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午飯后,四人便乘車前往景區(qū)游玩。
除了楊一沛之外,他們?nèi)齻€人都是第一次來這里,所以顯得格外興奮。
云臺山景區(qū)頗多,全部游覽完需要大概一周的時間,他們這次來計(jì)劃是在這里玩兩三天,因此就只能先挑那些比較知名的景點(diǎn)游覽。
景區(qū)最高的地方名叫茱萸峰,乘車沿著山路盤旋而上,足足半個多小時才到了山頂。
山頂上建造的是一所寺廟,不過大多數(shù)年輕人更喜歡的是這里臨崖而建的玻璃棧道。
到了山頂之后,小喇叭大手一揮,說他要和潘震去走棧道,而楊一沛、張露兩人自然就組成一隊(duì),前往山頂?shù)乃聫R。
寺廟遠(yuǎn)在山峰最高處,兩人慢慢悠悠走了大半個小時,終于到了大殿處。
當(dāng)然,楊一沛的心思自然不在游玩上,路上和張露肩并肩走著,兩人的手時不時撞在一起摩擦著。
戀愛小課堂第二課:當(dāng)女孩子沒有明確拒絕你的時候,請一定要抓緊機(jī)會趕緊行動。
于是乎,楊一沛裝作累得不行的樣子,一邊喘著氣,一邊順其自然地就牽住了張露的小手。
張露表情風(fēng)輕云淡,內(nèi)心波濤洶涌,她極力克制著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不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
正所謂敵進(jìn)我退、敵退我進(jìn),覺察到張露一點(diǎn)兒拒絕的意思都沒有,楊一沛很快便更進(jìn)一步。
走到一半的時候,張露終于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你再摸一會兒,都要摸出來包漿了?!?p> 楊一沛不接話茬,而是夸這里的風(fēng)景如何如何好,然后就將手搭在了張露的肩膀上。
等到了山頂大殿的時候,他已經(jīng)摟住了張露纖細(xì)的腰肢。
楊一沛自然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女人,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女的,能讓他對腰肢的印象如此深刻。
“菩薩面前,不許這樣?!睆埪杜牡袅四橙俗魉畹淖ψ樱鹧b生氣一個人率先朝金殿里走去。
楊一沛對鬼神之類的事物談不上信與不信,他一向都是敬而遠(yuǎn)之,所以從來沒有金殿叩拜的想法。
如果非要說他曾經(jīng)的信仰是什么,他只能說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華夏共產(chǎn)黨。
大殿本就在數(shù)千米以上的海拔高度,來到這里的客人本就不多,所以諾大的金殿外面,此時此刻竟然只有楊一沛一個人在悄悄等候著。
站在金殿外面的廣場上,楊一沛雙手扶著長滿青苔的石欄桿,看著身前變幻莫測的朵朵白云,一時竟癡癡呆住了。
一覽眾山小。
要說回到這里他最想念的是誰,自然是已經(jīng)和他結(jié)婚的妻子,如果宇宙中真的存在著平行世界,另一個世界里失去自己的她,此刻又會在做些什么呢?
此時此刻,遠(yuǎn)在千里之外,已經(jīng)收拾好行囊,打算開學(xué)前去趟雞鳴寺的某個女孩,忽然打了個噴嚏。
她舉起白皙嬌嫩的小手,捏了捏泛紅的小鼻子,忍不住哼了一句。
“是哪個無賴在罵我?”
等了一刻鐘后,張露終于從金殿里走了出來,一蹦一跳地朝楊一沛跑了過來。
看到這女人開心地像個小孩子,楊一沛靠在欄桿上忍不住打趣道:“喲,這是向菩薩許什么愿了,開心成這樣?讓我猜猜,肯定是賺很多錢對不對——”
“切——”
張露翻了個白眼,無力吐槽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能不能有點(diǎn)高級趣味?”
