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嘶...好痛?!?p> 黑暗中,一位身材頎長,模樣俊秀的青年男子躺在一片詭異的陰影上面,陰影的面積很大,而且遠(yuǎn)高于地面,近些看男子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明顯是外因所致,男子五官頗為端正,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fā),只是眉頭緊皺略顯痛苦。
伴隨著低沉、略帶痛苦的幾聲呻吟,李三秋緩緩睜開了雙眼,身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陌生的環(huán)境中,以及高空墜落后的傷痛和迷茫,一時間意識有些發(fā)蒙。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李三秋心中閃出經(jīng)典靈魂三連問。
“不對,我是在夏城的陷龍火窟,炎夏狗獅呢?”
懵比過后,李三秋瞬間便想起了目前對他來說最大的威脅,也是剛才戰(zhàn)斗的對象:炎夏狗獅......
隨后,想起危險的他便用雙手拄著身體下面的柔軟想要強(qiáng)撐著坐起來。
“嘶...好痛!”
從高處墜落下來的李三秋此時感覺渾身都散架了似得,剛一用力全身便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不,不對!我在按著什么?”
猛地,李三秋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變得煞白,腦門上冒出了冷汗。
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他右手支撐著身下,用盡身體最后剩下的力量,向著左側(cè)翻滾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過后,
李三秋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了地上,感受到了堅硬、陰冷的土地,雖然摔得有點疼,但是他還是感到了一陣陣的心安。
此時,李三秋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了,硬撐著坐了起來,然后在破布一樣的衣服里面一陣亂翻,最后在左側(cè)的褲兜中找到了隨身攜帶賊婆牌打火機(jī)。
唰的一聲點燃了火機(jī)。
一點微弱的亮光照亮了黑暗的空間,雖然火苗很小,照明的范圍也不夠,但周身兩米的距離,李三秋還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的。
只見他的右側(cè),豎著躺著一只體長接近四米、一身金黃色長毛的妖獸,妖獸明顯是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
金毛妖獸身體的下方和長長的金色毛發(fā)上面沾染了很多的血跡,頭顱的部分更是慘不忍睹,一張頸下長著獅子般長長鬢毛的狗臉更是被摔得面目全非,白的紅的腦漿撒的滿地都是,只余下兩顆長長的帶著倒刺的恐怖獸牙還完好無所,以及一只瞪著溜圓帶著血痕的獨眼散發(fā)著濃濃的不甘和怨毒。
看到這里緊張的李三秋才緩緩地嘆了口氣:“還好死了,不然死的就是我了?!?p> 長出了一口氣的李三秋知道雖然明面上的威脅解決了,但遠(yuǎn)遠(yuǎn)還沒有到他可以放松的時候,這里可是夏城最危險的禁地陷龍火窟。
據(jù)李三秋之前的調(diào)查了解到,失足墜落后能活著從陷龍窟中走出的人不足十分之一,這里更是即使是最有經(jīng)驗的夏城獵魔人也不愿輕易碰觸的死地,里面具體有什么東西誰也不知道。
“艸,都怨狗獅,我找我的寶藏,你抓你的獵物,非盯上我干毛,看把你自己摔死了吧,還要把我也連累死?!?p> 李三秋一邊小聲罵罵咧咧的一邊強(qiáng)撐起身子,想要找到遺失的裝備。
他必須要找到隨身的裝備,因為照明設(shè)備還在包里,這么黑的地方如果沒有手電,他還不如撞墻自殺來的爽快。
還好,隨身攜帶的背包,就距離李三秋不遠(yuǎn)的地方,一步一步小步的蹭了過去,很明顯的剛才的墜落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內(nèi)傷,現(xiàn)在稍一用力牽扯的五臟六腑都劇烈的疼痛。
李三秋先從背包中拿出了強(qiáng)力狼眼手電,然后打開手電開關(guān),一道刺目的光柱照向了前方。
隨著光柱環(huán)繞四周一圈,李三秋也暫時了解了情況。
好消息和壞消息都有。
好消息是洞穴不大,大概一百多平的樣子,算得上生物的也只有他和狗獅兩個,一個活的一個死的,證明暫時他是安全的。
而壞消息則是,洞穴的四面都是封死的,他并沒有找到出路,如果想要出去則需要他爬出去,雖然巖壁不算光滑,有一些突起的石塊,但問題則是剛才墜落的深度,據(jù)昏迷前的李三秋估計光是自由落體,他便掉了5分鐘以上,他體重接近170斤,那么問題來了,他要爬多久才能爬上去呢?
