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云武道培訓基地,是鄭城內一家較為出名的武館。
這一類的機構,針對的要么是一些準備考武高的初中生,再要么就是年級稍大,但仍懷揣“武者夢”的社會人士。
但無論是哪一種,前提條件就是得有錢。
筑基境的私教一堂課500-2000,淬體3000起步,蘊靈境就更不用說了,一堂課沒有幾萬是絕對下不來的。
......
“苗總,您是我們老板介紹來的,相信對于我們的師資力量,應該沒有疑問吧?”
鄭云武館二樓的VIP接待室,一名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干練女性,正在微笑著推銷自家武館的私教課。
“那是當然。”
苗總點了點頭,溫和道:“我這次來,主要是想為我的女兒找一名私教。要求也不高,只要負責任,武道實力過關就行。當然,要是能和我女兒聊得來就更好了?!?p> “沒問題。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俊?p> 女銷售微笑的看向苗總身后,那位看起來很“冷”的小女孩。
“哼。”女孩小臉一撇,神色傲慢道:“少來打聽本仙女的事情?!?p> “嗬嗬?!?p> 苗總尷尬的笑了兩聲,“15了,下年我打算讓她上武高。在這之前,希望能學一套可以防身的武技。這孩子的性子有些古怪,你多擔待。”
“苗總見外了?!?p> 女銷售人精一般的人物,自然不可能和一個小女孩置氣,況且苗總還是大老板親自引薦的客戶。
“這樣的話,有很多種選擇呢。您看看這位靳教練,筑基八重,擅長E級武技鐵布衫,這套武技最大的特點就是防御力高,而且一個課時只需要1200元。”
苗總滿意的點了點頭,寵溺的向女兒詢問道:“苗苗,你覺得怎么樣?”
“學這個,那和一只鐵烏龜有什么區(qū)別?”
苗苗翻了個可愛的白眼,但看在女前臺眼里,熊孩子簡直是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只不過這話在心里想想就行了,說是不能說的。
“不喜歡沒事,咱再看看這位孫教練。是女性我就不說了,還是淬體一重的武者,擅長D級武技‘無影腳’,目前已經練至小成了!就是價位有些貴,一個課時要3800元?!?p> 苗總眼前一亮,“這個好,這個好。錢不是問題,只要我女兒滿意就行?!?p> “這個女人年紀比我媽還大耶?!泵缑缇镏∽欤@然有些不太滿意。
“那您再看看這位......”
“算了,你們看吧。這里太悶,本仙女去門口透透氣?!?p> ......
“這家聽說名氣很大,說不定有懂行的。”
李成蹊看了看眼前的鄭云武館,無奈的嘆了口氣。
之前他已經去了兩家武館面試,第一家一聽他是筑基四重,二話不說就往外趕人。第二家還好一點,但無奈人家不招短期工,只好作罷。
來到鄭云武館以后,剛進門,一個年輕人就小跑著迎了上來。
“先生您好,是要找武道教練嗎?”
“不好意思,我是來應聘武道教練的?!?p> “哦,這樣啊。”
年輕人一聽,熱情頓時少了一大半:“那你先填個表吧?!?p> 李成蹊點了點頭,接過一張入職申請,填完以后又遞了回去。
年輕人一看,頓時就笑了起來。
“噗!筑基四重?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李成蹊皺了皺眉,心情有些不悅。但他明白自己是來找工作的,于是耐心解釋道:“雖然我修為不高,但是......”
“別但是了,我們鄭云的武道教練,最低都是筑基七重的。”年輕人揮了揮手,“趕緊走吧,別耽誤我接待客人?!?p> 被如此對待,饒是李成蹊心態(tài)良好,也不由生出了火氣。
“你能決定招聘的事情嗎?”
年輕人一愣,“什么意思?”
“如果不能的話,麻煩請可以做主的人過來?!?p> “嘿,我看你是來找茬的吧!”
年輕人說著就要上手來推。
“別碰我!”
李成蹊臉色冷峻,體內勁氣爆發(fā),將年輕人震退了兩步。
年輕人眼見要吃虧,頓時尖著嗓子大聲喊道。
“操!有人踢館!”
這話一出,大廳中頓時靜了下來。
“有人踢館!?”
“誰???來我們鄭云踢館,不要命了?”
