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晝還要繼續(xù)與舒闊錄那個運動競技類的節(jié)目。因為熱搜的事,有好幾個嘉賓私下里拉住夏晝,旁敲側(cè)擊的八卦他與舒闊的關系,他都否認了。
“我與他只是老同學,他很重情義,愿意幫我而已。真的,騙你們做什么!”
舒闊聽了這話不太開心。
這一次錄節(jié)目是在一座很有民族特色的寨子里,所有嘉賓分組比拼,舒闊不能再明目張膽的劃水了。
有上一次打下的感情基礎,其他嘉賓們對夏晝明顯更熱絡了,在組隊時,有不少人邀請他加入,最后是夏晝加入到了羽哥那一組。
夏晝平時常有鍛煉,不缺運動細胞,在錄制節(jié)目時也很積極,這給羽哥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舒闊本是冥王,若真槍真刀的比拼,所有嘉賓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因為夏晝在其它組,他很樂意放放水。
看到夏晝在他們組取得勝利時笑得那么開心,他也很開心。
節(jié)目組讓嘉賓們越過重重障礙,去一個木架高臺上取旗子。上面有六面三種顏色的旗子,顏色不同代表著不同的分值,上去的隊員一次只能取一面旗子,最后看哪組成員拿的分值多,多的那一隊獲得勝利。
夏晝拼了老命似的往前沖,一騎絕塵,把其他嘉賓全甩在了后頭。
木架高臺有七八米,上窄下寬,呈金字塔型。構(gòu)建高臺的是剛砍下來沒多久的新木頭,剝了樹皮,露出里面的樹干,不硌手,但是有點打滑。
夏晝攀上高臺后便感覺到了。有其他嘉賓來到了高臺下,夏晝回過身去提醒他們,“要小心啊,這樹干有點滑?!?p> 有位嘉賓笑道:“那你也要小心啊,別太拼啦,反正這勝利已經(jīng)屬于你們啦!”他手腳也沒歇著,在慢慢的往上爬。
舒闊來到高臺下,沒有急著爬上高臺。他尋找著夏晝的位置,來到了他所在那一面的下面。
夏晝離高臺的頂端只剩兩三米,是爬得最高的一個,而且速度還不慢。
舒闊在最下面,除非他像猴似的手腳并用快速往上爬,或者踢開牛頓的棺材板,飛身一躍躍到臺頂,不然他是不可能贏過夏晝的。
同組的隊員在上面催他快點爬,他依然不動于衷。
“你們這個道具不能做得精細一點嗎?好滑??!”舒闊對著跟拍他的攝像師抱怨道,手握著樹干,作勢要往上爬,卻怎么都不動。
“說它滑,可是夏晝都快爬到頂了呢!”攝像師調(diào)笑道:“舒老師在一直這里磨蹭,是不是在給夏晝放水???你先別急著瞪我啊,這可不是我說的,我只是在復述你們組隊員的話,哈哈哈!”
這攝像師賊得很,在給節(jié)目組設置爆點。
舒闊在夏晝的教育下大致明白了一些娛樂圈的套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裝模作樣的攀上高臺。
夏晝已經(jīng)攀上了高臺上的最后一根樹干。旗子在臺頂?shù)闹虚g,夏晝再往上爬了一階,站穩(wěn)以后,伸手去拔走了旗子。
旗子用繩子綁在上面的橫桿上,綁得不緊,輕輕松松就拔了下來。
夏晝拿到了旗子,驕傲的向隊長羽哥報信,“羽哥,我拿了一面紅旗?!?p> 紅旗的分值最高。
羽哥在高臺的另一面,說了聲好樣的。
舒闊在下面抬頭往上望,望見那個男人在高高的臺子上,被燦爛的陽光包圍著,似乎伸手便可觸到藍天。
他那張在鮮紅的旗子映襯下愈加清麗的臉龐,上面有比夏晝烈陽還要燦爛的笑容,透過舒闊的眼簾占據(jù)了他的腦海,也融化了幾千年來生活在陰暗的地府積蓄的冰冷。
他低下頭來,朝這邊搖了搖旗子,向舒闊示意,舒闊默默的說了聲好樣的。
夏晝背過身去,攀著高臺往下爬。拿著旗子不太好爬,爬了兩階,他想了想決定把旗子插在身后的衣服里。
在他拿著旗子往身后插的時候,他的另一只手牢牢的抓著樹干,腳也找了下位置,讓自己站穩(wěn)。
他原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可就在他剛插好的那會兒,他用來穩(wěn)住重心的左腳腳膝窩好似被什么尖尖的東西扎了一下,痛感流遍全身,隨之整個人往下墜。
好在他反應夠快,雙手抓住了樹干,讓自己吊在高臺上,不至于真的掉下去。
