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御澗跪坐在地面之上,看著面前的司共,因?yàn)轭^盔的存在,看不清孔御澗的表情,但是孔御澗的聲音很冰冷,聲音聽上去像是硬生生從喉嚨之中擠出來的,“司共,你在找死!”
孔御澗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司共的面前,司共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那是孔御澗的手,孔御澗再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手按著司共的頭。一下又一下的錘向了地面,地面之上,一個坑洞在不斷的擴(kuò)大著。
“知道嗎,我本來都想放過你了,”孔御澗一邊做著動作,一邊說道,語氣由最初的冷漠變得平緩起來,“龍影堯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你卻是推她進(jìn)入地獄的那個人。我一直在想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懲罰你們這些推手,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不肯悔改?!?p> “所以,我決定了,司共,”孔御澗提起司共的腦袋,在司共的耳邊說道,“不對,劉維宇。你做的太過分了,那么就不要怪我無情了?!?p> 孔御澗隨手將司共丟了出去,司共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面之上。但是,司共的身體卻慢慢的破碎開來,化為了水滴消失在了地面之上??子鶟静]有感到意外,似乎這一幕在已經(jīng)被他所知曉。
“那么,你是要背棄契約了?”在一處黑暗之中,司共慢慢的走了出來。看著面前的孔御澗。手中不斷拋接著類似于卷軸之類的東西,身子依靠在半堵破碎的墻上面。雖然看不見司共的面龐,但是,孔御澗可以想象到他的頭盔下,那種戲謔的表情。
“契約?”孔御澗笑了笑,“你又沒有簽訂那份契約,與我說這些又何干?”
孔御澗可清晰的記得,在那一份契約之中,并沒有司共的名字,無論是司共的代號還是劉維宇這個真名都沒有在那份契約之中找到。司共也沒有惱怒,慢慢的朝著孔御澗走了過來,手中的東西朝著一旁一丟,拔起了插在一旁的無雙長槍。
“知道嗎,”司共貼在了孔御澗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的背后是家族,你動不了我的?!?p> 孔御澗沒有說話,兩個人就以這種詭異的姿態(tài)站在原地。司共并沒有注意到,孔御澗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腰帶之上。
“咔嚓!”
腰帶被扳起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之中顯得十分突兀。這打破了寧靜的聲音,兩人瞬間分開,孔御澗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馬的吊墜。
“良騎千里,出馬良醫(yī)。當(dāng)傳說降臨之時,自天邊疾馳而來的戰(zhàn)士,午馬登場!”
“天下山河,絕世之姿。當(dāng)傳說降臨之時,咆哮山林的霸王,寅虎登場!”
不知道什么時候,司共也將虎的吊墜放入了腰帶之中。之后,在天邊有兩個黑影逐漸變大,是虎與馬,老虎朝著孔御澗撲來,張開了血盆大口。馬卻突然出現(xiàn)了老虎的面前,腳下一踹,直接將老虎踹了回去。馬也倒退了回去,化為了幾個碎片回到了孔御澗的面前,完成了附體。
“虎斷善惡!”司共手中判官筆一出,朝著孔御澗直接點(diǎn)出。孔御澗感覺到了自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意識慢慢的昏沉了下去。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看見了兩個自己。一個純白色的鎧甲站在自己的旁邊,孔御澗自然知道了發(fā)生了什么。
