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都過去了
或許是因為葉明晨的哀求的太過熱切,又或許是因為想到了那套馬上就要落在自己名下的別墅,故晚晚的眼神終于有了些變化。
“葉明晨,這是最后一次?!惫释硗砟艘话蜒蹨I,“婚禮可以繼續(xù),但是你要上去解釋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你要公開對我道歉!”
她這一生就這么一次婚禮,如果就這么收場,她豈不是要被所有一直恥笑?
更何況,此刻故凝月可就在眼前看著呢!
她要臉,要葉明晨道歉,要自己的尊嚴。
在這個圈子里,像自己這樣的私生女從來都只會被人看不起。
即使是被故政從小寵愛的她,也一樣不可避免。
這一次,她要為自己爭一口氣。
李玉蘭聽見自己女兒的這句話,終于再也安耐不住,“晚晚,這是咱們的家事,一會兒讓司儀上去找個理由解釋一下就得了。你這么做,要明晨的臉往哪兒放??!”
葉家的人本來就不喜歡故晚晚,這么一來,要當眾落葉明晨的面子,豈不是以后更加不喜歡?
這孩子平時還算伶俐,今天抽的是什么瘋?
難道,是因為故凝月跟凌天佑來了,故意要爭這口氣?幼稚!
就算葉明晨給了她這個面子又能怎么樣?故凝月跟凌天佑明顯不會在意。
他們來這里,只是為了看戲,至于這場戲到底是一出什么戲,他們根本不在意。
只要主角是葉明晨跟故晚晚,就足夠了。
只是可惜,她這個女兒,似乎并不明白這個道理。
不等故晚晚開口,葉明晨卻忽然道:“媽,就按晚晚說的做吧!是我對不起晚晚,如果這樣能讓她好過一點,我愿意這么做!”
這話一出,連帶著葉家二老都震驚了。
葉明晨竟然會為了故晚晚做到這一步?
之前他們只以為葉明晨是為了娶一個擺設(shè)回來,以后在外面花天酒地沒人管,可是現(xiàn)在,他們卻忽然有些看不清了。
“明晨,晚晚只是在氣頭上?!崩钣裉m在中間打著圓場,手指用力捏了捏故晚晚的肩膀:“晚晚,你冷靜一下,誰都有犯錯的時候!”
故凝月看著李玉蘭有些不快道:“李阿姨,葉明晨都已經(jīng)主動要解決這件事了,你怎么總這么攔著?難道你想看小兩口以后一輩子心生芥蒂,不讓兩個人好過?”
李玉蘭一愣,擰著眉頭道:“凝月,晚晚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么會不盼著她好?就是因為盼著她好,才不能看著她這么賭氣。等你有一天有了孩子,就知道什么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p> 故凝月笑了笑,“我不知道我有了孩子以后什么樣,但是真有這么一天的話,我的女兒受了這種委屈,我肯定不會幫著女婿說這種屁話!”
她以前一直覺得李玉蘭對故晚晚是真的不錯,但是當她離開故家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在有故凝月這個共同的敵人的情況下,映襯的罷了!
故凝月的幾句話說完這幾句話以后,便不等李玉蘭反駁,將目光投向了葉明晨。
那眼神,簡直銳利的讓人無所遁形。
“媽,這件事是我的錯,就算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也不能否認這一點。一會兒,我會當眾向晚晚道歉!”
葉明晨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十分堅定。
見葉明晨如此,兩家老人也就再也沒有多說了。
只是葉老爺子看向故晚晚的目光里,多了一抹不快。
這樣小家子的女兒,怎么配做葉家的兒媳?
如果換了別的大家閨秀,絕不可能是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可惜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境地,再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看著事情訂下,故凝月跟凌天佑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真沒意思?!惫誓律焓值沽艘槐?,送到嘴邊抿了一口道:“我還以為故晚晚得大哭大鬧呢!竟然就是一句‘不想活了’,嘖嘖嘖……”
凌天佑問:“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么辦?”
故凝月晃了晃高腳杯,想了想道:“看我愛不愛那個人吧!如果不愛的話,可能連那一巴掌都不會打。如果很愛的話,估計已經(jīng)當場暈厥了吧!”
即使是自己,也未必能受得了這個刺激。
至少現(xiàn)在的自己,不行!
凌天佑笑了笑:“那如果只是一般愛呢?”
故凝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大概會權(quán)衡利弊,看看這場婚禮對我而言到底意味著什么,如果繼續(xù)婚禮對我有好處,那我可能會堅持到婚禮結(jié)束,然后再讓他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p> 凌天佑凝視著故凝月漂亮的眼睛:“那如果,這么干的人是我呢?”
他不敢直接問故凝月對自己到底屬于哪種,只能這樣問她。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有怕的一天。
“沒想過?!惫誓轮毖圆恢M:“從前想過,但是陳蕊出現(xiàn)以后,我就再也沒想過了?!?p> 即使在夢里,她都不知道新郎是誰,又何況是這赤裸裸的現(xiàn)實。
聽見故凝月這么說,凌天佑心里莫名的很不是滋味:“我跟陳蕊只是朋友,以前是朋友,以后也只會是朋友?!?p> 故凝月問:“那現(xiàn)在呢?”
她望著凌天佑迷人的眼睛,期待能從里面得到一個喜歡的答案。
凌天佑在心里悠悠嘆了口氣,“現(xiàn)在,朋友外加合作伙伴,除此之外,不會有別的?!?p> 故凝月沒有說話,半晌方才看著凌天佑道:“你曾經(jīng)為了救陳蕊,自己在醫(yī)院里住了很久。你確定這只是朋友?”
想起來那些報道,故凝月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忽然變得悶悶不樂。
如果這都是只是朋友,那凌天佑怕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用。
凌天佑沉默了半晌,薄唇輕啟:“那次是意外,我跟她從小相識,就算換一個人,認識十幾年我也會這樣做的。你不要誤會!”
“如果這是我誤會的話,那你當時為了幫陳蕊而錯過了自己的頒獎禮,也是出于朋友的友誼,所以才會這樣?”
凌天佑嘆了口氣,“凝月,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