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王八蛋,真的一個人都沒有?!?p> 聽著屋外罵罵咧咧的聲音,李易安輕輕的拉開了門。
“誰在,遭賊了知不知道?”錢多本就心急,還正處在氣頭上,哪里容得小弟這樣慢悠悠的開門?
伸手把門重重的一推,一只手就先進去了。
房門半開,剛好露出黃毛的半張臉。
“黃毛,你怎么……啊……”愣了一下剛要問黃毛怎么在,手已經(jīng)被突然關上的門夾了個實在。
黃毛看的真切,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這可是一道鐵門,速度極快的關上,又快速的彈開,可想而知有多大的力道。
錢多捂著手臂后退,卻被迅速閃出來的李易安一把扯進了屋里。
順勢丟在沙發(fā)上,還把黃毛砸了一個踉蹌。
“虎子?亮子?”錢多這下看見嘴被封住的四個人了。
“錢多?”李易安不確定來人的身份。
“對,就是錢多。”黃毛搶答。
李易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
“兄弟,混哪片的,這做的過了吧。”
錢多畢竟當了兩年的老大,處理事情還是很有章法。
哪怕自己先被人傷了,也要先搞清李易安的身份,這樣才好決定下一步該干嘛。
“春城一中?!崩钜装舱J真的回答。
“春城一中在哪?”黃毛一愣,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來春城有哪一片是這么個名字。
“廢物,學校。”錢多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黃毛,嫌棄的說道。
“學生?”黃毛張大了嘴。
他只是看著李易安年輕,萬萬想不到李易安還是個學生。
一個學生,能這么狠?
李易安點點頭,算是回答了黃毛的疑問。
“小兄弟,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這是為什么?”
錢多還是很識時務,沒有因為李易安的學生身份就小瞧了眼前這人。
能控制住虎子,亮子四人,值得他重視。
至于之后,一個學生而已,有千八百種辦法報復,是死是活,看他心情。
“你搶藥搶到我爸頭上,那藥是為我買的?!崩钜装惨膊粡U話,直接說了出來。
“昨天下午?”錢多試探著問李易安:“藥是沒了,我賠錢?”
李易安點點頭。
“車上有,一顆氣血丹黑市價格十五萬,我按二十萬賠給你,多的算是醫(yī)藥費?!笨弦X,那就是小事。
錢多面上不變,心里卻松了一口氣:“我車上剛好有二十萬現(xiàn)金,你跟我下去拿怎么樣?”
李易安看向黃毛。
“大哥,我?guī)湍氯ト??!秉S毛會意,起身就往錢多身上摸車鑰匙。
錢多看黃毛的眼神很平靜,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黃毛卻不在意,出門的步伐很是輕快。
李易安肯讓自己去拿錢,說明真把自己看作是自己人。
黃毛對錢多的停車地點很熟悉,很快就把錢拿來上來。
除了兩捆整齊的二十萬,黃毛還在錢多的儲物格里翻出來兩百多零錢自己裝上了。
“小兄弟,錢也拿了,咱們這事情就算了了?”錢多看李易安把錢拿在手里顛了顛,適時的說道。
李易安冷笑一聲,搖搖頭。
“怎么?”錢多面色一變:“剛才說好的二十萬。
你身手不錯,大家和氣生財,別真以為我怕了你?!?p> 黃毛去拿錢的間隙錢多已經(jīng)把情況看清楚了。
兩個斷手,一個手指看著腫脹得如熊掌一般,還有一個不知道為什么完好無傷,黃毛已經(jīng)不被錢多看作自己人。
全身上下沒有別處受傷,獨獨全部傷在手上,顯然是連像樣的打斗都沒有,戰(zhàn)斗力不在一個層面。
既然不能打,錢多只能希望于用言語嚇住這個年輕人。
李易安在猶豫,現(xiàn)在人也打了,錢也拿了。
本該就此罷手,不過總是覺得心里不得勁,差了點什么。
兩捆綁好的錢就放在桌上,李易安的目光在這兩捆錢和錢多等人身上游移。
錢多以為是李易安還覺得錢不夠,是以開口說道:“你如果嫌錢少,可以讓黃毛再去取一些。
不過這附近沒有銀行,你得多等一會?!?p> 連錢這么說,顯然是把黃毛當成了李易安的狗腿子。
“黃毛,銀行卡就在我包里,你拿出來我告訴你密碼。”錢多對著黃毛說了一句。
隨即又轉頭問李易安:“三十萬夠不夠?讓黃毛再取十萬給你?!?p> “你卡里有多少錢?”李易安點點頭。
“你想全要?”錢多問了一聲,隨后連連搖頭:“那可不能,我們做事在先,踢上鐵板我們認栽,該賠多少就多少。
一顆氣血丹不過十多萬,我給你三十萬,你爸傷得再重,十多萬的醫(yī)藥費也足夠了?!?p> 黃毛在一邊已經(jīng)找出了銀行卡,就等著錢多把密碼說出來。
“你也知道那是我爸?”李易安朝錢多走去。
錢多只是一只手被門夾了,傷的不算重。
