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陸塵微微一笑??戳丝此闹埽缓笫疽庑响瘡膬ξ锸汁h(huán)里取出來。
突然,一個巨大金角巨犀頭出現(xiàn)在貴賓室內(nèi),幾乎頂著了天花板。這就是為什么陸塵取出之前要先觀察四周的原因。
“先生,這樣的物品我是首次得見,不敢隨意估價!您請稍坐,我去請我們店主!”服務(wù)員說著退了出去。
少時,一名氣質(zhì)非凡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行禮道:“陸先生,久仰!小女子月落,這廂有禮了?!?p> “月落!”陸塵嘀咕一聲,不用說,這個月落和龍谷渾一樣,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來歷,然后回禮道:“見過月落姑娘!”
“哈哈哈!”月落一聽陸塵叫她姑娘,頓時就樂開了花。血族人壽命極長,衰老速度也極慢,所以表面上的二十來歲,實際上難以猜測。
“見過前輩!”邢殳連忙對月落行禮。與龍谷渾不同,邢殳和月落似乎更熟,彼此關(guān)系也更好。
“小丫頭,沒看見人家叫我姑娘嗎?還前輩——”月落嗔怪道。
“前輩說的是!”邢殳又行了一禮。
“行了行了!”月落擺了擺手,道:“你們是哪里弄來這么一尊金角巨犀的。”
“我們在黑山捕獲的?!标憠m回到。
此言一出,月落便不住地多看了他幾眼,畢竟這個人才剛進九幽玄境不久,竟然能夠斬殺金角巨犀,看來長老院里傳出的消息所言不虛。
“聽說陸先生要紫靈晶?”月落道。
“正是,不知這巨犀頭和角,是否可以換一塊紫靈晶?”陸塵道。
他實在不知道這個犀牛頭能值多少錢,而邢殳通常也就在二層活動,沒事哪會到這三層來,所以自然也不知道。
“當然可以!除了這紫靈晶,你還可以在我這二樓隨便選一件物品?!痹侣湫Φ溃南耄骸按巳斯皇浅鮼碚У?,對五色城的行情一竅不通,但他畢竟是長老院看重的人,也不能占他便宜太過分了?!?p> “隨便選嗎?”陸塵遲疑道,這二樓可是貴賓接待層,物品自然價值不菲,但月落卻說可以再隨便選一件,也就是說自己這金角巨犀的價值遠遠超過自己要的兩件物品,但他并非貪財好利之人,也不想多說什么了。
“是的,不管什么,只要您喜歡、看得上眼的,都可以!”月落笑道,每一分笑容都十分精確。
二樓的物品并非陳列在一起,而是隔著幾個貴賓室就有一個陳列室。整個二樓是十多個貴賓室,共有五個陳列室。前面四個都琳瑯滿目地堆滿了各種寶器、寶石,不是幫助修煉的就是幫助煉魂器的,對陸塵都沒什么幫助,直到走到最后一個陳列室,陸塵突然感覺身體一震,好似有什么抓住了自己。
“這里沒什么東西。”月落道。
的確,最后一個陳列室是五個陳列室中最小的,大部分陳列架都是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木盒子孤零零地擺放在正對大門的陳列架上。
“我可以看看么?”陸塵道。
雖然眼前這個木盒子樸實無華,甚至有些陳舊,但陸塵感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引力抓住自己走向它,就像命運來臨,不可阻擋。
“當然!”月落爽朗一笑,率先走過去,幫陸塵打開了木盒子。
“這是一條玉帶,也不知放了多少年月,據(jù)說是當年先輩們在昆侖古戰(zhàn)場尋得的,當時以為有什么大玄機,便拿回來供著了,想要討個好價錢,但千年來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所以就打在這個冷宮里了?!痹侣涞馈?p> “嗯!”陸塵淡淡答到。雖然嘴上淡然,但心里卻驚駭不已,因為他的手剛一觸碰到玉帶,就感覺無窮能量如汪洋大海一般襲來,他隱隱感到,自己體內(nèi)的黑氣也在開始翻滾。