自己被司共給分為了善惡兩面了,孔御澗現(xiàn)在的主意識貌似在惡身身上,但是不知道自己的另外一個善身,會不會和自己同樣一個戰(zhàn)線。
虎的問題的就在這里,你永遠(yuǎn)不知道自己分出來的人,會站在那一邊。或許會幫助自己,或許會對付自己。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的情況之下,大家并不會使用虎的力量去善惡分化兩人。
“司共,你找死!”出乎意料的是,善身這一次似乎是和惡身站在一起的。善身手中召喚出了神農(nóng)尺,原本翠綠色的尺子,現(xiàn)在尺子卻是一種詭異的藍(lán)黑色的模樣。原本上面是草藥的紋路的,現(xiàn)在也變換成為了一種種奇異的紋路,開不出來具體的來路。
“子午追陽弓!”惡身手中召喚出現(xiàn)了那柄長弓,輕輕的拉開了弓弦。弓弦之上出現(xiàn)了一只黑色的箭,弓慢慢的被拉成了滿月。惡身并沒有著急放箭,一直在瞄準(zhǔn)著司共。
司共看著這一幕,身形也變化成為了兩個。陰司共與陽司共,一人手中持著無雙劍,一人手中握著判官筆。陽司共身形一閃,出現(xiàn)了善身的面前,兩人手中尺與劍想錯。
火光四射,兩人僵持在了半空之中,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陰司共看見這個情況,手中的判官筆前點(diǎn),想要去偷襲善身,但是,這時候,一只箭從孔御澗的側(cè)面撞了過來。
“嘭?。。 ?p> 箭瞬間爆炸開來,陰司共措手不及之下,被炸飛開來,摔落在了地面之上。
“還有一個我呢,司共,”惡身放下了手中的長弓,看著摔倒在地的陰司共,“你太自大了,也太令我惡心了。連我都沒有想到,連我的善身都想要?dú)⒛惆?。?p> 陰司共并沒有理會惡身說的話,惡身也沒有想要想要得到陰司共的答復(fù)。惡身反手持著長弓,看著面前的陰司共再一次慢慢的消失,惡身似乎也沒有在這一點(diǎn)。從身后的陰影之中,陰司共沖了出來,手中的判官筆換成為了無雙長槍。
“死吧!”陰司共手中的長槍上面開始有了蘊(yùn)含的水流。在司共的手中,原本溫和的水,現(xiàn)在變成了陰寒的刀。
槍尖距離著惡身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惡身似乎是反應(yīng)過來了。手中的長弓上揚(yáng),將陰司共手中的長槍揚(yáng)起。惡身身上出現(xiàn)了一些跳躍著的閃電,之后,惡身消失在了司共的面前。
陰司共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突然變成了沉重,惡身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陰司共身上。這突如其來的重量直接讓陰司共跪在了地面上。
惡身反持著長弓,長弓的弓弦勒在了陰司共的脖子之上。惡身不斷的勒緊了手中的長弓。不斷旋轉(zhuǎn)著手中的長弓,陰司共手中的長槍,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陽司共看見了陰司共的情景,想要去幫助的時候,對面的善身突然發(fā)瘋一樣的攻了過來。陽司共本來想要硬吃下這一擊的時候,看見了善身手中的神農(nóng)尺上面的那濃郁的快要發(fā)黑的顏色,頓時心生警覺。
被惡身壓住的陰司共突然消失了,惡身沒有察覺之下,整個人摔倒在了地面上。善身面前的陽司共也消失在了原地,在最先的地方,司共再一次出現(xiàn)了。在那危機(jī)的時刻之中,司共合二為一,逃離了惡身的威脅。
“有趣,”惡身看著司共夸贊到,“你將虎的力量,用的真是靈活啊。”語氣之中慢慢的嘲諷,但是司共并不在意,手中的判官筆朝著孔御澗的方向輕輕一點(diǎn)。在半空和倒下的孔御澗也合二為一,回到了原點(diǎn)。
