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給了小紅一只烤雞,小紅留了條腿給夏晝。夏晝這輩子還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雞腿,皮烤得是又香又脆,一口咬下去,鮮甜的雞汁回味無窮,吃完之后還齒頰留香。
夏晝化悲憤為食欲,吃了一只雞腿,還吃了一碟杏仁酥,之后小紅還給他拿了一顆丸子。他盯著小紅掌心里的深棕色的丸子,訝異的問道:“這是什么?”
小紅往他那邊再送了送,狡黠一笑,“巧克力!”
“應該是藥丸吧?”夏晝很是懷疑。
小紅斬釘截鐵的道:“不是,是巧克力!”
雖然他如此肯定,夏晝還是不太相信。他嘴角抽了抽,嫌惡的看著那丸子。小紅見他久久不肯動手拿,細眉一挑,面有薄怒,“難道你不相信我?”
夏晝打著哈哈:“扯得有點遠哈!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
想在職場混得開,第一條就是找條大腿緊緊抱住。
夏晝怎么可以不相信小紅呢?他在這個劇組的身份顯然不一般,上懟文/化/部/部長,下懟劇組導演,他的腿一定很粗很大。
迫于對小紅的忌憚,夏晝小手顫顫巍巍的拿起那顆丸子,眼睛一瞇,把它送進了嘴里。
嚼了兩口,夏晝牽強的笑了笑:“這巧克力味道有點怪哈!”
小紅隨即說道:“仙草味的嘛!”
“什么,香草味?香草怎么是這個味???”聽錯了的夏晝很是疑惑,然后別有深意的道:“倒是很像中藥味的?!?p> 小紅:“……”
這人不僅耳朵有毛病,還傻。吃都吃下去了,還說這些做什么呢?小紅笑瞇瞇的看著他,就當啥也沒聽見。
“小胖,過來!”小紅一招手,一個小胖子麻溜的過來了。
“我來鄭重的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劇組的男二號夏晝,我昨晚跟你提到的那個,以后你就是他的助理了,他讓你干嘛就干嘛,知道嗎?”
小紅向小胖眨了眨眼,然后對夏晝道:“這個小胖是我新收的小弟,送給你當助理了,以后你想讓他干嘛就讓他去干嘛?!?p> 夏晝打眼瞅了瞅小紅身旁的小胖紙,小胖隨即低頭哈腰喊了聲夏哥,笑容可掬的請他多多指教,非常上道。夏晝則在想小紅跟他提到自己時都說什么了呢?
吃完那顆藥丸后,夏晝感覺肚子里熱融融的,只是一點點,也沒有其它反應,總不至于要完。
但是因為這個,直接影響了夏晝對小紅的觀感,原先還只是一點點,現(xiàn)在的他覺得小紅是真不太靠譜。
夏晝有點難過,原本還想跟他嘮一嘮,想想還是算了。這天拍戲,舒闊也在。兩人在對臺詞,夏晝憋得難受,想著是不是可以跟他說一說?或許他能懂自己。
更重要的是,這是在夢里,他對夏晝的傷害也有限。
“舒闊……”夏晝清咳一聲,“告訴你一個事,你不要笑話我?。 ?p> 舒闊一雙眼神犀利的鷹眼從劇本上移開,抬頭望著身前的夏晝。
夏晝長長呼出一口氣,略有沮喪的道:“我們那個導演本來說要讓我當男主的,可是現(xiàn)在想不認賬了。”
舒闊不解,“一部網(wǎng)絡電影而已,當它的男主有這么重要嗎?”
“不重要嗎?”夏晝瞥了他一眼,“你大四那年憑借一部定制電影的男主,被一眼相中出演去年的賀歲片,從而一炮而紅躍升為頂流。網(wǎng)絡電影怎么了?你的定制電影高貴到哪去了?這能成為我一張很好的名片,我不就是想走出去嘛!”
