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排練室,于洋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臉的焦灼。
“副總,這下麻煩了。”
顧念皺了皺眉,問道:“公司又出什么事情了嗎?還是說,賀總又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都不是,賀總聽說了畫展的事情之后,要求我們立刻中斷這個項目?!?p> “中斷?我的服裝都做好了,正等著模特過來試穿呢,他為什么要中斷?”
于洋解釋道:“我也不太清楚,但聽賀總的語氣,好像……”
他看了眼小菊,似乎覺得當著外人的面說不太方便。
于是顧念對小菊使了個眼色,等到小菊離開之后,于洋才說出了后面的話。
“賀總似乎和杜老之間有些矛盾,他聽說你要參加畫展,表情變得非常嚴肅?!?p> “杜老剛回國,他們之間能有什么矛盾?更何況,現在能幫公司起死回生的,就是這次畫展了,他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我退出,到底想過公司沒有?”
“我也是這么說的,賀總的態(tài)度很堅決,我說服不了他?!?p> 顧念點了點頭,繞開于洋離開了排練室,按下電梯直奔賀蕭南的辦公室。
此時的賀蕭南,正在批閱桌上的文件,看見顧念進來了,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賀蕭南,你是故意和我作對是嗎?畫展的事情,是我一早就談好的,這個名額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
顧念大步來到了他的面前,因為生氣,就連說話都帶著一些氣喘的感覺。
賀蕭南輕笑了一聲:“就算你去參加,杜老也不會按照約定辦事?!?p> “你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p> “聽說一開始,杜老只答應讓你參加這場畫展,可中途他又拉攏了SD集團的付軍?!?p> “這又能說明什么?”
“我只是想告訴你,他這個人不可信?!?p> 顧念雖然沒有見過杜老,但她相信竇豪的為人。
善于觀察人心,也是顧念修煉的一大要素。
她沉下心來,緩緩說道:“不管你對這個杜老有什么誤解,畫展我必須參加。”
“我說了,不行?!?p> “這件事由不得你,我現在是公司的副總,我有權利決定去留!”
賀蕭南忽然放下筆,抬起頭來審視著顧念嚴肅的表情。
他上一次看見這樣的顧念,還是在兩人結婚的時候。
因為顧念擔心自己的身份會害他跟著被人嗤笑,所以全程情緒緊繃,不容出現任何的閃失。
“副總小姐,如果你執(zhí)意要去的話,那就去吧,到時候失敗了,別說我沒有提醒你。”
“放心吧,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p> 顧念必須要去畫展,還有另外一個理由,那就是SD集團派出的設計師,是她的親弟弟白笙。
雇主要求她接近白笙,這是絕佳的機會。
看見賀蕭南擺了擺手,她便沒有逗留,轉身走了出去。
可人一旦倒霉,喝涼水都會塞牙。
正當顧念回到排練室的時候,小美突然哭著沖了進來。
“顧老師,我的設計稿全都不見了!”
顧念臉色一沉:“你的設計稿全都保存在電腦里,怎么會不見了?”
“我昨晚離開之前,還確認過創(chuàng)作室的門已經上了鎖,可我剛才去看的時候,這門上有被人撬動的痕跡,我的電腦中了病毒,好不容易打開文檔,里面的設計稿已經不翼而飛了!”
小美癱坐在地上,一雙眼睛都哭紅了。
這回HK派出的兩位設計師,就是顧念和小美這對師徒。
顧念這邊的服裝都已經做好了,然而小美還有些點綴沒有完成,本想著今天之內弄完,明天就直接拿去參加畫展的。
結果,創(chuàng)作室糟了賊,對方刪空了她的設計稿!
“我過去看看。”
顧念來到了創(chuàng)作室,肉眼可見這門把手上面有幾道清晰的劃痕,就像是有人用刀劃了幾道。
于洋聞訊趕來,還沒等顧念發(fā)話,直接叫來了保安人員。
“火速調查昨晚的監(jiān)控,快!”
保安站在兩人面前沒有動作,表情揶揄的說道:“昨晚公司的電路出現故障,監(jiān)控設備全都停用了。”
“是人為的嗎?”
“還在調查,不過……”
“你倒是說啊!”
保安嘆了口氣,解釋道:“我們在電箱附近發(fā)現了老鼠的尸體,估摸著是這幾只老鼠啃壞了電路,然后被電死了。”
顧念冷笑道:“怎么會這么巧?電路出故障,創(chuàng)作室也被人入侵?”
“這件事,我會徹查到底!”
于洋跟隨保安來到地下室,看了眼地上的老鼠尸體,忽然從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只鋼筆。
保安見狀,立刻問道:“于助理,你準備干什么?”
“解剖尸體?!?p> “這也太惡心了吧?”
“副總懷疑有人故意破壞電路,從而盜取了小美的設計稿,這幾只老鼠,或許會成為無聲的證據?!?p> 保安后退了兩步,用手背遮住雙眼,實在是沒眼看。
就聽見一道道毛骨悚然的聲音從地上傳來,再等保安睜開眼的時候,地上的幾只老鼠,均是被開膛破肚的狀態(tài)。
于洋站起身,將滿是血的鋼筆扔了出去。
“這幾只老鼠,肚子里并沒有可疑的東西,它們的死亡和電路無關?!?p> 他打開了電箱,看見有幾根線路被人掐斷,看起來就像是老鼠啃的一樣。
這個人還真是聰明,以為嫁禍給老鼠,就不會引起人們的懷疑。
“那現在怎么辦?”保安強忍著惡心,開口問道。
“調查昨晚留在公司的員工,并且調取附近的商家監(jiān)控,總會找到這個人的?!?p> “于助理,不得不說,你真是好樣的,能為副總做到這個地步,我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p> 于洋搖著頭說道:“我做的這一切,只是在彌補過去而已,我對副總做了許多錯事,她雖然沒有和我計較,但我過不去自己這一關?!?p> 保安若有所思的問道:“你會犯錯,也是因為賀時悠這個女人對嗎?”
“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們這些做保安的,沒少被她欺負。”
于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都過去了,這個女人已經出局了。”
“我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