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別干看著啊,買上一副回家隨便玩,現(xiàn)在買只要二十斤糧食,數(shù)量有限,先到先得…
想想你們下地的時候,閑下來時是不是可以玩兩把。
現(xiàn)在天氣這么熱,多難熬啊,有了它,能讓你忘記炎熱…
要是糧食不夠,可以幾個人合買一副,這總沒問題吧…”
“二十斤糧食乍一聽好像很貴,但你們想想,這象棋如果能用兩年,這么算下來,玩一個月也就一斤米,很劃算吧!”
“大伙請放心,我們的象棋絕對耐用,只要不弄丟,絕對壞不了?!?p> 下棋的人一邊給圍觀群眾解答,一邊不忘了吆喝叫賣。
還別說,他們的吆喝都說到了圍觀眾人的心坎上。
“這象棋實在有趣,買回去沒事的時候玩兩把打發(fā)時間也挺好,二十斤糧食一副對吧,給我來一副?!?p> “好嘞,這是您的,請收好。”
“拼了,大不了回去被老頭子訓一頓。這位壯士,也給我來一副。”
“說的對,要是能用兩年,一個月也就一斤米,值當,買了?!?p> 有人開了頭,后面立馬有人跟上。
那些猶豫不定的,一看象棋越來越少,也是一咬牙,買了。
很快,帶來的象棋售賣一空。
相應的,他們身邊多了幾箱糧食,目測有一兩百斤。
而這,只是許家眾多的攤位之一。
“老三,你快去工坊拿些象棋過來。”
“工坊應該沒有了吧?”
“不去看怎么知道,快去?!?p> “好,我這就去。”
老三一走,劉二便邀請了一位圍觀百姓,繼續(xù)下棋。
王木匠和楊木匠經(jīng)過這里,聽說一副象棋賣了二十斤糧食,很是吃驚。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大家還搶著買。
這攤位才擺多久,就賣完了!
他們制作一副象棋,才拿不到2斤糧食,而許家一轉手,就掙了十幾斤。
王木匠和楊木匠頓時產(chǎn)生了‘單干’的心思,只是一合謀,發(fā)現(xiàn)光是準備制作材料就難題重重。
能用來制造象棋的樹木,已經(jīng)被許家和趙家控制住了,還有那墨水和白灰。
白灰很好找,但這墨水尋常百姓家是不常備的。
而且就算做出來,還得降價才能賣掉。
這一來一去,收益就少了許多。
更重要的是,這么做可能會得罪許、趙兩家,到時候這鎮(zhèn)上恐怕再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兩人嘆了口氣,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而后朝許家工坊走去。
…
“少爺,少爺…”
許陽剛從范本那回來,還沒來得及踏進家門,大老遠便聽見有人喊自己。
喊聲中滿是歡喜。
一瞧,是負責象棋工坊的林管事。
“林管事,什么事讓你這么高興?”許陽駐足,直到林管事走到近前才問道。
林管事激動異常,手舞足蹈的,“少爺,賣瘋了,象棋賣瘋了…”
肢體語言似乎都難以完全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就在剛才,他看到一箱接一箱的糧食直往工坊里送,都是賣象棋掙的。
這個時代的交易方式,主要是以物換物為主。
而以物換物的前提,是雙方的物品等價,很難說得清誰賺誰虧,各取所需罷了。
但現(xiàn)在,靠著一些不值錢的木頭,竟然換來了大量的糧食!
這兩者的價值,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這里啥都缺,就是不缺木頭。
樹林有的是!
許陽心中也頗為驚訝,他去找范本之前才派人出去賣象棋不久,這才過去不到一個時辰,象棋就賣瘋了?
他很高興,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淡定道:“原來如此,難怪你這么高興。”
見狀,林管事突然惆悵了起來,“少爺,工坊里的象棋都已經(jīng)賣完了,聽說還有很多人想買沒買到,我已經(jīng)在催木匠們趕工,只是以我們現(xiàn)在的人手,一時半會恐怕趕不出多少來?!?p> “這個你不用擔心,家族從外面招的木匠已經(jīng)在路上了,應該快到了。象棋工坊的事有勞林管事多費心,只要把這事辦好,好處少不了你?!?p> “少爺放心,老奴一定全力辦好這件事?!?p> “還有別的事嗎?”
“對了少爺,家主此刻正在工坊里坐鎮(zhèn)?!?p> “正好我有事要找他,走吧?!?p> “是,少爺請?!?p> 許陽跟著林管事,一路來到了象棋工坊所在的院子。
“哈哈,陽兒,這次你可是為家族立了一大功啊?!?p> 許紹雄正在庫房里清點糧食,看到許陽過來,不由開懷大笑。
眼前這堆積如山的糧食,可都是今早掙的,都快趕上許家?guī)旆康陌氤纱婕Z了。
而這個數(shù),可是家族上下幾百號人努力小半個月的成果,現(xiàn)在卻只用一個早上。
這還沒完,據(jù)說還有很多人想買但沒貨。
也就是說,如果有貨,必定能掙更多。
且,這還僅僅是在人口不足兩萬的中心鎮(zhèn),外面還有景陽郡、西??ぁ?p> 照這樣掙下去,許家豈不是要發(fā)了!
糧食多了,就能養(yǎng)更多的護衛(wèi),家族勢力必將更上一層樓…
許紹雄是個有野心的人,他希望帶領家族發(fā)展壯大。
為此,他想了很多辦法,可惜收效甚微。
許家的發(fā)展已經(jīng)停滯了許多年,至今未有寸進,甚至隱隱有倒退的趨勢。
而象棋工坊的大獲成功,讓他看到了希望。
“孩兒不敢居功,如果沒有父親大人點頭,這事也不會成。”
許陽笑了一下,道:“父親,孩兒還有一樣東西想讓您看看?!?p> 說著,從懷里掏出范本送的小木盒,雙手奉上。
許紹雄接到手中直接打開,目光頓時被里邊美輪美奐之物所吸引,驚詫道:“好大一塊玉。”
“父親,這可不是玉?!痹S陽矯正道。
看來不止自己沒見過,連見多識廣的父親都看不出來。
“不是玉?”
“是的父親,它叫香皂。”
“香皂?皂?難不成是清潔之物?”
許紹雄伸出一根手指在香皂上輕輕劃過,從質(zhì)感上判斷確實不像玉,頓時便有了猜測。
說到‘皂’,他首先想到的便是皂角。
“父親見識淵博,孩兒佩服?!痹S陽由衷的抱拳道。
他之前首次從范本口中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而父親卻能一瞬間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