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上。
“早上好!”舒闊微笑著跟夏晝打招呼,夏晝冷著臉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笑個毛線??!
夏晝本來不想傷及無辜,可是看到他這張臉,還是沒忍住發(fā)泄了一身怨氣,在心里罵這個真正可惡的舒闊一萬遍。
于不休在劇組即是導(dǎo)演又是編劇,身兼雙重重任。他昨天晚上開夜車給重拍的電影重新構(gòu)思了個故事,并寫了個兩萬字的大綱。
夏晝?nèi)シ块g找他的時候,他抱著夏晝的胳膊,一直抱怨自己頭都熬禿了,其實他的頭本來就禿,再掉幾根就成地中海了。
也真是可憐,還沒到五十呢,怎么就成這樣了?大約是坑人坑太多,耗費了太多腦力吧!
沒過多久,舒闊與米密也來了。米密強烈要求盡快看到劇本,當聽說劇本的雛形已經(jīng)出來時,也是他最積極搶著看。
“這寫的都是什么???”米密坐在書桌前,手握著鼠標滑著中間的滾輪,快速的瀏覽電腦屏幕上的文字,眼鏡架上面的兩撇掃帚眉越皺越深,成了兩個圓點。
于導(dǎo)憨笑了笑,“時下大熱的題材,女性觀眾的最愛,最愛……”
“最愛?”米密握著鼠標一拍,“什么雙男主、兄弟情,是男男戀愛吧?”
米密背過身來,冷冷瞥了一眼坐在右邊床上的于不休,再望向陷在左邊沙發(fā)里的舒闊,嚴肅的道:“這電影沒法拍!我不同意你拍!”
舒闊哼笑一聲,沒回答他,轉(zhuǎn)而向正對面的于不休問道:“是大熱題材?”
于不休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是……是的!”
“那就行!”舒闊簡單的問了一句,便決定了下來,決定得是這么的倉促和草率。
米密道:“你知道你拍這部電影意味著什么嗎?”
舒闊看都沒看米密,不耐煩的玩著自己的手指。
米密也沒指望他會回答,自顧自的道:“這意味著你不僅要給他抬咖,還要跟他組熒幕CP!”
米密氣惱的指了又指坐在另一張沙發(fā)上的夏晝,說話的聲音卻很是無奈。
夏晝正襟危坐,就屁股尖挨著沙發(fā),被他那么指著都快坐地上去了。
夏晝實在不喜歡被人指著說話,但其實他也覺得舒闊的決定太草率了。
而舒闊完全不在乎。“那又怎樣?”他譏笑道。
抬咖是什么?CP是什么?他只知道男男又沒吃誰家大米,礙著誰了?他甚至認為就應(yīng)該這樣。
米密則快被他這種萬事不care的態(tài)度給氣瘋了。
夏晝趁他倆誰都不愿搭理誰的時候,手指在舒闊的臂膀上敲了兩下,把他叫到了過道上。
“CP易組不易拆,你真的想好了?”夏晝表情凝重的問道。
舒闊望著他,眸光閃了閃,“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如果你不介意,我求之不得?!毕臅儽痣p臂,昂起頭,態(tài)度傲慢的道:“這樣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為什么要反對?”
“但是,我警告你,如果因此對你產(chǎn)生了不好的后果,可不要又回頭來怪我,這是你自己的決定,誰都沒逼你?!?p> 瞧瞧這人口是心非的樣,既然求之不得,干嘛不靜觀其變,還警告?zhèn)€屁?若有那么大的好處還會怕被人責(zé)怪?這是法治社會,頂多罵他幾句,難道還會把他肢解?