見李易安朝他走來,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不過手上受傷,也不好發(fā)力,只是身子側躺在沙發(fā)上朝著李易安踹。
李易安順勢就抓住錢多一條腿,用力一扭。
房里頓時一片慘嚎:“我給,我給?!?p> “123456,想取多少取多少……”錢多痛極了,顧不得做一個守財奴。
錢沒了,還能再賺,自己囫圇沒了,那想賺錢也賺不了了。
“大哥您放心,我去去就回。”黃毛朝李易安賣一個好,撒開腿就下樓取錢去了。
李易安把錢多推到墻邊,依著虎哥等人的樣子綁了,又把嘴巴封住,這才回到沙發(fā)上坐著。
“這心里老是不得勁是怎么回事?”李易安來回掃視錢多五人,心里疑惑更甚。
錢多看著李易安的眼神,心里終于開始有些發(fā)毛,再也不復之前那種鎮(zhèn)定的心態(tài)。
“嗚嗚嗚?!卞X多想要說話,卻開不了口。
“閉嘴,我現(xiàn)在沒功夫聽你說話?!崩钜装舶櫰鹆嗣碱^。
“嗚嗚嗚?!卞X多還不放棄。
李易安只當是一只蒼蠅,不做理會。
一直等到黃毛罵罵咧咧的拿著一捆錢回來:“大哥,這家伙耍我們,銀行還沒開,提款機里只能取出10萬?!?p> “黃毛,如果有人把你爸給打了,你會怎么做?”李易安想問問黃毛的意思。
“如果有人敢打我爸,我一定弄死他?!秉S毛很快就代入了角色,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哦,這樣啊。”李易安點點頭。
“嗚嗚嗚?!毖垡姷美钜装财鹕?,錢多又開始想說話。
“我真不想聽你們說話,試試吧?!崩钜装部粗X多,認真的說完,隨后拉起了錢多的一只手。
“嗚嗚嗚嗚?!卞X多開始掙扎,繼而慘叫,不過嘴巴被封住,還是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等得捏碎錢多四根手指,李易安看向虎哥。
虎哥已經(jīng)碎了四指,嘗試過那種錐心的疼痛,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李易安拉起他的手,虎哥用力的往旁邊挪了挪,舉起另外那只已經(jīng)碎了手指的手。
“哦,你已經(jīng)碎了啊。”李易安恍然大悟,無聲的咕噥了兩句,放下了虎哥的手。
盯著大亮看了幾秒,李易安扯開了大亮嘴上的封條。
“打我爸是你一個人動的手?”
“你想干什么?有種放開我單挑?!贝罅溜@得比較硬氣,哪怕手已經(jīng)斷了,對李易安還是不懼。
“不想說我就當你默認了?!崩钜装灿职汛罅恋淖旖o封住。
轉身,抄起桌上的一捆十萬塊錢,從頭到腳把大亮看了一遍。
一下,兩下……像拍板磚一樣,拍在大亮的身上。
沒幾下,大亮頭上疼的冷汗直流。
看得旁邊幾人一陣膽寒。
最后大亮吃痛不住,直接疼得暈了過去。
李易安搖搖頭,放下錢站到另一人面前。
這人眼睛睜得老大,眼神驚恐。
但見李易安一臉冷漠,隨即左扭右扭的像兩邊求助。
不過大亮已經(jīng)暈了,僅剩另外一邊有人,恰好是絲毫沒有受傷那人。
看著自己身邊又一人被捏碎手指,完好這人只覺得腦子一空,也想暈倒。
李易安一把扶住他,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布。
“放過我,放過我,我上有80歲老母,下有……”
這人為了躲過被捏碎手指的下場,連這種蹩腳的求饒方式都用上了。
“會開車嘛?”
這人一愣,隨后點點頭。
“那走吧?!崩钜装惨皇殖吨@人,一手扯起黃毛。
“大哥,這是要干嘛?
大哥,我們是自己人???”黃毛雖然不知道要干嘛,不過還是驚恐出聲。
動不動就要捏碎人手指,這誰受得了?
下樓以后,李易安吩咐黃毛去把錢多的車開過來。
黃毛不敢詢問原因,聽話照做,心想:“只要不是把我從二樓丟下來就行。”
小樓前還停著一輛面包車,李易安指著這車問道:“你們的?”
那人點點頭。
“帶鑰匙了嘛?”
那人又點點頭。
“很好,你沒受傷吧?”
那人心想:“被嚇到算不算受傷?”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行,一會黃毛把車開過來,你就開著面包車直接往駕駛室撞。”李易安說話語氣平靜,就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人聽著,卻是如墜冰窟。
這相當于謀殺的事情,說得跟沒事人一樣?
可是這人卻忘了,他們作為傷人一方的時候,一樣是這么冷漠,甚至還有變態(tài)的快感。
李易安這樣做,只不過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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