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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從贅婿開始一統(tǒng)魔界

第五十六章 怕被偷家

重生:從贅婿開始一統(tǒng)魔界 無雙 4209 2021-02-26 23:47:34

  身為皇子,哪怕你的談吐再接地氣,但生活品質(zhì)還是要講的。雖然俞老八跟在小郡主屁股后,一口一個跟著姐姐吃屁都是香的,可你還真不能給人吃普通百姓的粗茶淡飯,畢竟,人家是皇子,你定北王府還是要臉面的。

  岳輕衫在平陽郡住的是王府駐此地的館驛,在那兒宴請八皇子肯定不合適。

  去陸家,那就更不合適,容易把老夫人嚇著。

  皇子哎,天家的血脈喲,日后是有機(jī)會問鼎大寶的。

  “大寶?大寶是何物?孤這輩子從未想過?!?p>  泰來酒樓是平陽郡最高規(guī)格的館子,小郡主做東,包下了整間酒樓。

  其實,給俞老八接風(fēng)是假,倒不如說是慶祝江州武道學(xué)院幕招日的旗開得勝。

  俞老八身后站著個油頭粉面的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手里端著酒壺,不時伺候局兒,給各位主子斟酒。

  他看似是個奴才,但能在皇子身邊伺候的,多半也是個高手。

  “趙公公你聽見沒,姐姐竟然問孤對大寶有沒有興趣?!?p>  趙公公:“殿下慎言,郡主慎言哎,當(dāng)心隔墻有耳,這話若是傳進(jìn)了夜風(fēng)閣人耳中,二位主子不好說,可奴才的腦袋是肯定要掉的。”

  包間里一共就五個人,而且趙公公是與老八的奴才,開開酒后的玩笑也自然不算過分。

  當(dāng)然,他是皇子,哪怕這話真?zhèn)鞯交实勰莾?,他爹至多也就是一笑而過。

  古往今來,皇帝的兒子們總能獨自撐起一臺大戲,叫“九子奪嫡”。大遼的皇帝估計末了的煩惱會更多,因為他有十二個兒子。

  俞老八喝了口酒,道:“倒也沒什么忌諱,不過孤的那幾位哥哥都是大才之人,就連十二弟五歲那年也能吟得一手好詩,再看看孤?”

  武將在邊關(guān)征戰(zhàn)沙場,而俞老八這個閑散王爺,今兒在平陽郡怒懟梁國江一海,別人爽不爽不知道,他自己心氣是挺順。

  自己在這兒先把自己灌醉了。

  他站起身,指著自己的腰桿扭了扭,又道:“諸位知道孤什么比哥哥弟弟們強(qiáng)嗎?”

  “就這腰子,嘿嘿……昨晚上,三個姐兒都敗下陣來了,你們說,就我這點能耐,父皇會傳大寶與我嗎?”

  這時,唐川推門從后廚火急火燎地跑了進(jìn)來,手里還攥著一把烤串。

  “烤大腰子來咯,趁熱吃?!?p>  俞佑凡:“瞧瞧,還是唐兄心細(xì),這都給我備好了,就沖這,不來教廷就不來了,日后唐兄過了試煉,定北王府不容你就來找孤,那軍中丘八的行當(dāng),咱是真沒能力,但就憑唐兄這三寸不爛之舌,給你個商行掌柜干綽綽有余。”

  岳輕衫捂著臉,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老八呀老八,你是個皇子!俞家不要臉面的嗎?滿嘴的市井粗俗,成何體統(tǒng)。

  “你這樣,也的確不適宜給你官身,陛下圣明呀!”

  陸遙道:“小郡主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看八殿下就是個實在人,實在人說實在話挺好,何必把自己裹的跟個粽子似的呢?!?p>  “哎喲,陸校尉跟孤對路子,來,干了?!?p>  二人碰杯滿飲,一旁的趙公公趕緊給又滿上。

  陸遙揪住一旁岳輕衫的衣袖,這袖子上還侵著她的體香。

  然后,往上一扯,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陸遙:“閑散王爺哪不好了,“飄”到東“飄”到西,滿地播撒愛的種子,這是我們尋常百姓羨慕不來的?!?p>  岳輕衫狠狠瞪了他一眼,桌下,不停地用腳踹他。

  不踹還好,踹了兩腳后,他這哪是打開話匣子?這張嘴分明就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古往今來,又有幾家是太子爺或嫡長子榮登大寶的?我看,倒是閑散王爺最是不容小覷?!?p>  酒意上頭,俞老八來了興致,小聲問:“比如呢?”

