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尷尬
“沈洲老師,您有什么事嗎?”陳泛蕓擺出完美的微笑。
沈洲也擺出完美的微笑,“沒事,我住在對面,剛剛聽見白導(dǎo)拍你的門,以為出了什么事,所以出來看看?!?p> 昨天晚上大家都忙到挺晚的,今天早上沒有戲,沈洲今天早上也難得放縱睡了個懶覺,躺在床上刷微博,結(jié)果就刷到劇組的一堆瓜。因為料是半夜放出來的,所以很多被黑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全網(wǎng)黑了。
沈洲發(fā)了一條微博又在其他人的微博底下公開表示支持,然后就把手機關(guān)機了,怕被經(jīng)紀人嘮叨。
他和經(jīng)紀人關(guān)系并不好,不想費心思去應(yīng)付。
白季文敲門的時候他正好看劇本卡住了,想找白季文問問,聽到白季文這么著急地敲門還以為陳泛蕓出了什么事,就趕緊出來看看。
然后……
他的房間門自動關(guān)上了。
可是他沒有帶房卡?。?p> 于是有了現(xiàn)在莫名尷尬的一幕。
或許他應(yīng)該慶幸自己好歹衣服穿好了。
不然更加尷尬。
面前的這個,是他喜歡了很多年的作者?。?p> 作為編劇,可能還對他有那么一點點的不滿。
然而他沒有化妝,沒有造型,甚至沒有洗臉!
他的形象啊?。?!
陳泛蕓看沈洲站在外面那么久再看看沈洲身后的門,瞬間就明白了,轉(zhuǎn)身回到房間。
沈洲一個人站在走廊上,想給自己點首《一剪梅》。
所以他忍不住輕哼旋律。
“咔噠?!标惙菏|很快就出來了。
沈洲立刻噤聲。
她剛剛……應(yīng)該什么都沒有聽到吧?
“你助理有你房間的房卡吧?”
沈洲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堪?,是啊?!?p> 陳泛蕓把手機遞給沈洲,沈洲接過,一看是撥號界面。
“打電話給你助理來開門?!?p> 沈洲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啊,他還有助理啊。
“您好,哪位?”
“小李,是我,沈洲。”
“哥,你怎么用別人的電話?剛剛我打了你好幾個電話都沒打通,你沒出什么事吧?”
“我把自己關(guān)房間外面了,帶上房卡來開門?!鄙蛑夼ο胙b霸總,好讓自己顯得沒有那么慘,奈何心虛,氣勢不夠。
聽到小李的笑聲,沈洲繼續(xù)霸總語錄:“笑什么笑?還不快點過來?”
然后又小聲說了一句:“我尷尬得腳趾都要摳出一個酒店了?!?p> 小李努力憋笑,“好,哥,我馬上過來?!?p> 掛了電話后小李終于忍不住了,放聲大笑。
哎呦喂,他家沈洲哥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沈洲把手機還給陳泛蕓,“謝謝你?!?p> 陳泛蕓接過手機,“不客氣,就當是謝你在微博上幫我說話了?!?p> 這個時候沈洲突然注意到她兩只手的手腕上都戴著護腕,因為是肉色的,所以很難發(fā)現(xiàn)。
“你的手……還好嗎?”
陳泛蕓大大方方地把手攤到沈洲面前,“嗯?我的手沒事???”
沈洲忍不住被陳泛蕓的手吸引,倒不是這雙手有多好看,而是太丑了。陳泛蕓的手指很長,也很細,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伸直,可能是因為伸不直,再加上手指關(guān)節(jié)凸出,右手中指邊上有厚厚的老繭凸起,指腹還有有一層黃色的老繭,看上去就像雞爪一樣。
沈洲也知道一直盯著女生的手看不好,趕緊移開目光,“我,我說的是你的手腕?!?p> 陳泛蕓把手背到身后,笑著說:“我的手腕能有什么事?你不會以為我會割腕自殺吧?”
其實沈洲并沒有想到這一層,只以為她是手腕扭到了?,F(xiàn)在被陳泛蕓這么一說,在結(jié)合白季文剛剛的著急,她不會……真的想自殺吧?
“想什么呢?我像是那種人嗎?雖然這次陣仗比我當年被誣陷抄襲的時候大多了,但是還有那么多人分散火力,我都沒怎么被罵。”
沈洲心里嘀咕:難道不是你一個人吸引大半火力導(dǎo)致其他人都沒怎么被罵嗎?那些18線開外的小藝人的無傷大雅的黑料哪里比得上你一個著名編劇的抄襲?
而且之前那次抄襲事件的沈洲也知道,那個時候沈洲就是陳泛蕓的書粉了,不過他正在閉關(guān)準備專輯的事。
當他出來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網(wǎng)上的消息也清理得很干凈,他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事,但沒有去特地了解。
但剛剛看白季文著急的樣子,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抄襲之后打官司然后勝訴。
至少,她被人肉了,還發(fā)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突然,就有些心疼了。
明明她的小說那么優(yōu)秀,為什么總有人要誣陷她呢?
“你助理來了,我先回房間了。”
沈洲轉(zhuǎn)過頭看了眼跑過來的小李,再轉(zhuǎn)過頭時陳泛蕓已經(jīng)回到房間關(guān)上房門。
“哥,剛剛齊哥打電話給我……”
“先進去再說?!?p> 沈洲麻溜地打開房門把人推了進去,如果不是因為兩個人都是男的,還不知道小李要這么想呢。
陳泛蕓回到房間,緊繃的神經(jīng)一下子就放松了,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背上都是冷汗,手指發(fā)麻,雙腿忍不住打顫。
在一想到剛剛和沈洲說了什么話,陳泛蕓恨不得撞墻。
陳泛蕓,你的情商不是很高嗎?怎么會對沈洲說那樣的話?
那是沈洲,不是老白啊!
你們根本不熟?。∧阍趺茨軄y說話呢?
不過陳泛蕓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嗯,她相信沈洲不會記得她一個路人說的話的。
不過……
沈洲好像是她的書粉來著。
也就是說她對他來說肯定不是路人。
啊啊啊啊啊,洲洲不會記住很久吧?
啊啊啊啊啊,她都做了什么????。。?p> 陳泛蕓越想越丟臉,忍不住在床上翻來覆去,結(jié)果差點把肩膀上本來就貼的不太牢的膏藥弄掉下來。
陳泛蕓走到衛(wèi)生間,背對鏡子,把衣服拉下來些,看到兩個肩膀上貼著的膏藥。
因為剛才白季文來敲門,她急急忙忙沒有把膏藥貼好,再加上剛剛的劇烈動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掉下來一般。
陳泛蕓忍痛把膏藥撕掉,重新貼了上去,又貼了一層防水貼。
瑥玟
你們以為泛泛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淡定嗎?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