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點查克拉,我去了結一點事?!蔽嵊朴袣鉄o力地說著,手中的動作不停,操縱金屬,忍痛將爆掉的右眼球摘除,并用金屬封住了傷口。
“你確定不是去送死?”魍魎半是譏諷,半是懷疑地問道。
“就他,還做不到?!?p> “……”魍魎不想讓他亂動,但他卻沒什么好辦法,自己一有動作,這小子就要自殺,問題是他死了自己也要完蛋。
無奈……
吾悠收到了查克拉,也不停歇了,直接奔著另一片戰(zhàn)場而去,那里,金屬黑龍還在與守鶴近身肉搏,而魍魎又被穆王糾纏上了。
守鶴并不是很擅長對付這種無賴的東西,它實在是太硬了,還不是傀儡那種具有精密結構的東西,我愛羅也拿不出什么好辦法。
他也想繞過去找吾悠,但這鬼東西寧愿放羅砂離開,放著守鶴不管,也要將他攔住,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不過,好消息來了,吾悠過來找他了。
吾悠落到黑龍頭上,用長劍輕輕敲了兩下,對守鶴頭頂的我愛羅示意,他來了。
“吾悠……”
吾悠傷的很重,他見過傷的更重的人,但那些人都不是吾悠,這個他唯一在乎的人。
他不在乎世界如何,全世界的人都死了又能如何?無論是殺戮還是死亡,只要能維持自己的生活,我愛羅什么都愿意做。
但他就是不明白。
“為了別的國家,做到這種地步,值得嗎?”
“不,只是我想如此罷了?!蔽嵊茮]有繼續(xù)和我愛羅說那些話,吾悠知道,他理解不了。
“你想如此……”我愛羅莫名地感覺有些氣憤,有些悲痛,“為了別人的破事,破壞自己的生活,如今我連你都要失去,就因為這是你想要的???你知道我有多需要你嗎!?”
“……從今天起,咳,”吾悠頓了一下,咳出些血,“你不再需要我了,我也,不再需要你了。”
轟的一聲,我愛羅只覺得五雷轟頂。
他無法接受,面容都開始扭曲,踩在砂上,怒吼著朝吾悠沖來,“你個混蛋!”
吾悠沒給他靠近的機會,輕敲鐵龍,抽取查克拉的同時,使之變形。
金屬網張開,將我愛羅籠罩于其中,他試圖突破出去,但他忘了,鐵龍中的亡魂被抽取了查克拉,現在又可以吸收他的身體能量了。
寄存于金屬網中的亡魂們瞬間將我愛羅籠罩,一直啃噬著,直到他虛弱地倒下。
他憤恨地看著吾悠,他真想在吾悠那沒有表情的臉上來一拳。
吾悠見狀,將金屬網散開,重新融入了金屬巨龍之中。
“和守鶴繼續(xù)打吧,我馬上就處理好?!?p> 吾悠說著,走到了我愛羅身邊,一腳將他踢了下去。
我愛羅從高空掉落,沒有恐懼,反而有一種期待,期待這場噩夢早點結束。
但可惜了,這不是一場噩夢,而且,也不會就這么結束。
吾悠一躍而下,在空中接住了他,但沒有什么溫和的言語,迎接我愛羅的,是一陣拳打腳踢。
之后,將他用力地摔在地上。
我愛羅掙扎著起身,卻被吾悠用劍頂住了胸口。
“哼,假惺惺的家伙,一點殺意都沒有?!蔽覑哿_擦去嘴角的鮮血,肆意地嘲諷著,仿佛他才是占據優(yōu)勢的一方,“不需要我?那就殺了我呀,來殺了我??!”
“你都快死了~還要繼續(xù)嗎?”
正因為我快死了,所以,才不需要你了。
吾悠想著,但沒說出來。
他希望我愛羅不再需要自己,不僅是因為自己即將死去,他還期盼著更美好的遠景。
“咳…咳……”吾悠咳嗽了幾聲,逼著他從幻想中回過神來,催促他趕快完成眼前的事,“果然,來解決你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人柱力的體力真是難以估量?!?p> 吾悠化出劍刃,劍鋒一偏,長劍便沒入我愛羅肩膀,將他釘在地上。
封印的術式以傷口為起點張開,覆蓋了他半邊身子。
“這樣就好了?!蔽嵊谱灶欁缘卣f著,無視了我愛羅的掙扎,“好了,別演了,開始吧?!?p> 守鶴動作一頓,便迅速地壓制了面前的金屬黑龍,將他向著遠方逼去,盡量遠離我愛羅和另一邊的兩位影。
與此同時,穆王那邊也是相同的景象,魍魎沒能再和穆王勢均力敵,他也被趕向同一個地方。
吾悠踩上飛盤,趕快追上,這是今天最后的事了,必須做完,有始有終可是個好品德。
“怎么可能!我怎么會……”魍魎嘶吼著,不甘心被一只尾獸壓制,要知道,他現在也是尾獸的狀態(tài)。
“因為我在把軀體給你之前抽取了不少查克拉,而且,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能比尾獸更強吧,你不過就會用一個尾獸玉罷了?!蔽嵊频穆曇魝鱽?,平靜中滿是嘲諷。
“你要做什么?”這是那些亡魂的聲音,不過魍魎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做我該做的事,送你們離開。”吾悠面無表情地解釋這,現在他也沒什么力氣去擺表情了,要不是有魍魎的查克拉吊命,他大概已經死翹翹了。
貌似就這么死了也行,但這樣死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英雄,死,也要死的有氣勢!
當然,這只是說說罷了,主要是吾悠根本沒法確定自己死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額頭上這枚碎片,是自己最大的機遇,也是自己最猜不準的東西。
自己死后,魍魎確實沒了可以寄宿的身體,但他難道不能依靠這枚碎片活下去嗎?他不行,那上千亡魂呢?吾悠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從地獄里跑出來的。對生者抱有惡意的他們,持有碎片,絕對會造成很大的破壞。
吾悠思慮的相當多,如果讓他了解到,忍界只有三人能與這枚碎片響應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把作者撕開。
“守鶴,我都在壓制他們,你就不能動作快點,我還趕著去投胎呢。”吾悠放松地盤坐在地上,不負責任地笑話著守鶴,完全不像要死的樣子。
“你壓制了個錘子,一個燈泡,連給我們照明都不夠?!笔佞Q大聲的嘲諷了回來,笑話著吾悠額頭那散發(fā)著乳白熒光的印記,沒怎么流露出內心的悲傷。
“對了,老師和那老頭都沒死吧?!?p> “沒有,穆王已經把那家伙扔給我了。”守鶴給了回復,說實話,他真的想將羅砂碾死,可惜,那樣除了發(fā)泄,毫無作用。
“那就好,快點封印完,快點把他們安置好,別讓他們死了。死了的話,兩村怕是要亂好久,到時又要死不少人?!蔽嵊菩χ?,額頭的熒光與落日的余暉相呼應著,壓制著魍魎與亡魂的靈魂。
穆王壓制住了兩條黑龍,守鶴雙手化作黃砂,緩緩籠罩住他們,形成一座高大的金字塔。
這一幕,唯一能見證的人,就只有被釘在原地的我愛羅。雖然沒看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大概已經猜到了結果。
他的臉色有些發(fā)白,未來的方向,變得有些模糊,因為,他的太陽,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