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心如刀絞
“小姐,您不要管我了,您現(xiàn)在趕緊離開這里,去找您師傅?!鼻孱佄嬷乜?,每說一句話便是劇烈的疼痛,來人雖然沒有下死手,但是到底傷到她了。
金若棠也不回頭:“說什么傻話呢?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些狼口之中的,你好好地待在我身后,若是有力氣就往后跑一跑,你若是跑掉了,我也就能跑掉了,若是跑不掉,那便看著你家小姐如何打敗這些小嘍啰的?!?p> 左時越對他們有所顧忌,可是她沒有啊。
面紗一帶,誰人能知道她是誰啊。
再說了,懷疑也懷疑不到她金若棠的頭上啊。
她拿起手邊的一根長棍,說道:“既然你們執(zhí)意如此,就別怪我下手重了?!?p> 他們勝在人多,金若棠還要護著清顏,再加上金若棠手臂上還有傷,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這里面還有幾個武功是真的不錯的,似乎地盤功夫比她還要扎實許多。
是個硬茬了。
金若棠抽了個空將面上的面紗系得更緊了些,她后退到清顏的身前:“清顏,一會兒我叫你跑,你就跑,別回頭,回去找?guī)煾等?,明白嗎??p> “小姐,奴婢不能拋下小姐?!?p> “清顏,你要抗命嗎?”
清顏重重地喘著氣,眼神通紅,她有些痛恨自己這學武的窩囊天分,如果她跟清影一樣的話,現(xiàn)在就不會連累到小姐了。
“小姐,奴婢一定會使出全部的力氣逃跑?!?p> 金若棠聞言一笑,回頭朝著她笑了笑:“那可不行,留點力氣跟師傅報告........清顏,我要上了!”
清顏立馬回頭朝所住的地方跑去,她不回頭,只是埋頭一個勁兒地跑。
金若棠攔下了所有要上前的人,隨即她將目光放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身上:“人在做,天在看,莫要多行不義,否則必自斃?!?p> “這話還是我來說吧。”
“上!”
金若棠將手中的棍子揮舞的生風飄雪,那年輕人似乎也沒有想到金若棠會是如此難纏的一個人,他隨后叫眾人退下,他獨自一人站了出來。
金若棠與他兩相對立,那人瞧見了金若棠胳膊上的流血的痕跡,輕蔑說道:“你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你不是我的對手?!?p> “你狗吠什么?我是人,聽不懂你的狗吠!”
“敬酒不吃吃罰酒?!?p> 金若棠聽到這話除了譏笑別無其他,是她最先以禮相待,沒有看出來他們還曾遞過敬酒,若是如此,他們便也不會打起來了。
這些人還真是慣會說些沒用的屁話。
此人腿腳功夫厲害的很,幾次都逼得她無招架之力,過了幾招之后,那人一腳踢飛了金若棠手中的棍子,眼瞅著一腳襲來。
金若棠在地上一個翻滾,撞在了身后的墻壁之上。
胳膊上的傷口疼的已經(jīng)無感了,只是這后背又開始疼起來了,她何時曾想過自己還有如此窘境的時候啊。
正當那人以為金若棠束手就擒之際,一道掌風從身后襲來,隨即溫暖的披風從上而落,蓋住了金若棠發(fā)冷的身子。
“小姐,奴婢來遲了,您沒事吧。”
清影的聲音在耳邊回響著,金若棠對她燦然一笑,“沒事,來了就好啊。”
左時越看著那人如同看著一具尸體一般,眼神中充滿了狠戾:“你居然敢傷她!”
那人明顯就是認識左時越的,見他出來了,眸中染上了幾分興奮:“來啊,這就是貪官污吏,毀我家園,大家一起上?。 ?p> 左時越瞬間就被周圍的眾人圍了上來,金若棠最擔心的事情出現(xiàn)了,她寧可叫清顏去找白彥,也不大聲呼求叫左時越出來,就是怕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場面。
“左時越?!?p> 左時越聽到了金若棠的呼喚,不顧其他來到了金若棠的身邊,中午出來的時候,她還是生龍活虎地與他拌嘴,現(xiàn)在再看就成了現(xiàn)在奄奄一息的模樣。
他緊緊握住了金若棠的手掌:“糯糯,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p> “別跟他們打,你若是跟他們打了,才是中了他們的計策了。”
“可,他們傷了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左時越回頭看著聚集起來的眾人朝著他們慢慢走過來,他一把背起了金若棠,調(diào)整語速溫聲說道:“你閉上眼睛,我護你?!?p> 金若棠努力忍住身上的疼痛,喘著粗氣:“左時越,不能打架,你背我回去就好,以你的能力可以的,等師傅過來?!?p> “不行!”
“聽話,左時越,你不能叫我白白受了傷吧。”金若棠使了勁兒扭了扭左時越的耳垂,“你聽我的,好不好?”
左時越緊閉雙眼,大口喘氣:“好。”
“清影跟上。”
“是,小姐。”
三人穿過眾人回到了門前,順利地進入了門內(nèi),左時越武功之高不是這些人能夠奈何的,清影的力氣大的出奇,也叫人沒有準備。
眾人看著大門再次關閉,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狠絕。
“老大,現(xiàn)在怎么辦?”
“你,等天黑的時候進去燒了這里,咱們也算是大功告成?!?p> “是,老大?!?p> 左時越小心翼翼地將金若棠放在軟塌之上,左胳膊已經(jīng)被鮮血染的看不出來原來衣服的顏色了,他眼中閃過自責和心痛,“糯糯,你忍一忍,我給你上藥?!?p> 金若棠全身都已經(jīng)濕透了,有些是因為化掉的雪水,有些是因為疼痛而留下來的汗水,她似乎格外的怕疼,所以汗水也流的比其他人受傷要多了一些。
“左時越。”她艱難地按住左時越的手背,眼神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迷離,可是她還是強撐著將接下來的話說完:“你不要跟他們發(fā)生沖突,他們就是沖著你來的,你若是跟他們動手了,左家和你都要背上肆意殘殺百姓的名聲,你不要中計?!?p> “糯糯,別說了,我聽你的,我絕對不會跟他們動手的,朝廷派來的官兵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估計天黑的時候就能到,在此之前,我不會輕舉妄動的?!?p> “好?!甭牭阶髸r越的保證,金若棠這才放心地放松心弦,只是這一放松,她便徹底昏了過去。
左時越望著她憔悴的模樣,現(xiàn)在恨不得就將那些在門外叫囂的人殺了,可是他答應了糯糯,不去就是不去,要不然糯糯的傷豈不是白白受了?
不,不會白白地受了的。
他會替糯糯討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