此時,他已驚出了一身冷汗,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牢牢的抓著樹干,讓身體保持平衡,腳嘗試著重新踩到木架上。
等踩上去,穩(wěn)住了重心,他就能重新往下爬。然而就在他的腳快要夠到木架時,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好似有人在拉著他往下墜。在脫手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掉了下去。
“夏晝!”舒闊焦急的呼喚。
在這個時常笑得乖巧最愛口是心非的男人出現(xiàn)狀況時,舒闊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與他掉下來相隔不到十秒,舒闊想要爬上去幫忙已來不及。
看他掉下來,舒闊不顧一切的跳過去接住他,攔腰抱在懷里,再輕巧的落在地面上。
短促的一瞬間,快得別人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在天旋地轉(zhuǎn)的那一剎那,夏晝的心跳得飛快,好似快速的過完了這一生。
當落到地面上時,他還心有余悸。貼著舒闊寬厚的胸膛,在他牢靠的懷抱里,他的心終于安定下來。
“怎么樣???受傷了沒有?”羽哥趕過來,焦急的詢問著。
還有其他的嘉賓和節(jié)目組的導演,他們都圍在四周。
夏晝笑著說沒事沒事,然后側(cè)頭瞄一眼舒闊,再羞赧的轉(zhuǎn)過頭來,“有驚無險,我什么事都沒有,嚇到你們了吧?不好意思啦!”
“沒事就好,還道什么歉?!庇鸶缗牧伺南臅兊募绨颍屗麆e見外。
其他人也都相繼寬慰了一下夏晝。
關于他如何掉下高臺的,只能用樹干滑這個理由來打掩護。
在夏晝下場休息時,舒闊與小天師裴敖遠離人群,說起了悄悄話。
關于他倆說了什么,夏晝并不知曉,不過,他自己能感覺得到,那不同尋常。
當錄完這一段,再休息一會兒,便到了晚上。晚飯吃的是寨子里獨有的流水席,之后還有篝火晚會。
木頭堆成一座小山,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這一方的天和地。寨子里的人穿著民族服飾,手拉著手圍著篝火跳舞,用方言唱著富含美好祝愿的歌,歌聲嘹亮又歡快。
按照節(jié)目組的要求,嘉賓們也手拉著手與他們一起跳和唱。舒闊要與夏晝挨著,沒人阻攔,但免不了被打趣一番。
兩個人的手拉著握著,感受著彼此的手傳來的溫度,好似還能感覺得到彼此手心有節(jié)律的心跳。
那心跳好似兩尾在池塘里戲水的魚,一個追逐著另一個。
不知是不是炙熱的火光灼的,夏晝覺得自己的臉很熱,很熱。
簡單的舞步,被舒闊跳得像機械舞,還總是出錯,非常的僵硬和笨拙,像一只笨笨的企鵝。跟隨他的腳步走在后面的夏晝,想笑,忍著不笑;想看,也忍住不看。
天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樣的感受,熱烈的火焰和嘹亮的歌聲在他的腦子里旋轉(zhuǎn)著,在他的胸腔里劇烈的翻滾著。
然而他的腦子和胸腔又好像其實什么都沒有,即使有,也僅有某個炎熱的下午,在那竹椅上聞到的玉蘭花馥郁的芬芳,還有清清涼涼的背。
寨子在一個山坳里,被連綿的群山和茂密的竹林環(huán)繞著,四周錯落分布著竹屋,中間一片開敞的坪地。
坪地上是明亮的篝火和歡快的人們,其他的地方被夜幕籠罩著。昏暗的月光穿不透黑夜,將遠處的竹林和近處的房屋描摹得愈加森然可怖。
商玘站在不遠處的一座竹屋的屋頂上,一雙深邃的眼眸,一動不動的俯視著中間的那片坪地。
寨民們歌聲傳過來,不及山里呼嘯的夜風響亮,那篝火的火光也照不亮這里。
他依然穿著黑色的鎧甲,身影幾乎隱沒在夜幕中。
舒闊感覺到有異,往那處望去,卻什么都看不見了。
夏晝發(fā)覺拉著的手一滯,側(cè)頭看了看舒闊,再循著他的目光往后望,也什么都沒看見。
瘋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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