這個發(fā)現(xiàn)也是讓李三秋一腦門子官司,有些煩躁,心中不斷咒罵著狗獅。
“真他娘的點背??!炎夏狗獅...咽下狗屎,也不知道萬物研究所的那群傻叉怎么起的名字?!?p> 雖然嘴上不停的抱怨,但是臉上以及動作,李三秋依舊很沉穩(wěn),從背包里面不慌不忙的拿出一瓶橘黃色的治療基因藥劑。
也慌忙不起來,身體上的傷痛牽扯著他的肝啊、腎啊,都痛。
擁有著豐富探險經(jīng)驗的他明白,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絕望的時候,越是要冷靜,危險的野外機(jī)遇與威脅時刻都在,而無論是想要抓住機(jī)遇還是規(guī)避危險,一顆冷靜的心是必不可少。
對于李三秋來說,如今最主要的便是治療身上的傷勢,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仰頭喝下了為數(shù)不多的昂貴的基因藥劑。
其實,為了這次探險李三秋準(zhǔn)備的不能說不充分,用了一年時間準(zhǔn)備的他,基本上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考慮了,但是奈何治療型的基因藥劑實在過于昂貴,就剛才喝下的一小瓶就足足花費(fèi)了他6萬元,而他的財力也僅僅只能儲備三瓶。
“之后,還是要小心一點,這才沒幾天就用了一瓶了,也不知道余下的兩瓶夠不夠用的?!?p> 李三秋有些肉疼的說道。
隨后,便不在多想,把手電調(diào)制到了低光模式,固定好之后,李三秋便盤膝坐下,借助了藥劑恢復(fù)著身體的傷勢。
隨著進(jìn)入冥想調(diào)息的狀態(tài),只見,李三秋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上附著著淡黃色的顆粒,一點一點的吸收進(jìn)入了身體,隨著黃色顆粒的滲入,白皙的皮膚開始變得通紅,白色的熱氣也自身體發(fā)散而出。
......
大約3個小時之后,原本緊閉雙目的李三秋,突然睜開了雙眼,黑暗中似有精光閃過。
“應(yīng)該差不多了,還有一點墜落下來震蕩的內(nèi)傷,但是無傷大雅。”
李三秋活動了下身體,感覺好了很多,基本上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
“還好,我是練硬氣功的,不然就算像現(xiàn)在一樣運(yùn)氣爆棚有狗獅墊底,也是十死無生。”
“狗系統(tǒng)?。∧阋菜阕隽艘患檬?.....”
“可是老子要怎么出去呢?”
李三秋皺著眉頭看向了上方,只見到一片黑暗,一時間也有些絕望。
這要是讓我爬,就算不失足摔死,也得累死。
“算了,先不想了,先吃點東西弄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吧?!?p> 摸了摸肚子,李三秋覺得有些餓了,他看了看背包,然后又轉(zhuǎn)頭看看摔得如同一灘爛泥似得狗獅,心中一片糾結(jié)。
吃背包中的食物吧,有些不舍得,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走出去,每一份食物都要精打細(xì)算,他背包中都是些輕便易攜帶而且耐保存的食物,對于很可能需要爬出去的李三秋來說,很有幫助。
至于吃狗獅,心中又是一片膩歪。
炎夏狗獅,四季城,夏城邊境火山群中一種獨特的生物,因其貌似雄獅性似鬣狗,而得名狗獅,又因是在夏城周圍特有的生物,且屬性主火,故得名炎夏二字。
炎夏狗獅天性殘忍狡猾,實力強(qiáng)悍,成年狗獅體長接近4米,體重更是高達(dá)1噸,速度極快,善于隱藏。
性格陰險,喜食腐肉,無臭不歡。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四季城的人們很少會吃狗獅的肉,比較惡心。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活著要緊。還好之前掉落的時候身邊有折斷的樹木一起掉了下來,不然生吃狗獅......”
“吾,寧死!”
心中有了決斷的李三秋撿起掉落在一旁的唐刀,挺胸昂首走向了炎夏狗獅的尸體。
不一會兒,一陣忙活之后,一堆篝火在漆黑的洞穴中冉冉燃起,篝火上面架著一把狹長的串著巨大肉塊的唐刀,紋理細(xì)膩、肉質(zhì)鮮嫩的肉塊,被篝火烤的漬漬作響,散發(fā)出烤肉獨有的香味。
饞的李三秋肚子一陣咕嚕咕嚕的叫。
別說篝火烤肉,此時此刻此景倒有些溫馨的意思。
“對不起了,我的愛刀,哥實在是找不到別的東西來代替你了,你就委屈一下,我相信這點火對于入了品的你來說不算什么。你也為哥獻(xiàn)身下?!?p> “不過話說回來,狗獅雖然喜臭,但是肉還真的挺香的?!?p> 黑暗孤獨又很無助的環(huán)境中,也實在是讓人有些發(fā)毛,李三秋也只能自己嘀嘀咕咕的驅(qū)散一些擔(dān)憂。
李三秋盤坐在篝火前,開始鼓搗他的隨身裝備。
“手機(jī),預(yù)料中的沒信號,現(xiàn)在時間呢?9月17日凌晨1點,我是大概16日的上午8點遇到的狗獅,也就是說我至少昏迷了12個小時。我是13號離開的家。艸,19號,師姐就回來了!本來計劃18號回家的,這下子爬出去也死定了。”
一想到被師姐發(fā)現(xiàn)他又去探險尋寶的后果,李三秋一下子就覺得生無可戀,惡狠狠的看著篝火上面的烤肉,化悲憤為力量,李三秋握著刀柄,也不嫌燙,惡毒兇狠的撕咬著噴香的狗獅肉。
突然,李三秋抬頭,愣愣的直勾勾的看向了篝火,就連嘴里的噴香的烤肉都忘了咀嚼,只見泛黃的火苗一擺一擺的來來回回的搖晃著,一時間,總覺得哪里不對。
“啊呸!”吐出了口中的烤肉。
李三秋猛地站起身來,轉(zhuǎn)著腦袋四處張望,同時口中興奮的大叫道。
“我靠,有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