  他仿佛終于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比如,等我陸遙羽翼豐滿,不用多了,殿下給我個萬八千人,什么時候有需要,我?guī)肆⒖虥_進(jìn)皇宮高喊一聲:八爺萬歲!”

  噗嗤!

  俞老八和岳輕衫嘴里的飯和酒都噴了出來。

  身后,趙公公直接跪倒在地,一雙手死死捂住了自己耳朵。

  唐川:“那還不如直接砍了皇帝,讓八爺做?!?p>  陸遙點頭:“嗯,好主意?!?p>  “哎喲,二位,我謝你們,謝你們八輩兒祖宗嘞?!?p>  俞老八趕緊一人一串大腰子塞進(jìn)他倆嘴里。

  自己平時就夠口無遮攔的了,敢情這倆瘋起來比自己還不著調(diào)!

  人家酒鬼喝多了說胡話,叫“滿嘴噴糞”。

  你倆能呀!這是滿嘴噴刀的,一刀一個小皇子呀!

  俞老八:“玩笑歸玩笑,二位能說如此話,那我俞老八就不枉此行,二位這朋友,我算是交定了?!?p>  “燒黃紙,斬雞頭?”唐川要往后廚沖,后廚活雞是沒有,但活鴨還有一只。寓意應(yīng)該差不多。

  最關(guān)鍵的是,日后俞老八要真密謀造反被抓,供出自己有倆異姓兄弟,他大可以說結(jié)拜的流程沒走完,不能湊效。

  堂堂皇子,酒后冒幾句胡話也就罷了,豈可胡亂認(rèn)親,成何體統(tǒng)。

  “不用那么繁瑣,只要二位有這個心,我俞老八就記下了?!?p>  陸遙把椅子往俞老八身邊挪去,摟著他的肩膀喊道:“弟弟哎,我的好弟弟(破音)?!?p>  俞佑凡:……

  許是真的喝多了,又或者是成年后的俞老八許久沒有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兄弟情。

  一聲弟弟叫罷,他竟直趴在桌上睡著了。

  “小郡主,二位爺,我家主子不勝酒力,讓諸位笑話了,那你們就繼續(xù)吃,奴才先送主子回去歇著?!壁w公公拍了拍手,門外兩個內(nèi)衛(wèi)進(jìn)來架起了俞老八。

  一行人剛推門出去,就聽樓梯口,傳來俞老八的瘋酒話:“陸,陸遙,唐川,孤命你們速帶大軍入宮剿滅亂黨,護(hù)國勤王!”

  ……

  馬車慢悠悠地小跑著,車?yán)镖w公公拿著痰盂蹲在俞老八身下。

  “嘔……嘔……”嘩啦啦……嘩啦啦……

  “主子下次再遇到這場合可要少喝些才是,面子事小,您的身子可禁不住這么造呀!”

  俞老八拿著帕子擦了擦嘴,挑開轎簾子往后看了眼。

  “你覺著這倆人咋樣。”

  “您可別問奴才,奴才眼拙,不敢斷言?!?p>  “孤讓你說你就說!”

  趙公公把痰盂隨手送到馬車外,回頭道:“奴才覺得這二位言語談吐間透著一股與殿下您一樣的灑脫,但又讓人有些琢磨不透。天賦是真的不錯,可,是否能為我所用還為時尚早。需再觀察幾年?!?p>  “可惜了可惜了,那姓陸的一心只顧著勸孤造反,早早的就把孤嚇跑了,若不然,也能攢段香火情的。”

  “主子,您是當(dāng)真喜歡這二位?他們現(xiàn)在可是岳家人,北王嘴上不說,但夜風(fēng)閣那邊得來的消息卻是,北王歡喜得很,處處為陸遙著想,咱們再插一刀怕是不妥吧?”

