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安一開始的想法確實是要讓王兵幫忙擺平這個事情。
兩人現(xiàn)在還處于合作期,這么點小事情應該不成問題,而且今晚的事情本來就是程隊長跟黃毛勾結找茬在先,錯不在李易安。
真說錯的話,也是安防隊內(nèi)的內(nèi)部風氣出了問題,說起來王兵還得感謝李易安幫他找出一個安防隊內(nèi)的蛀蟲才對。
只是李易安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王兵只好讓福伯出手,沒想到繞來繞去事情還是走到了安防總隊那里。
不過有些意外的事這個程隊長竟然不給總隊的人面子,這倒是大大出乎李易安的意料。
審訊室內(nèi)。
“姓名。”
“李易安。”
“籍貫?!?p> “我是本地人?!?p> “我問你籍貫!”
“彩云省春城市?!?p> ……
一套流程走下來,這名負責作筆錄的人饒有興致的看著李易安:“一個學生而已,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抗法,還搶奪槍械想襲擊?”
李易安低著頭一言不發(fā),他相信過不了多會就會有人來撈自己出去。
既然福伯答應了,那肯定會想辦法幫他擺平這個事,就算福伯搞不定,吳剛也肯定能搞定。
對書院的人,李易安就是這么自信。
“不說話?你以為不說話就沒問題了?撞我們隊長手上,你以為你還能好過?”那人見李易安竟然無視自己的話,氣急敗壞的說道。
“長官,你剛才什么也沒問我就在筆錄本上刷刷刷寫了那么多東西,寫完之后才來問我,這是什么道理?”李易安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他。
那人被這個問題噎了一下,覺得李易安說的好像也沒問題。
剛才確實已經(jīng)把整個案發(fā)過程按照程隊長的意思都寫下來了,只不過是因為大晚上的無聊自己這才沒話找話的問些問題。
好像李易安不回答也沒什么。
不過馬上反應過來這可是在局子里,對面的人馬上就要面臨刑事處罰,是個犯人,隨即往桌子上一拍大怒道:
“嘴巴倒是挺能說,不過沒用,之后有你好受的?!?p> “怎么還拍上桌子了,這小子不配合是嘛?”程隊長推門而入。
“程隊,都寫好了,您看看事情的經(jīng)過是不是這樣?”這人打了聲招呼,站起來把筆錄本遞給了程隊長:“如果沒問題就可以簽字了?!?p> “我看看。”程隊長接過筆錄本瞟了一眼大概:“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單獨問他,把門給我?guī)??!?p> “是。”
……
電話里忽然傳出的忙音讓小劉感覺很懵逼。
雖然理論上來說總隊不能插手支隊的事情,但我好歹是你的上級部門。
這么不尊重人的嘛?
縣官不如現(xiàn)管?
“隊長,支隊那人把電話給掛了。”小劉看著正忙著擼串的王兵說道。
“先吃,吃完在說,這家串可是好久沒來了?!蓖醣豢谄【埔豢诳敬某灾?,沒有一點惱怒的意思:“本來就沒想著靠個電話就能解決?!?p> “哦。”說完小劉也專心對付起桌上的烤串,時不時的跟王兵碰下杯喝一口啤酒。
兩人光是忙著吃,也不說話,桌上的東西很快被消滅干凈。
王兵起身擦擦嘴:“老板,結賬?!?p> “誒好的,您這桌一共173塊,給170就好。”老板笑呵呵的等著王兵給錢,王兵卻沒有掏錢的意思。
“又是我給???”小劉見狀掏出錢包,不情愿的掏出兩張紅票票:“這個月底又得吃土?!?p> 王兵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小劉找完零之后馬上快步追上。
“車就放這?”
“喝了酒還想開車,怎么想的?
白馬支隊離著不遠,走著去順便消消食?!边@時候的王兵比較講原則,深刻的貫徹喝酒不開車的紀律。
“消食?我想想月末吃土的日子我都恨不得躺床上躺倒月底?!?p> “行了,過兩天這次書院棄徒案的獎勵就下來了,隊里人人有份,不會差了你小子的?!蓖醣牪坏眯⒖薷F,抬出了林榮的獎勵說事。
“說起這個來我正好想不明白,那小子真能把林榮給做了?”
劉長青作為王兵培養(yǎng)的總隊接班人,王兵沒有對他隱瞞林榮案的細節(jié),該說不該說的都跟劉長青交待的一清二楚。
林榮銀行卡上的錢都是交給劉長青找人去處理。
“廢話,換你去你有信心做了林榮嘛?”王兵一副教訓的口吻:“我不知道那吳剛為什么要把李易安推出來,但既然人家愿意把名讓給李易安,就說明李易安有值得人家拉攏的地方?!?p> “隊長我怎么感覺你對吳剛那么忌憚,他雖然家世好,人又是書院的人,但隊長你曾經(jīng)也是書院的人,不至于吧?”
“這不一樣。我是普通書院,吳剛是十大書院。
我第三年從書院主動退出,當時的氣血是149。
而林榮不過進了書院一年,已經(jīng)達到了149的氣血,你說家世又好,天賦又好,還肯努力的人你要不要忌憚?”
“隊長你怎么知道吳剛的氣血達到149,你問過?”
“這個不用問,書院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要想接懸賞任務,氣血值最低也要達到149?!?p> “為什么?”
“因為這是一個坎,過了這個坎,才能算人中龍鳳,才有資格為書院做事,為人類做事?!?p> “?。繛槿祟愖鍪??”小劉發(fā)現(xiàn)自己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喝多了,我可什么都沒說?!?p> 王兵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無論小劉怎么旁敲側擊的問都不肯在往下深入的聊。
……
“李易安?看你這樣子,你大概是在等總隊的劉長青來撈你出去?!背剃犻L看著李易安,語氣頗為玩味。
“劉長青?小劉?”李易安在腦子里想了想,能對得上號的人也只有安防總隊的小劉一個人。
“你簡直是異想天開,你以為總隊能管到我們的頭上,我告訴你,別說劉長青,就算總隊王隊長來了,今天你也別想走?!背剃犻L忽然把筆錄本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摔,呵斥道。
這么一說李易安反倒有點迷糊了,難道總隊還沒權利管支隊的事情?
心里疑惑重重,不過李易安一言不發(fā),不論是什么狀況,今晚總會有個結果出來。
程隊長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特別暴躁,不對,應該說是從碰到李易安之后特別容易暴躁。
看著李易安這副冷靜的樣子,程隊長只感覺手上有螞蟻在爬一樣,癢的不行。
“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不慣你,就是故意要整你,你能怎么樣?”
李易安沉默的看著他。
“我就是故意偏袒黃毛,你能怎么樣?”
李易安還是不肯開口。
仿佛故意賭氣一般,程隊長吐豆子似的說一些難聽的話,就是想要逼李易安開口。
他雖然不給總隊的面子,但總歸有所忌憚,是以雖然手癢,卻還是克制著沒有對李易安動手。
明明年紀不大,卻表現(xiàn)出不應該有的沉穩(wěn),裝什么?
程隊長越說越感覺心里煩悶,無處發(fā)泄,直到最后,終于激得李易安開口。
“我告訴你,你爸根本不是什么交通意外,是被黃毛他們打的,事后偽造的現(xiàn)場。
我們就是勾結在一起……”
后面的話沒說完,一直對自己說要冷靜的李易安終于也是忍不下去。
事涉父母,如何能忍?
聲若寒霜,目光如電,只是一句。
“你會死?!?
大料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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