舒闊也抱起了雙臂,還歪歪的靠在了墻壁上。他饒有興致的盯著對面的夏晝,臉上是意味深長的笑。
這人太慫太好笑了。
夏晝被他盯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到他做了一個與自己一樣的姿勢,那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他嫌惡的放下自己的手臂,又故作不經(jīng)意的甩了甩,表現(xiàn)得跟他只是抱手臂抱得太累了似的。
瞧他那樣,舒闊笑得更放肆了。
夏晝:“……”
“反正我警告過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夏晝氣呼呼的道。
舒闊嗤笑一聲,“行行行!我都聽到了,我的決定依然不變,若你不能把我從頂流的位子上拉下來,都對不起你衰神的稱號了?!?p> 說起來,衰神這個稱號還是他舒闊給夏晝?nèi)〉摹?p> 上學(xué)那會兒,夏晝總是遇到各種莫名其妙的倒霉事,不是平地摔跤,就是好好放在書架上的書會突然掉下來砸他的頭。
這種倒霉事,夏晝一個星期要碰上好幾回,舒闊每次都杵在一邊看他的笑話,久而久之就給他取了那樣一個外號,之后便邊喊他的外號便看他的笑話。
后來,夏晝的奶奶幫他從干娘那兒把那個玉蛇吊墜給求了過來,那些倒霉事便沒再發(fā)生了。
但大事還是不頂用,他的命還是很衰。
夏晝問:“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有什么好介意的?
舒闊譏笑道:“不介意!”
他不介意,他居然會不介意?他那無所謂的態(tài)度還確實像不介意。
這人怎么變成這樣了?夏晝訝異的望著他,他也望著他,彼此的瞳孔倒映著彼此的身影。
夏晝哼嗤一笑。既然正主自己都不介意,他有什么好介意的?他都恍惚看到了自己一躍成為大流量的光輝身影了。
舒闊也在笑,笑這人膚淺,笑他太容易滿足了。
“你就這么高興?”舒闊饒有興致的問道。
關(guān)你什么事?夏晝道:“就想高興,不行嗎?”
還怪兇的。
舒闊笑道:“小金魚變太陽花了,我這是稀罕得!”
什么太陽花???又給人家取外號。
不對。
什么小金魚?。?p> “你剛才說我是小金魚?”夏晝驚訝的道。
舒闊:“……”
舒闊撓了撓下巴,思考了兩秒。
“你之前委屈巴巴的樣子很像吐泡泡的小金魚,我只是隨口一說。”舒闊鎮(zhèn)定的道。
吐泡泡的小金魚?
原來這個外號是這么來的。
夏晝狐疑的打量著他,看他那樣子不像在說謊。或許真的只是隨口一說,是巧合,夏晝想著,再者他也不相信夢里那個舒闊就是眼前這個真實的舒闊,這也太扯了!
他搖了搖頭,嘲笑了一下太敏感的自己。
兩人再說了幾句有的沒的,舒闊狀若不經(jīng)意的道:“我們以前的約定……”
夏晝眉頭一挑,“嗯?怎么啦?”
他的表情本來還挺自在開心的,說起那件事,他便變得有些嚴肅和不悅。
舒闊都看在眼里。
“那約定……”舒闊又說話說一半。
是在吊我的胃口嗎?夏晝想。
見他總不主動說出來,舒闊便道:“那約定作廢吧!”
那約定肯定不是什么好約定,要不然為什么夏晝每次提都生氣,作廢一了百了。
舒闊果斷堅決的做了那個決定。
“啊?!”夏晝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那個約定是在大四臨近畢業(yè)那兒會,夏晝與舒闊共同許下的。
舒闊那時已經(jīng)簽下了公司,拍完了那部定制電影,還拍了部電視劇。
他是班上的同學(xué)里發(fā)展最好的,一直到現(xiàn)在還是。夏晝放下羞恥心,厚著臉皮去找他,請他幫忙提攜提攜自己,所求不多,能在電視劇里拿下個男十八九號的角色也是好的。
他自然不愿意,羞辱了夏晝一番后,還叫他以后再也不要找他,見到了也權(quán)當不認識。
夏晝的好勝心當時就被他激發(fā)了起來,都沒想過后果便說:“那我們就等著,若天道有輪回,我也有紅的一天,別人問起我,我絕不會說跟你認識?!?p> 當了三年上下鋪的室友,在許下那個約定時,便是已決定從今往后形同陌路。
這才一年過去,夏晝先打破約定去醫(yī)院里探望舒闊,那是因為醫(yī)生都說他醒不過來了,夏晝以為他倆再也不會針尖對麥芒的互掐了,看在過往的份上,就當是去看他最后一面。
沒想到他居然奇跡般蘇醒了,還主動找過來要與他拍電影、與他組CP,是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睡太久睡壞了腦子?
