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晝?nèi)フ野泊?,苦口婆心的勸他按原劇本拍,他只道這不是他能做主的。
由誰做主,不言自明。
舒闊換了身金色的鎧甲,騎著高頭駿馬,馬鞭輕揚(yáng),獨(dú)自一人慢悠悠的從芳草萋萋的山坡下過來。
在他的身后,落日昏黃,將遠(yuǎn)處的城池描摹成影,近處的秀林也筆墨輕簡,蕭蕭瑟瑟的鋪成一副無邊落寞的畫卷。
夏晝站在山坡邊望著,與他隔著不到百米的距離,卻覺得他離自己很遠(yuǎn)很遠(yuǎn)。
他離自己確實(shí)很遠(yuǎn),夏晝心想。
“你為什么要把劇本改成這樣啊?難道你不想我們這部電影拍成好電影嗎?”夏晝質(zhì)問道。
舒闊剛來到山坡上,他從馬背上跳下來,把韁繩塞給了一個樂呵呵迎上來伺候的場務(wù),沒有回夏晝的話。
夏晝氣惱的道:“到底為什么,你就不能告訴我嗎?為什么你們都這樣,一個二個都是鋸嘴的葫蘆嗎?”
疑問堆積太多,得不到解答,確實(shí)很讓人氣憤。
舒闊思己及人,回過身去,耐心的道:“那你為什么堅持拍原版呢?告訴我一個理由?!?p> 在原版里,帝辛追尋摯愛妲己,怒殺擄走她的宵小之徒伯邑考,這更符合帝辛君王的人設(shè)和劇情的走向,明擺著的事,夏晝說了那么多遍都說倦了,舒闊卻道理由還不夠充分。
“人家安川一代名導(dǎo),名聲就要被你給毀了?!毕臅儧]好氣的道。
舒闊輕嗤一聲,“這關(guān)我什么事。”
夏晝急道:“還有我,我還想大紅大火呢,你卻讓我拍爛片!我跟你說,你若不按原版拍,我就罷演!”
安川不敢違逆他,那就讓他夏晝來。本來就是因為安川,夏晝才會堅持把這個勞什子的戲拍下去,他這樣做理所當(dāng)然。
他都把狠話撂下了,仿佛不答應(yīng)不行,舒闊無奈的長嘆一聲氣。
夏晝想紅,做夢都想紅,舒闊不忍看他失望??伤膊幌肟此?,尤其是看他死在自己的劍下。
舒闊把原由告訴他,他望著舒闊怔了怔。
“我又不是真的死!”夏晝訕笑著道:“這是假的,你不要太入戲了!”
“不是太入戲?!笔骈煱欀碱^,聲音低沉的道:“而是在我眼里沒有差別?!?p> 若夏晝完全是個普通人,與秋昱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他不會有太大感覺,畢竟這是假的,只是拍戲。
舒闊沒辦法看他鮮血淋漓,而無動于衷。
“等拍完戲,我就又活蹦亂跳啦!”夏晝原地蹦了幾下,活像只演雜耍的猴。
舒闊被他給逗笑了,“別蹦了,丑得很!”
“那你答應(yīng)我唄!”夏晝還左左右右蹦了好幾下。舒闊抓著他的肩膀,把他摁住了。
兩人近在咫尺,彼此一樣明亮的眼睛,倒映著彼此一樣帥氣的模樣。
夏晝雙眼灼灼的望著舒闊,仔細(xì)的觀摩他的眉眼口鼻,常常皺眉眉心擰成的川字。
什么能分毫不差的變幻成一個人呢?夏晝懷疑這個舒闊是某種妖怪。
鬼都見過了,見個把妖怪不稀奇。
奇怪的是他對夏晝的感情,若即若離,說不清道不明,夏晝哪怕消耗所有腦細(xì)胞都猜不出原由。
“就按原版拍吧!”夏晝沉聲道:“一個演員,最大的理想是跟好導(dǎo)演拍傳世經(jīng)典之作。安道已經(jīng)去世了,我只能在這里圓夢了。”
仙人的理想是匡扶正道,某個老鬼的理想是與一仙君廝守一生,凡人的理想沾滿塵世的煙火,微不足道,想要實(shí)現(xiàn)竟然也這么難。
舒闊很想幫他實(shí)現(xiàn)。
瘋不羞
舒闊:當(dāng)初怎么就選你當(dāng)男二了呢?沒把這拍成雙男主甜劇,后悔啊~ 夏晝:你是妖,我是人,人妖殊途。我演男二挺好的,趕緊讓我領(lǐng)盒飯殺青吧~ 小瘋:我敢保證,他不是妖。 夏晝:我不信,你一定是收了他的好處,在幫他說好話。 小瘋[震驚]:怎么可能?我沒有,我不是(那種人),我不會(做那種事),我是實(shí)話實(shí)說~嗚嗚嗚~我家崽懷疑我,火火快來給我作證啊~ —— 感謝暮火火小可愛打賞紅豆12顆,愛你~ 感謝所有在看的小可愛們,愛你們~看得喜歡的話,不要忘記收藏評論撒紅豆哦~ ◇◇◇愿所有小可愛都能遇到幫助自己實(shí)現(xiàn)理想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