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丟了?”
“是的,使徒大人?!?p> 純白房間中,靳英一臉慚愧的低著頭,向白衣女子闡述道:“每次只要「眼睛」試圖接近他,那么就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莫非...這小子也是個感知體質?”
“不可能。”
白衣女子微微搖頭,“即使是感知體質,也無法察覺到「眼睛」的存在。這個人,一定還隱藏了什么秘密!”
靳英的眼中也浮現(xiàn)出一絲不解。
想了一會,白衣女子忽然嘆了一口氣。
“算了,反正他馬上就要死了?!?p> “對于一個死人來說,無論他藏著什么秘密,都只能去和閻王爺去說了?!?p> “您說對嗎?裘校長?”
靳英眼神一凜,知道接下來的談話不再是自己可以涉及的,于是立即告退。
房間的角落里,裘海東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很快就被一絲決絕沖散。
只聽他有些憤怒地說道:“咱們說好的,我將此次集訓的行程告訴你們,你們就會放我孫子回來!我什么時候能見到他?”
“急什么?”
白衣女子臉色淡漠,“事情還沒有成功,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你!”裘海東滿臉憤懣地道:“我裘海東是何人?豈會像你們這種虛空走狗一般,不知禮義廉恥!”
白衣女子眼神一變。
“老家伙,注意你的言辭!”
“我命都不要了,還會在意這些?”裘海東有些癲狂的道。
“那你孫子的命呢?也不要了?”
裘海東一怔。
白衣女子輕笑一聲:
“呵呵,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p> “你教書育人四十余年,自命一生清高,卻沒想到晚節(jié)不保,自然恥與我們?yōu)槲??!?p> “但終歸你還是向現(xiàn)實低頭了,不是嗎?”
“放心吧,做完這件事,我就讓你和你的寶貝孫子團圓。并且保證今后都不會再接觸你,以及你的家人們?!?p> “哼!”
裘海東冷哼一聲,“希望你說到做到!”
說罷,便衣袖一甩,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看著老者離開的背影,白衣女子的眼神逐漸冰冷。
良久。
房間內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你剛才說,事情辦完之后就讓他和孫子團聚,是真的?”
白衣女子眉頭微皺,顯得有些不耐。
但仍是開口回答道:“自然是真的。只不過,要讓他們到下面去團聚了?!?p> “呵呵,我就知道。”
那道聲音輕笑一聲,僅憑音色完全辨認不出男女。
“殺了還怪可惜的。不過這老東西真賊啊,谷小鸞不參加集訓的事情,他竟然連提都沒提?!?p> “一顆棄子罷了?!?p> 白衣女子不屑道:“既然他們已經意識到了有內奸,那么終歸是要死人的。用這個老家伙的命來保你,才會顯得真實可信!”
那道聲音沉默了一會,忽然幽幽嘆氣道:“其實我不是太明白,教里為何一定要動手?現(xiàn)在培養(yǎng)人手不易,為了幾個有可能成為強者的天才,就犧牲教內這么多的精英,這筆賬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劃算??!”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的說道:“這次的行動,包括京城那邊虛空入口的暴動,都是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的手段罷了。”
“天才們能殺死最好,殺不死也無妨。只要咱們的人死的夠多就行了?!?p> “若是不讓他們嘗到甜頭,他們豈會覺得放心?”
“......”
一陣沉默。
“唉?!?p> 那聲音忽然嘆氣道:“只是可惜了這些忠于神教的勇士了?!?p> “一切都是為了神教!只要咱們的計劃能成功,我便讓他們明白,這糖,可不是這么好吃的!”
白衣女子言罷,一股驚人的氣勢頓時席卷了整個房間。
辦公桌上,那盆本就萎靡不振的綠蘿,在這股威壓之下劇烈的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死去!
“嘖嘖!這種氣勢,不愧是你啊!”
“白天使!”
......
另一方面。
費寬站在鄭城教育局的大門前,低頭看了看時間。
他在等一個人。
幾分鐘后,一輛車不緊不慢地開了過來。
見狀,費寬拉開副駕車門,毫不猶豫的就上了車。
“不知道費主任,找鄙人有何貴干?”
一高校長老趙冷著一張臉,沒好氣的問道。
費寬“呵呵”一笑,也不在意。
“老趙,你這個人也忒記仇了吧?‘捉蟲計劃’那是金局一手擬定的,她老人家不發(fā)話,誰也不敢告訴你啊。”
“那怎么又告訴我了呢?”
“這恰恰說明了組織上對你的信任??!”
“去去去,得了吧?!?p> 趙校長一臉不耐的說道:“有屁你就快放?!?p> 聞言,費寬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
“魚兒已經上鉤了,目前據我們掌握的消息,這次阿賴耶教至少出動了十名蘊靈武者!”
“這么多!”
趙校長不驚反喜:“要是能全部吃下來,那阿賴耶教在鄭城的中堅力量就幾乎損失殆盡!老費,這是個好機會啊!”
“不錯。”
費寬點頭道:“我已經向省里申請了援助,有金局出面協(xié)調,他們不會不給面子。再加上咱們各校的領隊,這一次,我要讓這幫球奸們,吃不了兜著走!”
趙校長面色古怪的道:“這就是李成蹊那小子隨口一說,你還真天天掛在嘴邊上了?”
“哈哈?!?p> 費寬一笑,“那小子挺對我脾氣,而且球奸這個詞,用的也確實妥帖。”
趙校長聽后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行了,沒事我就先回去了,學校里還一大堆事呢。”
“行,你回吧?!?p> 費寬說著,便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臨走之際,趙校長忽然問道:“‘蟲’到底是誰?現(xiàn)在還不能說嗎?”
費寬微微搖頭,沉聲道:“不能。在事情沒有徹底結束之前,我不能透露關于他一絲一毫的消息。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既然對方已經漏了馬腳,那么捉住他,就只是時間問題罷了?!?p> “有把握嗎?”
趙校長有些擔憂的問道:“我們這次,可是在拿孩子們的生命在冒險,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才行!”
“放心吧!”費寬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即使是我死,也絕不會讓孩子們出一點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