  俞老八掏出鼻煙壺,看著上邊那白花花的美人思量了片刻。

  “吩咐人盯緊了他倆,必要時,以孤的名義搭把手。錦上添花的事咱不干,但雪中送炭可以有?!?p>  “喏?!?p>  ……

  夜晚,定北王府的館驛燈火通明。

  小郡主和陸遙站在床榻前急的來回踱步。

  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郎中正在給朱啟施針。

  他已經(jīng)連續(xù)喝了三天的藥,藥全是小郡主讓人從王府那邊帶來的。但還是不見要蘇醒的樣子,這才請來了江州第一神醫(yī)“洛九針”。

  “你下午在泰來酒樓干嘛那么急著把俞老八攆走?”

  陸遙:“你沒聽出來他話里有話?”

  “聽出來了,他這人從小到大就這樣,嘴賤的很!明明是自己心中所想,卻非要強(qiáng)加于人,要從你嘴里說出來?!?p>  “他想讓你回去勸你爹,幫他助力一把?”

  岳輕衫冷哼一聲道:“我爹才懶得管這破事呢,皇帝的家務(wù)事,他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心里有數(shù)的很。倒是你,本以為他會允你些實任的,你倒好,直接把人家嚇跑了。”

  “呵呵……就為這?他能給我什么?我要兵,他俞老八敢給嗎?能給嗎?現(xiàn)在給我什么,到頭來還不是進(jìn)了你們定北王府的口袋?你以為他是被我嚇跑的?我看,他是見從我身上撈不著什么好處,你又不肯應(yīng)允下來,這才故意把自己灌多的?!?p>  咳,咳,咳……

  床上,被扎成“篩子”的朱啟重重咳出一口墨色黑血,終于睜開了眼睛。

  昏迷數(shù)日,只喝藥,也沒吃飯,身子還有些虛。

  好在是個武者,只要醒過來,靜養(yǎng)幾日也就能下床了。

  朱啟:“陸,陸兄,我沒死?”

  陸遙:“可不嘛,老天爺沒敢收,誰讓我稀罕你呢?!?p>  “只是可惜了那枚劍齒虎的魔核,落入了段飛季夢嬌手中?!?p>  “段飛死了,被滅滿門。至于魔核,你想要,明兒讓唐川給你弄個十只八只劍齒虎,你是想紅燒啊,還是清蒸啊,又或者是燒烤,隨意?!?p>  “多,多謝陸兄,為我報仇。啟如今已是廢人一個,若不然日后也能報答?!敝靻⒆鰤粢蚕氩坏绞切】ぶ鞒鍪值?,誰讓陸校尉已經(jīng)有了愛“滅門”這個嗜好呢。

  陸遙:“就好像你武魂受創(chuàng)之前不是個廢人一樣?!?p>  朱啟:……

  岳輕衫道:“好了好了,人家剛剛重傷蘇醒,你是還要往人家心口里捅上一刀才舒服嗎?”

  陸遙點著一根華子,吸了一口,然后伸手直接塞進(jìn)了朱啟嘴里,道:“你先養(yǎng)著,我過幾天臨走前再來看你?!?p>  洛九針跟著他倆退出門外,又開了點藥,這才告辭。

  “他醒了,這下你安心了?我答應(yīng)你的事,都做了,誠意滿滿吧?”

  小小的江州武道學(xué)院,豈能裝的下陸校尉的豪情萬丈,也就是岳輕衫懂他,連續(xù)用人情來交換,要不然,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什么知遇之恩,全特么靠邊站。

  “還有件事,你得幫我辦了。”

  “坐地起價?”