“趣味?高級的?”楊一沛雙眼頓時放光,“我覺得晚上可以安排一下。”
張露小臉微紅,哪會不知道楊一沛話里的意思,這王八蛋初中的時候就總給她發(fā)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她也是抱著好奇的心理才看的,誰知道這家伙現(xiàn)在是不是還有那些惡趣味。
兩人順著路線在附近游覽了一遍景點(diǎn),最后又回到了大殿這里。
“看也看完了,我們下去吧?!睆埪犊戳讼聲r間,“到酒店估計(jì)已經(jīng)是晚上了?!?p> 楊一沛仍舊靠在欄桿上,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張露。
一開始張露倒也沒在意,只是被某人灼熱的目光盯著看了許久,她才反應(yīng)過來,小聲說道:“你干嘛呢?”
“你過來?!?p> 楊一沛笑容平和,靜靜地看著張露。
聽到這話的張露原本有些扭捏,可楊一沛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jī)會,抓住她的手腕便將她攬入到了懷中。
“閉上眼睛——”
楊一沛雙手?jǐn)堉鴱埪兜难?,低著腦袋深情地望著她。
張露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自然明白楊一沛此刻想做什么,只是沒想到這一刻會來得如此突然,讓她一點(diǎn)防備都沒有。
來云臺山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原本想著到時候禮貌性地反抗一下算了,可是真當(dāng)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她只覺得渾身酥軟,一點(diǎn)兒力氣都沒有。
緩緩閉上眼睛的張露,長長的眼睫毛宛若兩葉蒲扇,輕輕地閃動著,粉嫩的薄唇半開半合,大有一番任君采擷的可人模樣。
只是等待了許久,張露仍舊沒等到某人親她,相反,她聽到了自己胸前淅淅索索的聲音。
睜開眼睛,張露就看到不解風(fēng)情的某人正在給自己脖子里系一束紅繩,而繩子的最下面,掛著一副金鑲玉吊墜。
“你怎么在弄這個?”張露低頭看向吊墜。
楊一沛裝作一點(diǎn)都不著急的樣子,動作輕柔地將吊墜系好,隨后伸手揉了揉張露的腦袋,將她耳邊的發(fā)絲整理好,隨后才柔聲說道:“不然呢?你想做什么?”
話音落地,雙目相對,溫度急劇上升。
張露再也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哪怕她清楚自己一旦這么做,以后就永遠(yuǎn)也無法在兩人關(guān)系里翻身了,可她還是倔強(qiáng)地?fù)P起腦袋,在楊一沛臉上啄了一口。
當(dāng)她確定自己喜歡的人是他時,這場敗局早已經(jīng)注定了。
“就這?。俊睏钜慌娌患辈辉?,輕聲說道:“再來一個。”
“不要——”
張露立馬推開了楊一沛,開心地捧著脖子里的吊墜。
“你什么時候給我買的?”張露忍不住問道。
“不是買的,而是讓人專門定做的。”楊一沛解釋道,“還記得你去我家時給我爺爺奶奶帶的禮物嗎?這兩塊小黃魚太貴重了,會嚇到他們,所以我就給收起來了?!?p> “然后你就做了這個吊墜?”張露晃了晃手里的鳳凰吊墜,她很喜歡這個禮物。
“古人云:金玉良緣。只有金子怎么能行?所以我讓人專門做成了金鑲玉的形式?!睏钜慌鎻目诖锾统隽肆硪幻兜鯄?,接著道:“這是一對的,龍鳳吊墜,鳳凰的送你了,這個我自己留著?!?p> 張露小臉從耳根紅到脖子,咬著嘴唇輕聲問道:“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楊一沛愣了一下,隨后道:“你自己想。”
張露嬌哼一聲,將脖子里的吊墜摘下來還給楊一沛,隨后將他手里的另一副吊墜拿了過去。
“那我要龍,這樣你就可以天天陪著我了,鳳凰的給你,以后你看到它,就等于是看到了我。”張露心滿意足地笑著。
“……”
楊一沛笑笑不說話。
誰又能想到,今后他送出去的吊墜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