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不咱們再商量商量,你自己上去,我就不去了?”黃毛還是擔心之后會被自己的弟兄報復。
“不行,你得上去?!崩钜装蚕肓讼耄f道。
說完就直接自己上前,抬起腳正正一腳對著鐵門的鎖就踹了上去。
自己是來砸場子,又不是來迎親,叫門屬實沒有必要。
“邦”的一聲,鐵門連皮帶鎖被踹得直接脫落。
二層亮燈那間屋子門打開,沖出了四個人,趴在走廊上往下看。
“什么小B崽子不長眼,這他娘還有人呢就想著來撬門偷東西?”
其中一個人大聲的呵斥:“好不容易拿到一把好牌還被你攪和了,別走,看我怎么修理你。”
看清樓下是黃毛以后,這人一愣:“黃毛,你不是在醫(yī)院嘛?怎么回來了?
你他娘的不會喊門啊?”
黃毛也不敢答應,只是朝著二樓說話的人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笑得比哭的還難看?!闭f著,這人把手里的牌朝著黃毛砸了下來:“你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媽?!?p> “虎哥,這真不管我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啊。”黃毛下意識的一躲,順便提前替自己做了解釋。
“進去等我,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虎哥朝著旁邊三人說了一嘴,便光著膀子連衣服都沒穿就下了樓。
下樓看見站在一邊的李易安,虎哥楞了一下,沒想到黃毛還帶了個不認識的人。
“黃毛,這人是?”虎哥的聲音有些粗獷,跟他的長相身材十分搭調(diào)。
“虎哥,聲音小點吧?!秉S毛縮縮脖子。
“你他娘聽不懂我說話?。俊被⒏缫幌屡脑邳S毛的后腦勺上,又轉身沖著李易安喝道:“朋友也不能沒規(guī)矩。
這道鐵門一千,門鎖一萬,給錢大家還是好兄弟。
不給錢?”虎哥兩手相握,手指捏的嘎嘎作響。
虎哥就沒覺得黃毛會帶個有仇有怨的人上門,不過混混本色,逮到機會就想要敲一筆。
“虎哥是吧?”李易安露出了一個微笑,伸出去一只手:“初次見面,幸會幸會?!?p>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虎哥雖然很不習慣握手,不過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虎哥,別……”黃毛提醒。
虎哥回頭,一只手還前伸著:“別什么……啊……”剛一問話,就感覺手指上瞬間劇痛,好像一把刀戳在了心窩上。
“別伸手……”黃毛閉上了眼睛低下了頭。
“雜種,你死……啊……”威脅還沒說完,又一根指頭被捏碎。
“你完……啊……”虎哥的手無力的拍打李易安的手臂,試圖能讓自己的手抽回來。
李易安不僅捏碎手指,而且指尖不停的左右捻動。
這種疼痛如浪潮一般一頭一頭的侵襲著虎哥的大腦。
于是黃毛就看見平常十分霸氣的虎哥,涕淚橫流的慘叫著跪在了地上,沒了威脅的言語,就知道往地上磕頭。
“安靜點,多好?!崩钜装驳谋砬槔淠屓丝床怀鏊谙胧裁?。
“沒有善值獎勵?這什么鬼系統(tǒng)?”
這時候虎哥的慘叫引下了樓上的三人。
三人趴在走廊上看清狀況,急忙返身回屋抄起了家伙,兩人匆匆下樓。
還有個身手較好的,抓著一把菜刀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
李易安要不是見這人跳下來之后一屁股懟在了地上,差點就要以為這是個高手。
“虎哥,你你沒事吧?”拿著菜刀這人爬起來,指著李易安,同時伸手去攙扶虎哥。
菜刀刀尖直指李易安,李易安放開虎哥,后退一步與刀尖拉開距離。
他是有點怪力了不錯,但那可是菜刀,劃拉在身上照樣要死。
身后兩人也已經(jīng)下樓,形成了前后夾擊的局面。
“黃毛,這人是誰?”持刀的人單手扶虎哥卻扶不起來,只好撒手朝身后的黃毛問道。
黃毛看看蜷在地上哼哼的虎哥,自己的手指頭也莫名的疼了起來。
“大亮,聽我一句,把刀放下?!?p> “你他娘是不是傻了?”如果不是李易安就在對面冷冷的看著自己,這個叫大亮的一定會轉身給黃毛幾下。
這是人說的話嘛?