“您也看到了,咱們這五色城整座城都是玉,這么一件玉帶,如果沒什么特別之處,那就是個白菜價——”
“一帶乾坤玉琉璃!”陸塵默默念叨。因為他隱約在這玉帶上看到了這么幾個字,至于什么意思,自己哪里知道。
“陸先生!你要是喜歡這條玉帶,我就直接送給你,您可以再選一件其他物品?!痹侣渌实?。
“那怎么行!”陸塵也不是貪婪之人,道:“這樣吧,你給我一副好一點的儲物手環(huán)便好?!?p> “當然可以,不過這樣您可就吃大虧了!”月落呵呵直笑。
“您客氣了!來日方長!”陸塵道。
儲物手環(huán)不是一般物品,必須講究匹配,就像電腦的系統(tǒng)和軟件的匹配一樣,每個人都有最適合自己的儲物環(huán),所以必須以血進行配對,陸塵在萬寶樓里選好了配對的儲物手環(huán),便帶著邢殳和雪兒匆匆離去。
“小姐!這個陸塵懷里抱著的……”二樓接待陸塵的服務(wù)員走到月落身后,悄悄道。
“閉嘴!記住,你今天什么都沒看見!”月落輕喝一聲,然后離開了二樓。
陸塵和邢殳匆匆回到二層綠息之城大街上,正如這一層的名字“綠息”,整個二層生機盎然,人來人往,邢殳基本見到每個人都會打招呼,這實在不利于隱藏雪兒。
他們來到一座宅院前面,邢殳輕輕地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便有人來開了門。
開門的是一個小男孩,一見到邢殳,立馬大叫起來:“姐姐回來了!”
看得出來,邢殳在這個家里身份非同一般。小男孩一聲吆喝,幾乎全家人都出來迎接了,就連邢殳的父母也都客客氣氣出來迎接,那種感覺說是一家人未免顯得有些生疏,說是上下級未免過于親熱。
“父親、母親,你們先幫陸先生準備一個房間!”邢殳道。
邢氏夫婦看了一眼陸塵和他懷里的孩子,又看了一眼邢殳,然后彼此傳遞一個眼神,便樂呵呵地準備房間去了。
這種明顯的肢體語言邢殳當然看得懂,臉色頓時紅暈。倒是一旁的陸塵,心里一直在盤算那條玉帶,哪里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不多時,邢殳父母已經(jīng)為陸塵準備好了一個偏院。
偏院與主宅以廊相通,卻又是別有洞天,正是陸塵所想的暫歇之地。
陸塵向邢殳父母道了一聲謝,便匆匆去了偏院。
邢殳與父母家人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未見了,雖然都江堰和成都近在咫尺,但血族不得擅出九幽玄境,而邢殳有職責在身,也不能擅自回來,所以也不是想見就可以隨便見的。
何況大多數(shù)血族人之所以一直隱居在九幽玄境里,不僅因為這里是修煉圣地,更因為他們不能在外面招搖。如果血族的事情在人類中被普遍知曉,恐怕難以安生。
這世間最大的不平等就是生存的不平等,人類一生短短幾十年,不過須臾而已,而血族在他們眼里,那就是具有永生。
誰會眼睜睜看著別人永生而自己只能活短短幾十年,定然不會,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要么讓自己獲得同樣能力,要么毀滅這個異類——
這幾日亡命趕路,對陸塵和邢殳而言,倒也不顯得特別累,但雪兒一直被抱在懷里,可是憋壞了,一下地就要到處去玩,幸好這偏院安靜,倒也沒什么危險。
不多時,邢殳也來到了偏院,看著雪兒正在蹦蹦跳跳,她甚至都有種幻覺,那就是聶心根本不曾存在過,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和陸塵的……她很快就清醒過來,并告誡自己有些夢永遠都只是夢。
“我看著雪兒!你放心?!毙响?。將紫靈晶、玉帶、還有以聚魂術(shù)封住的聶心的頭顱一起給了陸塵后,便到院里和雪兒做游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