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酒?”大家顯得很意外。
“對,”余真道,“這酒釀得不錯,如果能夠量產(chǎn),應(yīng)該會賣得很好。關(guān)鍵是出產(chǎn)快,半個月之內(nèi)就能見到效益?!?p> “對啊,之前怎么就沒想到呢?”
張會計頭腦最是靈活,很快就領(lǐng)會了余真的用意,同時也看到了大好前景。
“這個應(yīng)該可以的,而且釀酒的就咱們村的黃武志,”張會計道,“他釀酒的技術(shù)算得上一絕了,在縣城里開了一個很大的店,頭兩年就在縣城買房,聽說今年在市里也買了。”
“能請他回來釀酒嗎?”余真問。
“談一談應(yīng)該沒問題的,”張會計道,“大不了多給他點股份。”
“多勞多得,這個沒問題?!?p> 劉支書問道:“那這個酒廠,用誰的名義呢?”
這個問題一出,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余真臉上,并且露出了隱隱的擔憂,顯然這才是大家最關(guān)心的。
余真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無非就是覺得,他打算自己弄這個酒廠,只留點殘羹剩菜給村里和村民,也只留點湯湯水水給在座的。
正常。
但對他來說,賺錢什么的,他還真不怎么看重。
他最看重的,是提升白云村的名氣,然后獲得系統(tǒng)獎勵。
但提升白云村的名氣,需要花錢。
這些錢他不可能一個人全出,這樣不合常理。
所以酒廠,以及農(nóng)場、旅游等,他都準備以集體企業(yè)的方式運作。
“就以村里的名義吧,”于是他說道,“村里控股,允許村民參股、分紅,剩余的利潤再全部投入到村子的建設(shè)里?!?p> 這樣一來,每個人都能有錢賺,至于賺多賺少,就看個人的本事了。
“好,好啊,”劉支書聽他這么說,立即高興地端起了杯子,“你能這么想,我就能放心了?!?p> “余村長,”老吳也端起了杯子,“老吳我敬你一杯!”
“余村長,我也敬你一杯!”
喝完這一杯,還有下一杯,最后余真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反正在場的,除了他和劉支書他老伴兒,全都趴下了才散場。
當然,喝酒也沒有誤事。
第二天一大早,張會計就去了縣里。
中午時分,黃武志開著一輛小SUV,出現(xiàn)在了村委門口。
余真接到消息,提前幾分鐘到了辦公室,和劉書記幾人一起在辦公室等候。
“來了來了。”
在張會計的帶領(lǐng)下,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中年人,意氣風發(fā)地走了進來。
一陣寒暄、介紹后,申主任給大家倒上茶水,然后進入正題。
但談判過程,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順利。
黃武志愿意出技術(shù)、出配方,保證親自來釀酒,但他要求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這一點不止余真,所有人都無法認同。
胃口太大了。
其實余真并不需要一個多會釀酒的,要想酒大賣,還是要靠他的點石成金術(shù),只要會做,酒好不好都影響不太大,黃武志這副樣子,他談都不想多談。
“你出技術(shù),占百分之五的股份,你來上班,我給你開工資。”余真道。
黃武志笑笑沒有說話,似乎是覺得這個條件太荒謬。
沒有他的技術(shù),村里能釀出這么好的酒?
“小黃,”劉支書見今天談不出結(jié)果,便開口道,“余村長的意思,你回去考慮一下,我們也再商量商量?!?p> “行啊,”黃武志道,“今天我就不回縣里了,等你們好消息?!?p> 等黃武志走了之后,幾人開始討論起來。
大家都覺得,只給他百分之五的股份確實有點少。
“要不,再加點?”
“不加了。”余真直接拒絕。
“但不加的話,這事可能就談不成了,怎么辦?”
眼看有能賺錢的項目,卻要因為這事夭折,大家都有點不甘心,想著退讓一點,寧可自己少拿錢,也要極力促成這件事。
余真懂得大家急于賺錢、擺脫貧困的心情,但他肯定不會讓步。
“村里還有沒有別人會釀酒?”
“有倒是有一個,”張會計道,“但別人釀出來的酒,沒有他釀的好,有什么用?”
“好不好喝不要緊,”余真道,“我有一個秘方,能讓酒變得好喝,你們只需要把人叫過來,會釀就行。”
辦公室里幾人面面相覷,一個秘方就有這么神奇的功效,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
“這樣吧,”余真說道,“隨便拿瓶酒給我?!?p> 張會計最先反應(yīng)過來,去他家的小店里,拿了一瓶二十多塊的白酒過來。
余真打開蓋子,裝作往里面放了點東西,再使用了點石成金術(shù)后,給每個人都倒了一點。
“嘗嘗?!?p> 幾人端起酒杯,試著喝了一小口,頓時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這酒……”劉支書又喝了一口,“這酒……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好喝,這酒太好喝了,”民兵隊長老吳是個粗人,一口把杯中酒干掉,又拿起瓶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我這輩子沒喝過這么好喝的酒!”
“確實不錯,”張會計的眼里,精芒四射,“比黃武志釀的好十倍!特別這香味,這嘴里的回甘,簡直絕了?!?p> 申春花更是贊不絕口,畢竟她親自體驗過余真的厲害,現(xiàn)在更是對他深信不疑。
“現(xiàn)在可以去叫會釀酒的人過來了?!庇嗾娴?。
“人倒是馬上就能聯(lián)系上,”張會計道,“但……”
“怎么了?”
“那我就直話直說了吧,”張會計道,“這個人叫黃建,黃武志的媽,是他的大奶奶,他跟黃武志是親戚,十幾歲開始就幫著黃武志釀酒。但學到了東西后,他就有點不知足,覺得黃武志給的錢太少,轉(zhuǎn)頭他去了縣里的酒廠上班。”
張會計說著,聲音頓一頓,“為了這事,兩人都成仇了,到現(xiàn)在連話都不說一句。所以我有點擔心,這樣的人品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人品確實很重要,但這種事也不能只聽片面之詞。
剛才和黃武志短暫的接觸,讓余真覺得還是要親自看過才知道。
“叫回來我看看吧,他能不能做,我會分辨。”
“那行,我這就打電話?!睆垥嬤B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