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外，李成蹊伸手敲了敲門。
噔噔。
“進來。”
李成蹊推門而入，意外的發(fā)現(xiàn)曹駿竟然也在，頓時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督導員找自己來是為了秋后算賬的。
“自己先找地方坐。”
費寬的態(tài)度很和藹，等到李成蹊坐定后，這才問道：“李同學，我能問問你之前用的那套身法，叫什么名字嗎？”
“額......”
李成蹊沉吟片刻：“叫喵步?！?p> “喵步...體態(tài)若貓，靈動自如，這名字果然貼切?！?p> 李成蹊臉一黑，貼切個鬼哦，老子信了你的邪！
“能告訴我它的等級嗎？”
“D級?！崩畛甚韬敛华q豫的說道。
這一點他倒是沒撒謊，靈敏技能本來就是D級的。
費寬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之前他就猜測李成蹊所使得應該是一套D級的身法，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二位都是我鄭城的天之驕子，一個流明手大成，另一個則是身法大成，很好?！?p> 費寬先是贊嘆了一句，正準備開口說話，卻沒想到一直默不作聲的曹駿忽然說道：“督導員，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已經(jīng)決定了，非京武不上！”
“......”
費寬皺著眉，良久才道：“曹駿同學，雖然你在咱們鄭城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才，但是想上京武，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武者不就應該知難而上嗎？”
一句反問，頓時將費寬噎得說不出話來。
“李同學呢？也要考京武？”校長見到氣氛有些凝固，連忙岔開話題。
這一問給李成蹊問懵了。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在想著畢業(yè)了找個工作，能養(yǎng)活自己就好。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也會考慮要不要上京武這種問題。
“...我沒想好?！崩畛甚枵遄闷蹋€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一旁的費寬眼前一亮，有門！
“那這樣，我們先不聊這個?！辟M寬擺手道：“二位同學可知，為何當今世界，都在大力培養(yǎng)武者？”
“自然是為了抵御虛空入侵！”曹駿毫不猶豫的說道。
李成蹊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沒錯。兩百年前虛空入口突然出現(xiàn)，從里面涌出了不計其數(shù)的敵人。他們在我們的地盤上無惡不作，這才促使了武者的誕生！這些常識大家都知道......”
曹駿頓了一下，接著道：“但你們知道，在京武的地下，就存在著一個被鎮(zhèn)壓了的虛空入口嗎？”
“什么？”李成蹊驚呼一聲，卻發(fā)現(xiàn)整個屋子里好像就自己一個人不知道這件事情......
曹駿眼神中閃過一絲仇恨：“督導員，不瞞您說，我的父親就是死在了那次鎮(zhèn)壓事件里！所以我想去京武不僅是為了能夠變得更強，還為了有更多的機會，能夠前往虛空殺敵！”
費寬：？？？
感情老子說了那么多都是白說？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道：“你知道京武學生的死亡率嗎？”
曹駿面無表情的道：“我要是怕死，就不會選擇當武者！督導員，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想先回去了?！?p> 費寬有些泄氣的揮了揮手：“走吧......”
......
曹駿走后，校長也托辭有事離開了，將辦公室留給了費寬和李成蹊二人。
“李同學也覺得費某是貪生怕死之輩嗎？”
李成蹊一愣。
狒某？
靠，原來這老小子還在記恨自己說他像狒狒的事情！
“那個，督導員，真的是趙玉坤說您像狒狒，不是我......”李成蹊苦著一張臉，表情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費寬直接就氣笑了：“好了！我堂堂一個蘊靈境武者，豈會聽不見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別裝了！”
李成蹊訕訕地笑道：“那您還自嘲說狒某......”
“我真姓費！”
李成蹊：？？？
好尷尬啊......
一場小小的鬧劇，讓兩人之間的生疏感淡了許多，說話也自然變得輕松了起來。
“我并不覺得您會怕死，您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想留住曹駿吧？”李成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邊喝邊說道。
費寬搖了搖頭：“是也不是。我一方面是想留住曹駿，另一方面，也是真的怕死......怕我自己死，更怕你們死！”
李成蹊一驚，臉上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
“京武學生的死亡率，網(wǎng)傳的是17%，但其實遠比這個數(shù)字高得多！”說到這里，費寬的眼神有些悵然，“每次到虛空執(zhí)行任務，三個學生里就會有一個永久的沉眠在那個世界，你想想，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三分之一！
李成蹊一瞪眼。
在這之前，他完全沒有能夠接觸到這些秘聞的途徑，有些在網(wǎng)上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也大多不是那么真切。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問?！?p> “你說?！辟M寬揚了揚下巴，“只要不涉及一些東西，我可以解釋給你聽?！?p> 李成蹊點點頭，說道：“咱們國家的武器這么厲害，隨便在虛空丟幾枚核武不就完事了嗎？為什么費這么大的勁去培養(yǎng)武者？”
“你說這個啊......”
費寬瞇了瞇眼道：“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日后你考上武道學院自然就會知道。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就破例和你說一下?！?p> “虛空，其實是一個獨立存在的世界，就和咱們的地球一樣。但不同的是，地球只是一個新生世界，而虛空世界的規(guī)則已經(jīng)相對完善和成熟了?！?p> “這里涉及到一樣東西——抑止力！”
“這種力量會自動排斥那些不屬于本世界的物質，無論是什么，只要是地球上的東西，到了虛空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武者就不一樣了！抑止力只能影響死物，對生命是無法做出有效干預的。它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稍稍壓制咱們的實力罷了?！?p> 李成蹊有些愕然，“那衣服呢？既然會排斥所有的物質，那咱們豈不是要光屁股？”
費寬有些好笑，怎么這小子的關注點總是這么新奇？
“這些回頭你就知道了。說難聽一點，筑基境根本算不上是一名武者，想要去虛空執(zhí)行任務，最低也得是淬體三重以上。所以不要想這么多，先努力修煉再說吧?！?p> 費寬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于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繼續(xù)問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打算呢，是留在鄭武，還是也要考京武？”
“反正利害我都和你講清楚了，京武條件好，資源多，但是死亡率也高。咱們鄭武雖然相對差了一點，但是更安全！”
“只有活著的天才，才能夠被稱為天才。我想這點你應該明白?！?p> 糾結了半晌，李成蹊苦著臉說道：“您容我再考慮考慮唄？”
費寬一笑，道：“臭小子，我看你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這樣吧，我先給你嘗點甜頭，無論你去哪所學校，一個月后的種子集訓營，有你一個名額?！?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