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部署,原本冥王該帶裴敖回龍城了。出了殯儀館,冥王忽而問裴敖怕不怕。
裴敖看看此處的這條山路,兩邊蘆葦夾道,前不著村后后不著店,著一座墳山,又是在月色昏沉的晚上,想不害怕都難。
但他可是這片神州大地,唯一僅存的一個修仙門派的未來掌門,若是讓人知道他怕,恐怕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于是他梗著脖子說:“不怕!這有什么好怕的!”
原本他還想編造幾個光輝事跡用來佐證,冥王難得的沖他笑了笑,說道:“不怕就好!”讓他沒有來由的打了個冷戰(zhàn)。
“你想干嘛?”裴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
冥王打開一個傳送陣,“我有事要辦,不能帶你去,只能勞煩你自己回去了!”隨之鉆進(jìn)去,一個人跑了。
沒了冥王這個大佬坐鎮(zhèn),他孤零零一個人走在這條荒涼的山路上,那感覺只能用草木皆兵來形容。
貓頭鷹的叫聲不適時的傳過來,猶如小孩在哭啼,飄飄忽忽,時近時遠(yuǎn),緊拽他的神經(jīng)。
呼嘯的山風(fēng)吹得蘆葦葉颯颯作響,仿佛有什么東西從那里穿行而過,也讓他腿腳發(fā)軟。
他到底是門派中人,他的爺爺,也即是老天師給了他這個唯一的孫子很多護(hù)身的符咒和法器。
這些東西用來對付一般小鬼是完全沒問題的,不過,能否對付得了紅眼老鼠還有待查驗(yàn)。
此時他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將就著用了。
他從脖子上取下一枚狼妖的獠牙做的吊墜,正要用血緣自帶的微弱法力,喚醒獠牙里已被馴化的妖力,將它幻化成一把匕首,用來保護(hù)自己,手一哆嗦,吊墜掉到了地上。
他慌忙撿起來,趕忙用牙尖刺破手指頭,迅速念出法咒把它幻化成匕首。
有刀在手,他本該不怕了的。他舉著匕首,護(hù)了身前,護(hù)不了身后;護(hù)了左邊,護(hù)不了右邊,感覺這匕首就是個擺設(shè)。
路漫漫,靠兩條腿不知還要走多少里,難修遠(yuǎn),他此刻就要崩潰兮。
“我乃雁回派第18代單傳弟子,妖魔鬼怪快離開!”裴敖喊了一聲,給自己壯膽。
來到山坡上,遠(yuǎn)眺前方,燈火輝煌的城市仿佛還在天邊。
他可是千億資產(chǎn)神秘家族裴家的小少爺,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入坐車,哪遭過這種罪啊!
“該死的老鬼,太缺德了!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裴敖嘴皮輕碰,碎碎念著。
下坡路好走,不費(fèi)力。裴敖邁開雙腿,直接跑了起來。跑了一半,踢到一塊石頭,害他一踉蹌差點(diǎn)摔一跤。
“死老鬼!”他破口罵了兩句,腳趾頭疼得要死,他的眼眶因而清涼涼的。
他都顧不上緩一緩,拖著條腿,一瘸一拐的繼續(xù)跑。
陰風(fēng)陣起,預(yù)示著將有不好的事發(fā)生。裴敖愈加不管不顧,拼了命的往前跑。
跑出沒多遠(yuǎn),一道冷厲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知道怕了嗎?”裴敖一怔,停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頭望去。
“我知道你有本事,會的東西很多?!壁ね鯌以诳罩校┮曋厣吓岚?,一字一頓的道:“可我是你祖宗,我會的你這一輩子都學(xué)不會。我奉勸你收起自己的花花腸子,不要招惹我。”
冥王的黑錦長袍在風(fēng)中搖曳著,清冷的月光直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表情顯得更加的凜冽肅穆。
裴敖抬著頭望著,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如此渺小,生死盡在這人的一念之間,仿若螻蟻。
瘋不羞
小瘋:看吧!受到教訓(xùn)了吧! 裴敖:嗚嗚嗚……嚇?biāo)缹殞毩耍? 冥王: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隨便發(fā)騷。 小瘋:你確定你有表達(dá)出這層意思? —— 書評處有番外可以撿,寶貝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哦~ —— 感謝暮火火對夏晝、冥王和紅玉投擲紅豆,小瘋強(qiáng)制代表他們仨給你獻(xiàn)上一吻,么么(??3(???c)~愛你 感謝所有在看的寶貝,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