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中,陸陽和蘇星站在一旁,看似平靜,實則有些不自然。
如果不是親眼相見,他們很難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清純的女孩,就是周心怡。
卸妝之后的她,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牛奶般嫩白的肌膚,大大的,深邃的眼睛。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下唇。
五官立體,有著一絲混血的味道。
陸陽心中哀嘆一聲。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這么清純的女孩,居然患上了那種羞于啟齒的病癥,實在是太無情了。
尤其是蘇星,心中暗喜不已。
姐夫得知周心怡患病,估計啥心思都沒了。
畢竟,這病人見人怕,令人聞風色變。
周心怡表情略有些不自在,但還算鎮(zhèn)定。
三人沉默著,走出小區(qū)外。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路邊。
陳天龍樂呵呵的探出了頭。
“陽少,我還準時吧?”
陸陽苦笑道:“陳老,您老日理萬機,何必浪費時間,隨便找個人開車就行了?!?p> “那可不行,能為陽少開車,是我的榮幸。”
眼看著首富如此卑微,兩女心中再一次震撼莫名。
雖然昨天已經(jīng)享受過首富當司機的快感,但并不妨礙蘇星今天繼續(xù)震撼。
周心怡震驚的看著陸陽。
同時心中升起疑惑。
她只知道陸陽是個殺手,而且很強大。
但沒想到陸陽竟然和首富有聯(lián)系。
看首富對他的態(tài)度,完全是一副下屬對上級的姿態(tài)。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來到天龍一號,周心怡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這里的奢華,讓她大開眼界。
與之相比,她住的地方連狗窩都算不上。
自己這次,算是跟對人了。
蘇星鄙夷的道:“周小姐,我姐夫既然給你錢了,你的病,有時間還是去看看?!?p> “最關(guān)鍵的是,別傳染給我姐夫?!?p> 眼看周心怡沒有半點自覺,蘇星終于找到機會發(fā)難了。
她趁帶周心怡參觀的機會,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開門見山。
周心怡一怔:“你說什么?”
蘇星冷笑:“別以為我沒聽到那個豹子說的話,你有艾滋?!?p> “得了這種臟病,就該躲起來等死。”
“我姐夫是個好人,你不要害他?!?p> 周心怡咯咯嬌笑起來:“我騙那些人的,這你也信?”
蘇星翻了個白眼:“你天天在酒吧夜場胡混,有病也不奇怪。”
“現(xiàn)在想洗白,當我們是傻子?”
周心怡腰搖搖頭,道:“小妹妹,你姐夫乃人中之龍,天生自帶桃花,你防不住的。”
“再說,我對他,可沒有男女之間的想法?!?p> 蘇星咬牙道:“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離開我姐夫?”
周心怡微微一笑,道:“除非老板趕我走,否則,我不會自動離開?!?p> “你掉進錢眼了是吧?”
蘇星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眼前的女人太無恥了。
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贏。
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粘人。
陸陽看了一眼三樓。
龍九沒有半點聲息。
她喜歡安靜。
陸陽也不敢去打擾。
“陽少,針對王家的行動已經(jīng)開始,明天應該就能出結(jié)果,你打算怎么處理?”
陳天龍要對付王氏集團一個小小的弟子,簡直不要太容易。
一個電話下去,所有合作方渾身一緊,連忙撇清和王思龍的關(guān)系。
風云突變,王少青哪里還有心情去對付蘇酥?
此刻,他正暴怒無比的在辦公室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抓破頭皮,也想不出到底是誰在對付自己。
以往關(guān)系密切的合作伙伴,接到他的電話就像是見鬼一般,嚇得趕緊掛電話,連話都不敢多說。
王少青幾乎快要瘋了。
這看不見的敵人,非常強大。
就像是一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一陣陣窒息,卻無法掙脫。
王思龍臉還沒消腫,渾身疼痛不減。
聞聽這個消息后,也是急得不行。
他絞盡腦汁,最后想出一個疑似敵人,卻不敢置信。
張千?
那個身穿幾百塊的窮釣絲?
不可能吧?
但除了張千,他又實在想不出還得罪了什么人。
看到網(wǎng)上關(guān)于神秘富豪張千的視頻后,父子兩大為震撼。
商量一陣后,決定找家族幫忙。
王思龍翻出電話簿,撥通了王項的電話。
“項哥,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沒出來玩?”
王思龍諂媚的道,語氣顯得很卑微。
沒辦法,王項是王德宗的親孫子,不像他,還隔著一層。
王項沒好氣的冷哼:“沒心情,前幾天受了羞辱,沒臉見人?!?p> 王思龍大驚:“項哥你在慶城呼風喚雨,誰敢讓你吃癟,難道吃了豹子膽不成?”
王項心煩意亂的道:“沒什么,不管你的事,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干什么?”
王思龍醞釀了一下情緒,失聲痛哭起來。
“項哥,你千萬要給小弟做主啊!”
“小弟被人欺負,連公司都要破產(chǎn)了?!?p> “我被欺負事小,讓王家金字招牌蒙羞,可是大事?!?p> ……
他抽噎著,將王家突然遭受莫名針對,陷入困境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項皺眉:“還有這等事?在慶城,唯一能跟王家抗衡的,只有陳家和蘇家,你不會是得罪了這兩家吧?”
王思龍道:“絕對沒有,我一直謹記家族教條,絕對不會輕易招惹這兩家的人?!?p> “其實,小弟懷疑,是有人在故意搞王家。”
“我有個懷疑對象,但不知道他的底細,能否請項哥你幫忙調(diào)查一下?”
王項道:“好,你說?!?p> “這個人叫張千,年紀大概25歲?!?p> “張千?你說他叫張千?”
王項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般,大叫起來:“他是不是穿著樸素,像個民工?”
王思龍一怔:“沒錯,項哥你怎么知道?“
王項咬牙切齒的道:“這個混蛋,果然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看來你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你暫時別管了。”
王項掛斷電話,怒氣沖霄。
他堂堂王家大少,去瑞士銀行開通個私人賬戶,居然會遭受如此羞辱。
只要一想起來,他就生氣。
張千對付王思龍,肯定是在殺雞儆猴給自己看。
本來為一個女人,他還不敢和手持限量黑卡的大佬作對。
但現(xiàn)在,對方既然發(fā)出戰(zhàn)書,王家也不是好惹的。
他轉(zhuǎn)身走向了王德宗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