“趕緊擺平了,今天大老板在上面接待客人,別讓人看了笑話?!?p> 不多會,李成蹊便被十幾個人圍了起來,領頭的是一名壯漢,氣勢不凡。
“我叫靳英,這位小兄弟怎么稱呼?”
“我姓李。”李成蹊冷著臉道。
“原來是李兄弟?!眽褲h笑了笑,“咱們鄭云可不是這么好踢的,你得想清楚了。”
李成蹊雖然有些生氣,但老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看到壯漢態(tài)度不錯,他也耐著性子解釋道:
“我不是來踢館的,我是來應聘的。”
“哦?”壯漢一愣,隨即看向身后:“小蔡,這是怎么回事?”
小蔡,也就是之前負責接待的那個年輕人,此時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反而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說道:
“靳哥,這小子就是個筑基四重,我說他境界太低,不符合咱們鄭云的招人標準。然后他就惱羞成怒的要打我!”
靳英眼睛一瞇,看向李成蹊:“是這樣嗎?”
“當然......”
“當然不是!”
一道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
小蔡愕然地看向忽然站出來的小女生,焦急道:“誰啊你?瞎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少來嚇唬我!”小女生嬌叱一聲,“本仙女剛才都看見了,分明是你先推人家的!”
“我...我沒有!”小蔡急的臉都白了。
靳教練見狀,心中自然明白了前因后果。
但小蔡畢竟是他們鄭云的人,平日里對自己也算恭敬。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他不可能任由一個外人欺負小蔡。
“這位兄弟,小蔡之前可能說話沖了點,但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嘛,誰先動的手咱就不追究了。你看如何?”
靳英擺出一副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
李成蹊眼睛一瞇。
這會他算是聽出來了,這個叫靳英的,很明顯是和那個小蔡穿一條褲子的,話里話外都在護著對方。
既然對面不打算好好處理,那自己也就沒必要給雙方留面子了。
“不追究可以,讓他給我道個歉?!?p> “讓我給你道歉?不可能!”小蔡梗著脖子喊道。
“那這事就不算完?!?p> “哦?”靳教練語氣玩味的道:“兄弟想怎么樣?其實小蔡有句話說的沒錯,筑基四重,的確不配來我們鄭云當教練?!?p> “呵?!崩畛甚枧瓨O反笑,“那怎么才算配得上?”
“很簡單,打得過我就行?!?p> 靳英森然一笑,體內筑基八重的勁氣轟然爆發(fā)!
見狀,李成蹊微微瞇起眼睛,沒有說話。
“哈哈,這小子,估計現在要嚇傻了!”
“一個筑基四重,在普通人面前還能擺一擺武者的架子。來咱們這挑事,不是吃飽了撐得嗎?”
“讓靳哥告訴告訴他,什么才是說話硬氣的資本?!?p> “沒錯!”
跟在靳英身后的幾個男教練,互相開著玩笑,語氣輕松。
他們中最低的一人也是筑基七重,平日里仗著還算不錯的修為威風慣了,絲毫沒覺得,這種以武力壓人的行為有何不妥。
李成蹊此時的心情已經趨于平靜,臉上再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慍怒。
但如果是胡墩在這就會明白,自己這位好友,恐怕已經動了真怒。
“怎么說?要是不打算動手的話,門在那,不送?!苯⑻种噶酥复箝T,語氣恣肆。
“來吧?!?p> “還算你...嗯?你說什么?”靳英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李成蹊淡淡的道:“你不是要動手嗎?別廢話了,來吧。”
“好!這可是你說的!”
聽聞此言,靳英不再猶豫,筑基八重的勁氣全開,像是一頭發(fā)了情的野牛般向前方狠狠撞去。
李成蹊卻一動不動。
眼看碗口大的拳頭即將臨身,大廳中的一些女性不忍再看,紛紛閉上了眼睛。
卻聽下一秒,
嗤!
一道無形的刀氣劃過!
靳英前沖的身形戛然而止,臉上只剩下一片茫然。
“你...你......”
撲通!
話還沒說完,身體便已轟然倒地。
直到重傷昏迷,靳英都不知道眼前這個筑基四重的小子,究竟是怎么破開自己鐵布衫的防御的?
“......”
大廳中一時間鴉雀無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