夏晝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
舒闊低著頭瞅著他,覺得他像條在吐泡泡的金魚,怪有意思的。
夏晝看他的表情有點呆,不像在嘲笑自己,便想他一個夢里的人,夢外的事他知道什么,跟他置什么氣。
“算了算了,我們繼續(xù)對臺詞吧!”夏晝說道。
舒闊還挺失望的,聽他說說他的事也挺有趣。
——
夢醒以后,又要繼續(xù)接受現(xiàn)實的洗禮。夏晝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電影重拍,他繼續(xù)演男三。
“昨晚,你跟我說什么來著?那時我醉得太厲害了,不太記得了。”導演笑嘻嘻的道。
臨近中午的時候,導演邀夏晝去他房間吃午飯。夏晝吃到一半,他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夏晝已經(jīng)無所謂了,“沒說什么?!?p> 裝,繼續(xù)裝,裝得還挺像。誤會了的導演瞥了他一眼,繼續(xù)笑瞇瞇的,“夏晝??!實在不是我有意食言,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你再信哥哥一回,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好吧?”
導演邊說邊觀察夏晝的反應。夏晝的反應始終很平靜,這讓導演心里直打鼓,摸不清是怎么個情況,但面上不能表現(xiàn)出來,得鎮(zhèn)定,一定得鎮(zhèn)定。
錄音捏在他手里,那就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炸了,可不能把這個小祖宗給惹毛了。
導演仍舊是笑嘻嘻的。說裝,還不知道是誰在裝。
夏晝露出一個露八齒的笑,“我吃飽了,導演您若沒有話要說了,那我就先出去了?!?p> 他懶得跟導演廢話,導演這個謊話精、大忽悠,沒一句實話。
大約是在隔日早上十點的樣子,舒闊來到他們住的這家旅館。他穿一套深灰色時尚款西裝,筆直修長的腿露出一截白皙光潔的腳踝,腳蹬一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走路帶風,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他幾天前還要個需要靠呼吸機和輸液維持生命的人。
夏晝下樓覓食,正好撞見他。夏晝驚掉了下巴,是掰不回去的那種。
“你……你怎么來啦?不都跟你說了,用不著嘛,你還來做什么?”夏晝氣鼓鼓的,像只在吐泡泡的金魚。
他說完就往樓上奔,完全不給舒闊面子。
于導見狀,打著哈哈過去跟舒闊握手,“我們家小夏有點孩子氣,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哈!”他小心翼翼的解釋著,熱情的握住舒闊的手,又道:“接到您經(jīng)紀人的電話!我這正準備過去接您呢,你們來的也太快了,恕我招待不周哈!”
舒闊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沒關系!”眼睛往樓上瞟。
于導順著他的目光,也往樓上瞟。
夏晝并沒跑太遠,他躲在二樓偷聽呢!偷聽到于禿說的話,明白過來舒闊過來并不是找自己的,又有點懊惱。
不是找自己的,干嘛不早說?。亢λ麃G人現(xiàn)眼。
他的臉皮薄得很,此時燒得慌。
中午,于禿請客吃飯,要夏晝一定得去,同去的還有舒闊和他的經(jīng)紀人米密。
再見到舒闊,夏晝的臉還在燒,兩頰紅撲撲的,像擦了腮紅。舒闊看到了,問他是不是感冒了,聲音和緩,稱得上溫柔了。
夏晝撇開頭道:“沒事!”
這兩字夏晝咬得很重,腮幫子還鼓著呢,氣人得很,舒闊真想戳一下他的臉頰,看是不是真能吐出泡泡。
這頓飯,于導與舒闊他們有緊要的事要談,稍微寒暄了幾句,便繞到了主題上。
于導道:“昨天,我推敲了一天的劇本,想著即要符合米總的要求,又要滿足舒老師的要求,我覺得只有雙男主的設定最合適,你們二位看怎么樣?”
