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水鬼涎
這感覺真真切切的把我嚇了一跳。
我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猝然坐了起來。
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我身邊的白云若。
她睡的正香,不可能對我動手動腳。
更何況她很矜持的一個女孩,更不可能……
我正想著,覺得奇怪,突然吧嗒一下,臉上被什么東西滴了一滴。
黏糊糊的,好像是口水。
滴在我的臉上把我惡心吐了。
感到這種怪癖的感覺,我抬頭看了一眼,這會就見一張泡的浮腫的臉,已經(jīng)分不清五官了。
身上都跟臃腫的皮球一樣,嘴巴里正不斷地往外滴那種黏糊糊的東西。
水鬼?
這水鬼的實力并不強,但卻敢在這里招惹我。
當(dāng)即我怒火大勝,本來大半夜的,我睡得挺香的。
連日來,我們都在車上過,可算是把我給熬壞了,好不容易能睡床了,這倒好,碰上這么個東西,能不想吐么?
當(dāng)即我便要出手把它給從上面搞下來。
但是這時,我身旁的白云若卻突然啊的尖叫一聲。
我扭頭一看,她不知道何時醒了。
這水鬼實力雖然不強,但是長相猙獰,這三個半夜的出現(xiàn)在床邊,她不被嚇得夠嗆才怪。
倒是她這一聲大叫同樣驚動了我們上面的水鬼。
驚擾到這水鬼之后,水鬼便像是一只蜥蜴一樣,迅速的將身體朝著房梁上卷去,順著墻的縫隙爬到了外面。
我對白云若說:“你在這里等著,我出去看看。”
這水鬼竟然敢三更半夜進來,雖然沒有傷我們,但這膽子這么大,也讓我奇怪。
而起我也想起虎丫頭跟我們說的一句話了,以前這地方做旅游,但從她的口吻中聽,這里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游客了。
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水鬼?
追出屋門,我抬頭朝著頭頂看了一眼。
屋頂上面,水鬼嗖嗖嗖的朝著黑暗中爬去。
這東西的速度有點快,但我還是一咬牙追了過去。
想跑,沒那么容易!
敢舔我的臉惡心我!
想都不想,我快速的朝著前面追。
很快便追到了一條河邊。
但等我看清楚河里的景象的時候卻更是一陣錯愕。
就在這條河里,密密麻麻的有不少水鬼,正咧嘴對我笑著。
這些水鬼無一例外,全都被泡的臃腫不堪。
尤其是他們沖著我笑,那樣子實在是惡心的一批。
不過這也惹毛了我,見這些水鬼的樣子,我便準(zhǔn)備出手超度他們。
但這條河里有這么多水鬼,這可不是什么好事,苗寨里有問題。
明天一早,我要搞清楚!
正準(zhǔn)備回去準(zhǔn)備一些東西,超度這里的水鬼,這時遠處卻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緊接著我便聽到了說話聲:“快走,大家動作快點?!?p> “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這幾個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確定我聽到的是人說的話。
回頭看了眼這些水鬼,此時這些水鬼并沒有多大的動靜,甚至聽到有動靜,便將腦袋縮回到了水里。
這些東西的膽子不是太大,我倒也不用擔(dān)心。
更何況,我覺得這苗寨里有問題,索性藏在后面偷偷的觀察。
剛藏到草叢里,便見幾個苗人抬著一個少女走了過來。
有個老頭,還有四個壯漢。
兩個人用擔(dān)架抬著,一個壯漢負責(zé)開路,另外一個則面色陰郁,至于那個老頭這會也一臉緊張。
其他的三個漢子和那個老頭我不認(rèn)識,但是被抬在擔(dān)架上的姑娘我認(rèn)識正是之前送我們到高腳樓的那虎丫頭。
除了她之外,跟在其他三個壯漢旁邊的那個男人我也認(rèn)識。
他正是這苗寨里的族長。
見這么多人忙碌,我十分詫異。
雖然驚異,但是卻還是躲在草叢里偷偷的看著,并沒有走出去。
有什么問題暫時還不清楚,得等等看才行。
藏在后面,我偷偷的觀察著前方。
過了一會,他們總算是到了河邊,兩個壯漢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問:“寨主,怎么辦?丟進去嗎?”
“也只能這樣了,丟吧。”
兩個壯漢一點頭,將虎丫頭抬了起來,緊接著往河里丟去。
這河雖然不寬,而且在這山里流淌,很平靜。
但是水深的很,他們就這么把人丟進去了?是想殺了虎丫頭?
之前白云若還跟我說這苗寨里的人熱情好客,現(xiàn)在我卻要眼睜睜的看他們殺人?
可是敵眾我寡,他們?nèi)硕?,我只有一個,而且這幾個苗人人高馬大,我要冒冒失失的撲過去,討不到好果子。
便打算再等等,等他們走了之后,我去把虎丫頭撈上來,問問他們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這幾個人卻好像不看著虎丫頭被溺死不打算走!
難怪這河里這么多水鬼,原來是他們給丟下去的。
只是奇怪,按理說水鬼這么多,這些水鬼應(yīng)該想要抓人替身才對,可是這活人丟下去,水鬼竟然沒有一個抓人的。
而寨主和老頭以及其他的幾個壯漢這會也都面面相覷,他們的眉頭一直鎖得很緊。
但片刻不到,泡在水中的虎丫頭突然猛地睜開眼,接著嘴巴張的老大,雙手不停的亂撲騰。
溺水用不了多長時間人就會死。
我知道如果再不出手,人就沒救了。
這幾個人不打算走,我必須搏一搏。
心一橫,我便咬著牙撲了出去。
寨主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從這里撲出來,見到我突然從草叢里冒出來,不光是他,其他的幾個人也被嚇了一跳。
他們紛紛朝著我看了一眼。
可我這會火氣很重,朝著他們吼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亂殺無辜,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我說著,走過去,抬拳就朝著寨主的鼻梁上砸去。
好歹我也是練家子,我就不信搞不動他。
這一拳朝著他的鼻梁上砸上去的剎那,寨主的面色也是一沉。
倒是那老頭急的直拍大腿,說道:“哎呀,你是哪里來的,你,你干什么呀?”
“干什么?你們殺人,就不怕遭了報應(yīng)嗎?”我冷著臉沖著他們吼著。
可這一拳并未砸在寨主的鼻子上,就已經(jīng)被旁邊的兩個壯漢給一把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