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房子被拆了?!?p> “活該,誰叫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若水就出了一趟門,可是回家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家附近有一堆人圍著看熱鬧。
看熱鬧是人的本性,實力再高也免不了俗。
李若水也就這么湊了過去,可一看到就傻眼了。
過去看熱鬧,發(fā)現(xiàn)是房子塌了,然后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房子塌了。
不過不要緊,李若水是結(jié)丹級別的高手,眼淚不會止不住地向下流。
可是房子被人拆了,他的一切身家就只剩這個打不開的盒子了。
李若水如果想要尋仇,自然可以大殺特殺。
可一是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實力,二是沒這必要。
他可是半步結(jié)丹的高手,怎么會找不到飯吃呢?
“李嬸,幫你打個工行不行???”
“走走走,不要把晦氣帶過來,我家兒子明年也要進行水見式了!”
“李叔,這里招不招工???”
“滾?!?p> ……
不知道問了多少家,可一無所獲。
從日上三竿,到月上梢頭,折騰了一天的李若水硬是沒找到一份工。
這里面自然不止他自己的問題,也有李家大少爺?shù)呐Α?p> 雙眼無神的李若水坐在地上,他無家可歸。
“我一個半步結(jié)丹的高手,竟然會被活活餓死?”
夜晚寒風凜冽,衣衫單薄的李若水打了個冷顫。
他在一個月前,實力猛地攀升,也從那個時候開始做起了無比真實的夢。
莊周夢蝶,抑或是蝶夢莊周,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如果夢是真的,那我應該是五十級的強者,卻為何打不開這盒子?”
李若水想不明白,因為現(xiàn)在的他,其實是49.999級。
這里并不是完全的游戲世界,由于缺乏筑基丹,導致以力破巧的時候?qū)嵙Ξa(chǎn)生了一丁點的流失。
這就導致他現(xiàn)在是空有半步結(jié)丹的修為,卻并沒有可以熟練運用的裝備和功法。
所有五十級的技能,裝備,都沒法使用。
而低級的技能,當時的李若水洗點的時候都給洗去了。
這也很好理解,畢竟誰會想著留那些沒有用的技能啊!
李若水陷入了天人交戰(zhàn),到底要不要動手搶劫?
按照現(xiàn)在這情況,再搞不到吃的怕不是要被活活餓死。
這十里八鄉(xiāng)都是李家的產(chǎn)業(yè),他孤身一人也沒有好的去處。
原先還能打點日結(jié)的工,吃大面喝大水,半步結(jié)丹的他幾乎可以吸收一切營養(yǎng)物質(zhì)。
可現(xiàn)在被李家大少爺針對的他,真的是一點收入來源都沒有了。
動手的話,這些大叔大嬸自然不會是他的對手。
可要是一旦動手,那哪怕是一點點輕罪,也會變成重罪。
因為就算是搶點吃的,那別人上報朝廷,那他還能不反抗嗎?
除非能把這十里八鄉(xiāng)全都滅口,但這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只要敢動手,那敵人的強度就會無限制地往上提升,直到一個他無法抵抗的存在出現(xiàn)。
這個世界,不說有沒有其他玩家,但可一定是有元嬰級別存在的。
別說他只是半步結(jié)丹,哪怕真的是結(jié)丹也別想越級挑戰(zhàn)元嬰。
元嬰期以下,皆是凡人。
僥幸從元嬰期手下逃走還有可能,但非元嬰不可能越級滅殺元嬰,這就是差別。
為了一點點吃的,最后就變成和元嬰的較量這也太虧了吧。
可是……
李若水陷入了沉思,他沒有一個好的辦法解決現(xiàn)在的困境。
舉目無親的他,只能鋌而走險了。
他站在了一處肉鋪前,卻又在動手前的一步停下了手。
若是動手,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李若水的手碰到了房門,只要他破開這道門,那他的身份就會成為一個江洋大盜,甚至殺人狂魔了。
這些大叔大嬸,何罪之有?
就因為拒絕了他的打工請求,所以他就能肆無忌憚地大開殺戒嗎?
可是……
可是……
李若水的腦中十分混亂,這也是缺乏營養(yǎng)所出現(xiàn)的后果。
“李在干什么?”
李若水突然聽到了身后的搭話聲,心里一驚。
他回頭一看,竟然是一位邋里邋遢的大叔。
拖著個人字拖,穿著個白背心,除了大叔以外不知說什么好。
可還是有一點奇怪,這個人居然能讓他毫無察覺就接近到如此近的位置,看來也是一位好手。
“倒是你想干什么,你好像不是我們李家莊的人吧。”
李若水反客為主,厲聲質(zhì)問大叔。
“嗯,我就是感覺到有殺氣,所以來看看。鄙人,岑鶴皋是也?!?p> “能感應到我的殺氣?!”
李若水心中一驚,他已知曉眼前這人必是高手。
可是,哪怕是神,也要殺給你看!
此刻的李若水已是怒向膽邊生,沒有人可以阻擋他覓食的步伐!
哪怕是跳下去,死外面,都不能讓他停手!
可是,在他動手前的一剎那,卻還是停下了手。
這不是他突發(fā)善心,而是眼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碗炒飯!
“餓了吧,吃點吧?!?p> “我就算從樓下跳下去,死外面,也不會吃你這炒飯的!”
李若水本想這么說,但話到嘴巴只有兩個字。
真香!
鐵骨錚錚李若水,吃炒飯停不下嘴。
在岑鶴皋的循循善誘之下,李若水流著淚吃完了這碗炒飯。
原本在他心里邋里邋遢的大叔形象,此刻卻猶如仙風道骨一般偉岸。
如果,沒有后一句話的話。
“吃了我的炒飯,那就是入我們無限制武道的門了?!贬Q皋瞇著眼睛道。
李若水傻眼了,不過也不是什么壞事。
就這樣,岑鶴皋帶著李若水,來到了隔壁的岑家莊。
掃地,打雜,李若水無一不做。
岑鶴皋手下就他一個弟子,所以這些活自然也就只有他做了。
說是無限制武道,可也沒有武術(shù)的樣子。
岑鶴皋每日就喝喝茶,養(yǎng)養(yǎng)生,就跟一個普通的大叔也沒什么兩樣。
李若水每日就拿著岑鶴皋給他的兩束三文,簡單地做兩個菜。
可是在買菜的時候,他打聽到岑家莊的人對他這個名義上的師傅評價可是褒貶不一。
有些人是敬愛有加,有些人是咬牙切齒。
有些人說他是除暴安良的義士,有些人說他就是一條瘋狗。
面對這些評價,岑鶴皋也是笑而不語。
直到有一天,李若水在一處廣場,見識到了岑鶴皋的實戰(zhàn)。
高聲吠叫的他,在旁人眼里真的就是一條瘋狗。
不止是圍觀的群眾這么覺得,也包括他的對手。
就只一合,那個咸豬手的流氓就被放倒在地。
兩只手捂著下體,痛苦不堪。
那些大爺大媽看不清楚,但李若水可是有著忍者般的動態(tài)視力。
只見岑鶴皋閃過對面的刺拳,隨即一記撩陰腿正中敵人的襠部。
回到岑鶴皋的居所,當李若水再一次問起這截然不同的評價時,岑鶴皋這次做出了回應。
“噴子就隨他們?nèi)グ桑吘苟急晃宜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