不管怎么樣,反正約定已打破,以后一段日子還要常見面,那約定不提也罷。
夏晝道:“作廢就作廢吧!”他笑了笑,眼睛瞇成了月牙。
太乖了。
舒闊揉了揉他的頭。
“你揉我頭?”夏晝忽而又炸毛了。
“怎么了?”舒闊不解。
夏晝氣乎乎的道:“我發(fā)型都被你揉亂啦!”
舒闊:“……”太陽花又變小金魚了。
舒闊站直來,雙手幫夏晝理頭發(fā),神情非常的認真,“嗯!還是很帥!”
夏晝用手機當鏡子照了照,“屁!看這亂的,你別弄了,越弄越亂!”
舒闊還在堅持不懈的幫忙理,夏晝道:“你還記得嗎?上學(xué)那會兒你常常要我?guī)湍闩l(fā)型,就因為你的手笨?!?p> “怎么可能?”舒闊尷尬的笑了笑。
他怎么會記得?開玩笑。
兩人站一塊,距離不可謂不近,有些部位還挨在一起,笑聲和著嗔怪的聲音在過道里回蕩著。
米密見兩人久久沒有回來,開了房門出來了,看到這一幕,火氣一下子躥了上來,“電影都還沒開拍呢,你們兩個這就好上了?要不干脆原地結(jié)婚吧!”
說得很是難聽。
夏晝馬上轉(zhuǎn)了臉色,變得煞白。
舒闊慢悠悠的轉(zhuǎn)了身,那威嚴的神情便回來了。“米總,也許我早該教教你,不要站在別人背后說話!”他的聲音也是很有威嚴的。
米密不知道,這個舒闊很討厭他,討厭他頤指氣使、兩面三刀。在舒闊剛醒來那會兒,他便已看透了他。
以舒闊現(xiàn)在的身份和地位,是不需要再對他言聽計從的。
米密自己也非常清楚這一點。“那我可要謝謝你對我的教導(dǎo)了!”他哂笑道。天知道,他此刻有多厭惡面前這個男人。
好心當成驢肝肺。既然他要玩火自焚,米密不奉陪了。
雖然米密后來帶的那個新人被周珘搶了先機,沒能在娛樂圈冒出頭,但他肯聽米密的話,米密覺得自己一定能把他捧成第二個舒闊。
而舒闊,他頂流的位置怕是保不到過年,沒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我還有其它事,已經(jīng)訂好了機票,現(xiàn)在就要走了。不能在這里陪你,那我就祝愿舒大明星你事事順意吧!”米密婊里婊氣的道。
瘋不羞
小瘋:竟然欺負我崽,想不到你是這樣的舒闊! 舒闊:你說的是哪個舒闊? 小瘋懵:你是哪個?。? —— 小瘋保證結(jié)局是美滿的HE,這個舒闊的真實身份明天就會扒開哦,寶貝們敬請期待吧~ 看得喜歡的話,不要忘了給小瘋打CALL,小瘋努力碼字,與你們不見不散哦~ —— 答謝金主時間: 感謝暮火火打賞9紅豆。 火火寶貝,我現(xiàn)在是你的了,你要不要考慮把我?guī)Щ丶遥???3(???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