樓掌柜的?!敝苷榕踔菕g種子,視若珍寶。假如他可以借助這批種子,在袁老的研究基礎之上繼續(xù)深入培育,是否也像袁老一樣培育出新的雜交種子,給農民提供每一年的雜交水稻種植便利呢?
他為心中的設想振奮不已,已經(jīng)不管周遭的事情了,直捧著那堆種子出門去了。
歐森森見他那副癡迷的樣子,不愧是司農寺卿的兒子。但......她輕嘆一口氣,眼睛瞥到后院門口的一抹蒼黑色衣角。
“暮境希!”歐森森喊了他一聲。
暮境希早就看到了歐森森,他走近后,歐森森才看見他手里拿著一個水囊,拎著幾條魚。
在五本縣天天喝米湯,歐森森也不敢昧著良心背著暮境希到超市偷偷拿烤雞烤鴨面包酸奶吃,這段時間每天都是饑腸轆轆,不知肉味。
看到這幾條魚,歐森森雙眼放光:“今天吃魚?”
“嗯,昨天救濟的百姓拿來的,這里面裝的是羊奶,一個阿婆昨晚領了糧,走了很遠的山路,到她以前做短工的人家家里求來的,她說一定要把這羊奶給境王妃喝,補補身體?!?p> 暮境希心疼地摸了摸歐森森明顯消瘦下去的臉龐,他的王妃,跟著他受苦了,不該她操這份心,她卻什么事情都很上心。所以他一早起來去遠處郊外的河溪里抓了幾條魚,準備給歐森森補充點營養(yǎng)。
歐森森捧起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香濃的奶香讓她覺得這么多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她的淚水簌簌地就落了下來,那個阿婆,應當是走了一晚上吧,才把求來的新鮮羊奶送過來。
這個地方雖然貧瘠,困苦,但是人民的淳樸和踏實,是她以前養(yǎng)尊處優(yōu)之時未曾感受過的。
“怎么哭了?”暮境?;帕耍笆遣缓煤葐??”
“沒,好好喝,是五本縣的百姓太好了,那么善良的人們,卻因為那些貪官污吏被迫受著苦難......”歐森森哽咽道。
“不哭啊,為夫給你燉魚吃。至于貪贓枉法的事情,我前幾日已經(jīng)派人去調查了。今天早上已經(jīng)接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