“大哥,你看我都勸了,可不管用,接下來可不關我的事啊。”黃毛的目光越過大亮,朝著李易安說道。
這番二五仔的行為把大亮和李易安身后的兩人直接搞懵。
“黃毛,信不信我活劈了你?”大亮怒視著李易安,卻是朝著身后的黃毛怒斥。
“大家兄弟一場,我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你們不聽,我能有什么辦法?!秉S毛心虛,往外挪了挪地方,讓自己盡量離幾人遠一些。
“大亮,不要跟他廢話,先給虎哥報仇?!崩钜装采砗蟮囊蝗苏f罷,招呼另外一個直接向李易安砍去。
大亮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提刀上前,三人合力跟李易安打成了一團。
準確的說,應該是李易安險之又險的躲避三人的攻擊。
李易安道現(xiàn)在為止也只是學過大力金剛掌,招式雖有,但沒有實戰(zhàn)過,不知道如何運用。
其余之如打斷程濤的手也好,捏碎黃毛,虎哥的手指也罷,不過都是些力氣活。
只要大亮三人能在李易安身上砍上一刀,李易安照樣嗝屁。
“大亮,加把勁,砍死他,他怕刀?!秉S毛看李易安的身手也就那樣,不由得眼睛一亮,大著膽子提醒道。
聞言,不管是李易安也還,大亮三人也罷,紛紛在打斗中的間隙丟給黃毛一個“你這個白癡”的眼神。
只要是個人,還能有不怕刀的?
這說的不是廢話嘛。
“砍死他?!笔种干想[隱脹痛,還有些酸麻,黃毛惡狠狠的在一旁助威。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李易安一邊躲避大亮三人的攻擊,一邊掃視四周,看有沒有什么能反擊的東西。
剛才好幾下都是險之又險的避開,其中為了躲刀,還拿后背硬挨了兩下棒子。
不過棒子打在身上卻沒什么力氣,跟沒吃飯似的。
這里雖然是舊貨市場,但因為是夜里,本來堆在外面的東西都被收進了倉庫或者屋里。
地上只剩下白天沒清掃的垃圾,實在是沒有什么可以拿來當兵器的東西。
“不管了。”李易安橫下心,豎起左手硬擋住揮來的一棒,發(fā)出“嘭”的一聲,看得黃毛直咧嘴。
同時向后轉身,堪堪躲掉了大亮橫掃的一刀。
一個肘擊,砸在揮棒的人身上。
那人吃痛,悶哼一聲,手上的棒球棒也被李易安奪去。
大亮刀鋒再至。
“砍上癮了?!崩钜装矏汉莺莸耐虏垡痪洌瑩]棒迎著大亮的刀的就打。
自古兵器都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
大亮手持菜刀,李易安卻是鐵質的棒球棒,長度何止是菜刀的幾倍。
更兼李易安對大亮三人來說,簡直就是怪力少年。
刀還沒前劈多遠,李易安的棒子就砸在了大亮手上。
“咔嚓”一聲。
刀落地,大亮拿刀的手便軟沓沓的垂在了身側。
一邊的黃毛睜大了雙眼,倒吸一口涼氣。
“大哥,揍死這三個不長眼的東西?!秉S毛見勢不妙,調(diào)轉槍頭,又成了李易安的忠心馬仔:“小心身后。”
“王八蛋,竟敢偷襲我大哥?!秉S毛在一邊直跳腳,好像李易安真是他的老大一樣。
李易安猛地轉身,借著慣性將手里的棒球棒猛的向后揮去。
本在身后打算偷襲的一人聽著棍棒揮舞帶起的風聲,一邊繼續(xù)往前揮著鋼管,一邊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李易安的力量黃毛早有領教,這一棒子要是砸在頭上,頭怕是不比西瓜硬多少。
想想之后發(fā)生的血腥場面,黃毛哪里還敢看,也是雙眼緊閉。
“嘭”的一聲過后,此處除了虎哥,大亮等人的呻吟和哀嚎,再沒有別的聲音。
黃毛大著膽子睜開雙眼。
只看見李易安一只手舉著棒子,棒子只差一分就要砸在自己昔日兄弟的頭上。
另一只手則是抓著砸向自己的鋼管,一動不動。
“大哥……”黃毛眼珠子一轉:“大哥威武?!?p> 李易安悻悻的扭頭看向黃毛,十分不屑的說道:“打起仗來,說你不當漢奸我都不信?!?p> 黃毛訕笑。
而李易安對面還完好站著的人,則是如虛托一般,慢慢的癱了下去。
等得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怔怔的看了會夜空,這才失聲痛哭。
“這他娘的也太嚇人了,我要回家?!边@人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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