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眾人的離去,蘇華已經(jīng)沒有隱藏的必要,故而地寶拍賣行的工作人員也沒有阻攔他。
“林經(jīng)理,你什么意思?那件青銅鼎價值連城,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蘇華氣得肺炸,遠遠咆哮而來,五百塊的售價,這簡直要人老命。
他不咆哮還好,這一咆哮,林建龍更加火冒三丈:“憑什么?你還好意思來質問我?我問你,那件青銅鼎從何而來?”
林建龍的聲音怒意十足,遠比蘇華的還要響亮,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天就要塌了!
蘇華見狀楞在當場,蘇家與地寶拍賣行的勢力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差了十萬八千里,他的氣勢自然壓不住林建龍。
“那……那個青銅鼎有什么問題嗎?”蘇華話音低沉,心中咯噔一下。
“有什么問題?你知不知道青銅鼎的主人是誰?地寶拍賣行險些被你拖入無底深淵,你想害死我們嗎?啊~?”林建龍宛若一頭憤怒的獅子,怒吼沖霄,嚇得所有人直打冷顫。
蘇華徹底慫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建龍,呼吸不平道:“林經(jīng)理,到……到底怎么回事?”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那口青銅鼎有什么不對?蘇華不敢說明青銅鼎的來歷,這是蘇云山的交代,不然他們也不會秘密拍賣。
“你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你該慶幸自己還活著!”林建龍咬牙切齒,殺人的心都有了。
蘇華聞言渾身一震,看著林建龍喃喃自語道:“不……不該拿的東西?慶……慶幸自己還活著?”
不給蘇華震驚的機會,林建龍便一把封住了他的衣領,一字一句道:
“蘇華,你給我聽清楚,我也不管你是怎么得到的青銅鼎了,我不想知道,不過從現(xiàn)在起,地寶拍賣行不再接受蘇氏任何競拍東西,你立刻給我滾出這里,滾!”
林建龍下了逐客令,絲毫不敢招惹有關天王庭的一切。
蘇華完全被鎮(zhèn)住了,心中炸響億萬雷霆,忍不住問道:“他……他是誰?”
是誰?
那個買走青銅鼎的人是誰?竟然令地寶拍賣如此誠惶誠恐?
“他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p> 林建龍斬釘截鐵,林濤前不久也拜訪過他,勒令其不得泄露天帥身份。
“雖然我不會告訴你他是誰,但我可以提醒你一句,最好別去招惹他,也別再打青銅鼎的主意,更不要試圖激怒他,否則,別說你蘇氏了,就是地寶拍賣行,也承受不住他的丁點怒火,你們想死我不攔著,但別牽扯到我們!”
一通呵斥下來,蘇華內心深處翻江倒海,一句話說不出來。
林建龍越急著撇清關系,說明地寶拍賣越忌憚買走青銅鼎的人,能讓一個龐然大物驚恐不安的存在,蘇華越不敢想象對方的恐怖之處。
蘇華機械地離開別墅,神情恍惚,心浮氣躁。
可他剛走出別墅大門,便聽到林建龍霸氣側漏的聲音響起。
“你們所有人給我聽著,今晚這里發(fā)生的一切,誰也不能透露半個字,若有人膽敢議論一字一句,殺!”
嘩啦啦!
殺字一落!
整個拍賣現(xiàn)場的人嚇得大驚失色,瑟瑟發(fā)抖!
門外的蘇華更是步伐一僵,如遭雷擊,下意識顫抖起來。
究竟是什么樣的恐怖人物才能把地寶拍賣行逼到這個境地?竟達到不惜一切代價地封鎖消息?
直到這一刻,蘇華才幡然醒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
半個時辰過去。
蘇氏府邸。
蘇華宛若行尸走肉般走進人滿為患的蘇府,早早等候在大廳之中的蘇云山等人立刻圍了上來。
“怎么樣?賣了多少錢?”
蘇云山第一個開口,話語有些激動。
蘇杰兩兄弟與陳雪晴亦是滿臉期待,蘇杰同樣追問道:“爸,賣出去了嗎?值多少?那可是獨一無二的遠夏青銅鼎,價值連城,少說也得幾十億吧?”
然而,蘇氏族人心跳加速,蘇華卻是失魂落魄,目光呆滯。
眾人見狀皆是一頓,感覺情況不對。
蘇云山眉頭微蹙,忍不住出聲:“怎么?難道沒有人愿意買?”
眾人循聲皆是心頭一沉,絕無僅有的遠夏青銅鼎乃是無價之寶,想要真正競拍下來,沒有幾十億根本不可能,這還是‘地下拍賣’的價格,畢竟歷史與價值擺在那里,堪稱第一國寶。
顯而易見,蘇云山的猜測得到了所有人的默認,幾十億,不是幾十塊,一般人誰敢競拍?沒賣出去也正常。
“你說話?。 ?p> 蘇云山急了,擲著拐杖喝問,蘇華這才一下驚醒,抬頭看著蘇云山,眼中全是驚恐之態(tài)。
“爸,青銅鼎……沒了?!?p> “什么?沒了?”
“怎么就沒了?小華,你把話給大家說清楚?!?p> “你倒是說啊,那不是你一個人的東西,為什么會沒了?”
蘇氏族人炸了,幾位族老心急如焚,逼問不斷!
蘇華依舊心有余悸,著實嚇得不輕,按照林建龍的話來說,他差點就回不來了。
面對族人的厲聲詢問,蘇華將拍賣現(xiàn)場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說盡,陣陣后怕。
當蘇華語畢之后,整個大廳經(jīng)若寒蟬,蘇云山一下癱軟在座,聽得心驚肉跳。
蘇氏險些招來橫禍!
……
話說,蕭天辰幾人離開拍賣會場后,并未有所動作。
一夜無話!
直到次日中午!
天海博物館。
“怎么回事?那對父女好奇怪,他們來干什么?”
一名天海博物館的青年負責人走向李蘭與王芳,無比好奇。
李蘭與王芳也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同時還是某大學考古系的畢業(yè)生。
李蘭兩名少女循聲指著玻璃桌上的青銅鼎,一人一句解釋著。
“那個男人拿來一件仿品,說要獻給國家,還聲稱是什么一件稀有文物,喏,就是這個破鼎。”
“你說獻寶就獻寶嘛,父女兩還非得戴上個面具,搞得神神秘秘的?!?p> 兩女忍不住打趣,青年負責人掃了一眼青銅鼎,又看了看正在博物館外面嬉戲的蕭天辰父女,蕭天辰由于不想讓人知道是他獻的寶,故而買了兩個面具,正逗著女兒玩。
青年見狀搖頭一笑,上下打量青銅鼎,越看越四不像,博覽文物群書的他哭笑不得,仿得真假!
雖然不以為意,不過青年依舊有職業(yè)操守,開口道:
“不管是不是仿品,都得請師傅他老人家看看,這是規(guī)矩,萬一真要是文物,你兩可就壞事了?!?p> “師兄,這民間哪有那么多文物?我看就是場鬧劇,你看看他那副打扮就知道,哪像是獻得起寶的人?”
“小蘭說得沒錯,雖然話粗,但理不粗,能獻文物的人,會走著過來么?至少也得開個車代步吧?”
李蘭與王芳都是直腸子,說話不會拐彎抹角。
青年聞言笑了笑,開口道:“你們還是太年輕了,獻寶跟有沒有錢有什么關系?那是由一個人的品行決定的。”
三人正說著,幾名滿頭銀發(fā)的老者正巧走來。
“你們在說什么?什么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