  “你愛怎么說怎么說,我這個人啊,慫的很,我走了,家里的老娘咋辦?家里的蘿莉咋辦?怕被偷家。”

  陸遙一旦跟岳輕衫回了江州武道學(xué)院,那就意味著他向世人宣告,在大郡主和小郡主之間,選擇了后者。

  而平陽郡歷來就是大郡主在暗中經(jīng)營。

  雖然可以把骨魯木這三千多軍留下來,但官面上沒有話事人始終不踏實。

  岳輕衫何等聰明,立刻秒懂。

  “父王最近有意讓郭牧赴渤陽關(guān)那邊統(tǒng)籌糧草,我倒是可以再推薦一個合適的人選坐鎮(zhèn)平陽郡,可如此一來,必當(dāng)與我大姐結(jié)仇?!?p>  岳輕衫現(xiàn)在羽翼未豐,搶了姐姐經(jīng)營已久的平陽郡,那就直接等于是提前宣戰(zhàn)了。

  陸遙:“就跟你什么都不做,她不想除掉你一樣。讓郭牧這樣穩(wěn)重的文官去統(tǒng)籌糧草,怕是渤陽關(guān)又要打仗了吧?”

  岳輕衫:“這話我可沒說?!?p>  “至于嗎,跟我還藏著掖著?都開始提前統(tǒng)籌調(diào)配糧草了,那就說明要上升到國戰(zhàn)的高度了,既然是與晉人開國戰(zhàn),少則一年,多則十年吧?你認(rèn)為岳霓衫還有心思跟你玩嗎?麻利的把事兒給我辦了!不然……不然,檬檬剛才來找我說,青虹武道學(xué)院的趙路正在家中等我呢?!?p>  青虹武道學(xué)院,是大遼唯一專職培養(yǎng)陷陣官的學(xué)府,是最適合陸遙的歸宿。

  岳輕衫立刻收起了高冷,換了副傻白甜的嘴臉,笑吟吟道:“好的呢,交給人家吧?!?p>  準(zhǔn)確的說,陸家小院,可不止有趙路一人在等,還有位姓伏的。

  二人對面而坐,大眼瞪小眼一聲不吭。

  想說啥?能說啥?

  說句“喲,您來了?”

  “嗯,可不嘛,沒您早?!?p>  “緣分啊,來,整兩盅?”

  若是其他家武道學(xué)院的幕選師碰面,八成是這場景。

  但趙路與伏韌肯定做不到如此和諧。

  一個代表的是大遼,一個代表的是梁國。

  且這二人在軍中都有官身在,十余年前,甚至在遼梁邊境的兩軍陣前還有過廝殺的經(jīng)歷。

  不打起來已經(jīng)是給陸遙面子了。

  “哎,黑娃,你說他倆誰先眨眼?我賭一兩銀子,伏韌!”

  蘇檬檬搬來小板凳,就坐在他倆對面,盯盯地看著他倆對視。

  “趙將軍是陷陣官出身,論定力更勝一籌?!北幻拭式泻谕薜氖窃?。

  這二人雖然不動手,但卻在暗中較勁,彼此怒視瞪眼,各不讓步。

  好在,他們的救星這時回來了。

  陸遙:“二位這是在練功嗎?”

  趙路趕忙揉了揉眼睛,如釋重負(fù)般拉住了陸遙的手。

  “小陸啊,我等你好久了。”語氣格外的殷勤。

  “請恢復(fù)下您平時的咄咄逼人,我有點不適應(yīng)。”陸遙掙脫他的大手說道。

  趙路是安南王麾下的總兵官,身上有宿將的那股子戾氣,其實這么說話自己也不舒服。

  “陸遙,本將軍只問你一句話,愿不愿與我回安南王府?”

  陸遙回答的很干脆?!八‰y從命?!?p>  趙路急了,指著他鼻子質(zhì)問道:“你這小子腦袋是不是有病,江州能給你什么?就區(qū)區(qū)一個校尉你就滿足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本將軍敢保證,只要你來青虹城,不出十年,本將軍就能與你把酒言歡?!?p>  話里意思很明顯了,十年之后,你甚至也能如我平起平坐,做上總兵的位置。這也算變向的給陸遙畫大餅。

  陸遙很想告訴他,跟個總兵一起喝酒算啥?下午八皇子都成了我弟弟。

  趙路又逼問他道:“你到底為何非要去江州武道學(xué)院?”

  陸遙:“離家近呀?!?p>  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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