夏晝一愣。
于導往他這邊眨眨眼,在暗示他快夸自己夠義氣夠機智呢。
米密一拍桌子,“這怎么行?這不是讓舒闊給無名小演員抬咖嗎?”
夏晝就知道會這樣。
于導慌了神?!斑@、這、這……”他結結巴巴的竟是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米密可不是善茬,做事雷厲風行,手段狠辣,在娛樂圈赫赫有名,于導不敢得罪。
舒闊的反應卻很平靜,他瞥了一眼米密,冷冰冰的道:“我覺得行!”便沒二話了,仿佛是在嘲笑米密多管閑事。
米密的表情一時精彩紛呈,憤怒,氣惱,最后沉寂在一個嗤嘆聲中,眉頭倒是一直都皺著。
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說,看他那煞星一樣的長相,訓斥人應該是家常便飯。他忽而偃旗息鼓,便讓他和舒闊之間的氣氛顯得很古怪。
于不休慣常和稀泥,見這兩尊大佛都不說話了,便道:“小夏,演技很好的,保證不會給舒老師拖后腿,保證哈保證!”
他這倒是說了句實話,夏晝終于高興了一點。
吃完飯的時候,大家在往飯店外走,舒闊落后了一點,偏頭跟夏晝道:“男主還是你的,你難道不高興?”
這男主本來就是夏晝的好嗎?若不是他橫叉一腳,降維出演他們這個網(wǎng)絡自制電影,至于鬧出這許多事嗎?
夏晝沒理他,但臉色好了許多。
后來于不休告訴他,舒闊是帶著大筆投資進的他們劇組。劇組現(xiàn)在有了錢,重拍不成問題,還能好好的提升一下質量,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夏晝可以拿到比以前多很多的片酬,其實他們應該感謝人家。
因為他的到來,他們的吃住行也迅速升級了,當夜便從小破旅館搬進了星級酒店。
當然,舒闊一也起搬進來了。
星級酒店的房間多,分級也多。夏晝因為和他都是男主,房間一樣,都是豪華套房,且還是在同一層。
在夏晝右邊的房間里,舒闊仰靠在沙發(fā)上,右手支著沙發(fā)靠背,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手掌歪歪的托著頭。他犀利的鷹眼微微瞇著,隔遠了看會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
米密道:“我實在想不通,你干嘛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呀!”說完,邦的一聲叩了一下茶幾,以此表達他此刻的情緒。
在舒闊蘇醒以后,好似變了一個人。雖然他的樣子沒變,可他的神情、他的舉止,都已不像原先那個毛頭小子,太過威嚴、太有氣勢,以至于米密在他面前覺得自己像個跟班。
米密已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幾分鐘了,舒闊心想這個凡人可太煩人了。
“我覺得行就行,我也有權利這么做,不是嗎?”舒闊不耐煩的道。
投資是他自己拉來的,對方還投了一大筆錢進公司,讓舒闊成了紅袖娛樂公司的股東之一,他還確實有這個權利。
這也是米密為什么一直壓著怒氣沒發(fā)泄出來的原因。
“是??!你都是公司股東了,還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話不投機半句多,米密沒什么可說的了,一拍大腿,氣沖沖的走了。
瘋不羞
小瘋記者:請問舒老師,您是如何從醫(yī)藥費都湊不齊的落魄頂流一躍成為資本家的呢?其中有什么曲折離奇的故事嗎?您方便跟大家說說嗎?大家都很想知道,您快說說吧! 舒闊怒摔話筒:好不容易蘇醒了,看我和夏晝撒糖不好嗎?說什么落魄,誰落魄了? 小瘋:…… —— 【特別通知】 為免再發(fā)生上次那樣章節(jié)被鎖來不及處理的情況,小瘋把更文的時間調整到了正午12點。以后若無特殊情況,本文都是在12點更新,若有變更會在評論中貼出,寶貝們注意查看評論哦~ 今天的章節(jié)就到這里了,寶貝們喜歡嗎?喜歡的話記得給小瘋打CALL哦~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