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危機再現(xiàn)
“厲少,幫我殺了他。”
“我讓我爹重重的謝你!”
恢復過來的陳相公子,聲嘶力竭的指著上官陽。
看著上官陽的眼中,流露著難掩的恐懼。
他永遠忘不了,被殺氣籠罩后看到的情景。
無數(shù)衣甲破爛的士兵,拿著已經殘缺不全的武器。
無休止的攻擊他。
另外的三個護衛(wèi),更是委頓在地,站都站不起來。
陳相公子要不是有那年輕人扶著。
跟這幾個護衛(wèi)也不會有任務區(qū)別。
即便是一旁的易云帆、風影。
看到那股接近實質的殺氣,都暗自心驚。
他們仿佛看到了,上官陽在北境戰(zhàn)場上戰(zhàn)斗的情景。
這是上過戰(zhàn)場,真刀真槍浴血奮戰(zhàn)過的戰(zhàn)士,才會有的殺氣。
“我們走。”上官陽就要轉身離開。
“閣下打了人,就這樣走了?”年輕人出言道。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
上官陽戲謔的看著這個年輕人。
“就是,人家那里有打人了?!?p> “真是無恥,人家站在那里根本沒有動手好吧。”
圍觀的人群起哄道。
他們感受不到上官陽散出的殺氣。
最多也就覺得,突然有點涼颼颼的而已。
擂臺賽之后,上官陽這個名字,已經響徹了這片大陸。
不少看過擂臺賽的人,甚至能認出他。
年輕人陰沉著臉:“讓你這樣走了,我的面子何在。”
說著,身影一動。
連續(xù)跨出了三大步。
每跨出一步,現(xiàn)場的血腥味就重一分。
三步跨出之后,他已經到了上官陽面前。
現(xiàn)場的血腥味、血臭味,濃郁如屠宰場的味道。
手掌對著上官陽推出。
漆黑如墨的玄氣中,飄蕩著一個血紅色的掌影。
“獨照境?”
上官陽紋絲不動,淡淡的道。
“老大,他是南梁血煞厲家的人”
一旁的易云帆提醒道。
上官陽稍微退出半步。
右掌五指并攏如刀。
右臂擺動,如刀般的輕巧劃出。
刷——
這一劃,切開了年輕人那漆黑如墨的玄氣和其中血紅色掌影。
去勢不停,自下而上。
從腹部開始,直至右肩的衣服,被劃出了一道整齊的口子。
卻半點沒傷到這個年輕人。
年輕人大驚失色的,踉蹌著退出十幾步遠。
低頭看看胸前衣服上,那道長長的口子。
面如土色的看著上官陽,冷汗?jié)裢噶艘路?p> “我等若不是因為執(zhí)法者的身份不能濫殺,否則今天必殺你?!?p> 上官陽淡漠的看著這幾人。
“還有你,要不是你老子是陳相,你什么都不是?!?p> “你們好自為之吧!”
圍觀的人,交頭接耳,對著陳相公子幾人指指點點。
不得不說,這種仗勢欺人的紈绔。
在任何時候都注定是遭人白眼的。
“上官陽,你等著吧。”
年輕人陰沉著臉,咬牙切齒。
“厲少,我們怎么辦?”
陳相公子雙目無神的看著年輕人。
“公子放心,這個場子,我們厲家一定給你找回?!?p> “我?guī)熜纸站鸵骄┒剂?。?p> 經過這么一鬧,三人也覺得沒什么心情再逛了。
而且吃瓜群眾們,一直跟在他們身后。
只為了瞻仰上官陽這位擂臺英雄。
小媳婦們只能哀怨恨不相逢未嫁時。
不少小姑娘已經暗自打算著,是不是明示暗示父母一下,找個媒人什么的。
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人群,這街也沒法逛了。
三人逃一般的,回到天咎府。
……
亥時(21~23點)初。
上官陽叫上風影、易云帆,直奔望火樓。
兩人疑惑的跟在后面,再次登上了白天來過的東面望火樓。
上官陽也不理兩人。
對著手里的京都城分布圖游目四望,比比劃劃的。
十幾分鐘后,他笑了。
“走。”
轉身就往下走去。
“我說,老大,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你在想什么?!?p> “都憋死我了?!?p> 易云帆苦著臉抱怨道。
“別急,馬上你就知道了?!?p> 上官陽帶著兩人,重新來到了丟棄青菜的位置。
微微的沉思了一下。
“跟著我?!?p> 說完,快步的向前走去。
現(xiàn)在已經是夜晚,四周更是寂靜無人了。
十幾分鐘后,上官陽停在了一處宅院前。
悄聲對易云帆和風影道:“我判斷不錯的話,火藥應該就在這院子里面?!?p> “進去——”
沒等驚鄂的兩人反應過來,他已經縱身越墻而過,進入院子。
兩人也趕緊跟著翻墻進入院子。
上官陽站在院子的中間。
一片漆黑,看不出有人居住的跡象。
院子的一側,停著一輛大車。
“老大,應該就是這輛車?!?p> “你看,車輪上還沾有泥土?!?p> 易云帆圍著院子角落里的大車查看著。
“進去吧,現(xiàn)在這院子肯定沒人?!?p> 上官陽當先走去推開了屋子的門。
“咦——”
他用力吸了幾下。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燭臺。
穿過前廳,往后面走去。
“應該是這里?!?p> 他推開了右邊的一間屋子的門。
房間內充斥著濃烈的硝石、硫磺味。
上官陽燃起了手里的燭臺。
屋子的角落里,堆放著幾個箱子。
易云帆急不可待的,上去翻開了一個箱子的箱蓋。
“哇!”
“老大你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易云帆大呼小叫道。
風影上前一看,也是驚喜萬分。
三人把四個箱子全部打開了
箱子里裝滿了,用防水油紙包好的火藥塊。
火藥塊上已經裝好了引線。
“這太危險了!”
易云帆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著。
“不好,少了三塊!”
“什么?不會吧?”
聽到上官陽的低呼,風影急促的問道。
“你們看這個?!?p> 上官陽指指其中一個箱子。
一張防水油紙包裹四塊火藥。
可是,其中一張防水油紙打開了。
里面只有一塊火藥。
讓三人本來喜悅的心情,瞬間又跌到了谷底。
后天就是賞圖大會了。
如果有人用這些火藥,準確的說已經可以稱為炸藥了。
刺殺或者傷害到任何一國的皇親國戚、使節(jié)。
大周國臉面盡失不說。
輕則引起國與國之間的糾紛。
重則有開戰(zhàn),刀兵再起的危險。
“嘿——”
“諸位,別愁眉苦臉的,既然能把這么多炸藥都找出來了,剩下的幾塊,我們也能找出來,嘿……”
上官陽笑瞇瞇的說道。
越是危機的時候,越是不能自亂陣腳。
在北境戰(zhàn)場廝殺的兩年,在天咎府辦案了三年,他深知道其中的道理。
“我何嘗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們只有兩天時間了?!?p> “況且后天晚上,我們還要參加圣上款待各國貴賓的宴席?!?p> “我懷疑這些丟失的炸藥,就是為了破壞后天晚上宴席的?!?p> 風影長嘆了一口氣。
上官陽知道風影的推斷并非沒有道理,這也是他擔心的。
磨墨向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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