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環(huán)顧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盤坐著的顧清懵了。
“我記得剛剛我不是撐不住暈倒過去了嗎?”
顧清站起身,踩了踩腳下那些虛幻流動的白色流光,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陷下去。
“這里是哪?不會我又重新穿越了吧?!?p> 自言自語了一句,顧清抬起左手向身旁慢慢劃過的幾道白色流光探去。
顧清左手碰到白色流光時,那些流光一下子全部往周圍散開,然后繼續(xù)沒有目的地慢悠悠的流動。
“沒有什么實體手感…”
看著收回來的左手,顧清又轉(zhuǎn)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全是這種白色流光,除了他身上穿著的那件灰色長衫帶有一點顏色,其他的地方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咦?”
遠處,顧清看見了一道小黑點,讓的他驚咦一聲。
“那是什么?”顧清皺眉,瞇起眼想看清楚那黑點的模樣,但距離太遠,任由顧清怎么看都看不清黑點的模樣。
要不要過去看看?
但萬一有什么危險呢?
算了,眼見為實,過去瞧一眼,以前不是有位大仙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嗎。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顧清笑了一下,然后就朝著遠處的黑點走去。
走了大概有一兩里的路程,顧清停了下來,皺起他那柳葉眉凝望著前方的那團巨大的黑色流光。
那團黑色流光像是一個巨大的湯圓,里面好像包裹著什么東西,不斷溢出一些染上了黑色的流光。
這里面好像有東西,怎么辦,要不要看一眼?
但問題是這些黑色流光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顧清沉思了一會,開口道:“既然來都來了,豈有不看之理?!?p> 走向前,顧清鼓起勇氣抬起手來,準(zhǔn)備撥開身前的這團黑色流光一探究竟。
就在顧清手指才碰到那些黑色流光的時候,那團黑色流光像是受驚了一樣,急忙朝四周散去,融入那些白色流光中。
黑色流光散去,露出一只五彩毛紋的異獸。
“麒麟!”
看清異獸的長相后,顧清驚訝道:“它不是在那張畫卷里嗎,難道……”
顧清環(huán)視四周,最后視線停在了眼前躺著的麒麟身上,釋然道:“是了,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在那副空白畫卷里面?!?p> “不過我是怎么進來的?”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顧清心里疑惑不解。
這只麒麟是被道虛子前輩收進來的,但我是怎么進來的?難道也是道虛子前輩出的手?
不對,道虛子前輩應(yīng)該還在天宮里,就算他逃了出來,但他也沒理由把我也收進來。
在顧清還在心中思索時,四周那些流光像是被顧清吸引了似的,全部都以顧清為中心游來。
“嗯?”
顧清發(fā)現(xiàn)了周圍的異常,看著四周所有的流光都向自己奔涌而來,連那些散去的黑色流光也在朝自己襲來,瞪眼大叫道:
“這是怎么回…………”
還沒等顧清說完,那些流光就把顧清給包裹住了,一個勁的往他身體里鉆。
一旁,那躺著的麒麟身上也有一些白色流光在不斷融入進它的體內(nèi),讓得它那早已停止跳動的心臟慢慢有了一絲動靜…
蓬萊仙島,一處連接云霧的山頂上,一位妙齡女子正和一位白發(fā)老翁下著棋。
突然,他們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同停下手中的動作,轉(zhuǎn)頭望向遠方。
那女子貌似天仙,額頭上有著一片紅色楓葉的印記,在她那絕色貌美的容貌下平添一抹風(fēng)情。
再瞧那老翁,略…………
“大道顫動,天地動蕩又要開始了嗎?”白發(fā)老翁回頭盯著眼前的棋盤道。
那女子聽見老翁的話也回過頭來繼續(xù)下著眼前那盤未下完的棋局,然后喃喃道:
“不知道這次到底是福還是禍,千萬別像上次那樣……”
………………
鎮(zhèn)??h,說是一個縣,其實它就是一個縣,只不過它比玉衡國境內(nèi)其他縣城要大一點。
鎮(zhèn)海縣前方的環(huán)羊山上,秦安、王權(quán)還有另外兩個大漢正在趕路。
走在秦安和王權(quán)身后的兩個大漢每人背上都背著一個簡陋的草席,草席里面包裹著的正是昨夜喪生的那兩人。
雖然現(xiàn)在是正午,太陽最熱情的時候,但王權(quán)和身后的兩個大漢身上沒有一滴汗水,只有前方拿著一把黑劍的秦安正在氣喘吁吁的走著。
王權(quán)突然感覺背上的顧清動了一下,然后對著秦安說道:“公子,這位顧兄剛剛好像動了一下,他是不是快醒了?
要不我們先在這里休息片刻,等他醒過來吧。”
其實王權(quán)心里只是想讓秦安休息一會,并不在意背后的顧清怎么樣。
畢竟昨夜秦安和他們編了一個晚上的草席沒有睡覺。
而王權(quán)從昨夜醒來過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秦安那妖怪是怎么離開的,秦安卻說那妖怪是被顧清給制服了,過后那妖怪還想當(dāng)顧清的仆從?
之后還說現(xiàn)在躺在自己背后可能是被妖怪嚇暈過去的顧清是位仙人?
這讓王權(quán)怎么信服,還是說,仙人斬妖除魔過后都會昏睡過去?
‘或許是昨天剛好有位神人路過,擊退了那只妖邪,而公子被嚇傻了之后誤把那神人當(dāng)做是顧清兄弟了吧?!?p> 王權(quán)心里滿是自責(zé),看著秦安的眼神之中好似帶有一絲憐憫。
秦安回過頭頂著個黯淡的黑眼圈看著盯著自己看的王權(quán),嘴角輕微的抽搐了一下。
他肯定不信我昨夜里說的話,他肯定是把我當(dāng)成一個傻子了!
秦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王叔,我們先在這里休息一下,等顧兄醒來吧。”
說完,秦安幾人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席地而坐,王權(quán)把顧清平躺的放在了自己身前,以便照看,而另外兩個大漢則把背上裹著尸體的草席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