兩人再度對視著,孔御澗手中輕握,長弓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手中??子鶟舅浪赖亩⒅竟?,手卻慢慢的拉滿了弓弦。司共看著這一幕,也做出了動作,左腳剛想抬起來的時候。一支箭射中了左腳旁邊的空地上面。
“不要亂動啊,司共?!笨子鶟舅砷_手,慢慢的說道。
司共卻全然不理孔御澗,手一揮,頓時四周無數(shù)的風(fēng)呼嘯而起。司共乘風(fēng)而起,消失在了孔御澗的視野之中??子鶟靖惺艿搅孙L(fēng)的肆虐,身上再度出現(xiàn)無數(shù)的電光,然后,光芒四溢之后,孔御澗也消失在了原地之中。
風(fēng)與雷交錯,一切都?xì)w于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突然,一束電光直沖到了云霄之上,之后,天空開始慢慢將滴下了水滴。
孔御澗停了下來,出現(xiàn)在了原來的位置,手中的長弓也是同樣的。仿佛從未動過一般,雨漸漸下大了,在大雨之中,慢慢的出現(xiàn)了一個影子出現(xiàn)在了雨中。大雨淋漓的世界之中,一個空白的影子突兀的出現(xiàn)了。
“為了找到我,用了天氣來幫忙?”司共放棄了隱藏身形,在那個空白的影子那里,無數(shù)的風(fēng)開始聚集,司共也出現(xiàn)在了原地上。兩人再度開始了對峙,“不過,你為什么能夠引動天象,你又不是水屬性的鎧甲?!?p> “天氣預(yù)報是一個好東西?!笨子鶟居靡环N詭異的語氣,嘲諷著司共。
“但是,你又沒有想過,水,”司共慢慢的抬起了腰帶,將放在腰帶之中的虎吊墜拿了出來,“可是我的主場!”
“你們不過是剛剛知道屬性的力量,而我可是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司共的鎧甲開始慢慢將變色了,原本漆黑色的鎧甲在大雨之中,慢慢的褪去了原本的黑色,開始慢慢的變化成為了一種晶瑩剔透的藍(lán)色。
“知道嗎,”孔御澗對于這種情況并沒有感覺很吃驚,身上再一次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電芒。身上鎧甲的顏色,開始迅速的變換成為了紫色,手臂之上,那些紅色的紋路變得愈加深邃。頭盔之上,一顆白玉顏色的寶石鑲嵌在上面,眼睛上面是深藍(lán)色的。
“總有人說我是特殊的,我本來不相信,”孔御澗也抬起了自己的腰帶,慢慢的將腰帶的馬吊墜取了出來,“但是,發(fā)生的一切讓我不得不信。你原以為你是最早知道的,但是,你沒有想到的是。”
孔御澗突然閉口不說了,過了一會才說道,“伯廉和蘊(yùn)炎都能使用元素的力量,只是她們自己不知道而已。當(dāng)我知道之后,我們大家知道這件事情之后,除了爍金之外,我們的起點(diǎn)都在一起?!?p> 孔御澗身上,馬的裝甲慢慢的化為了光粒消失在孔御澗的身上。在兩人的身上,傳來了一聲虎嘯和馬嘶之后,兩人身上的裝甲都消失了。
站在雨中,孔御澗和司共慢慢的抽出了無雙刀。孔御澗單手持刀,劍刃之上,電光閃爍;司共慢慢壓低了身子,單身反持著無雙劍,劍刃之上無數(shù)的水流縈繞纏綿。
“無雙-水天一色!”
“無雙-天地清明!”
兩人再度消失在了天地之間,再度出現(xiàn)的時候,劍與劍已經(jīng)交錯在了一起。在天地之間,兩個人的身影似乎已經(jīng)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水與電的交錯。水與電并沒有交錯很久,水與電的光芒很快就消散了,兩人的身形很快就出現(xiàn)了。
兩人都保持著自己的自己原先的動作,但是卻站在了對方的位置上面。突然,司共和孔御澗同時倒了下來,司共身上的鎧甲消散了,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面,濺起了無數(shù)的水花??子鶟驹诩磳⒁さ沟臅r候,用手中的劍,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孔御澗看著倒在地面上不斷掙扎著的司共,手有一些顫抖,不知道是因?yàn)槭裁础?子鶟菊驹谠睾芫弥?,慢慢的離開了。司共趴在地面之上,抬頭看著孔御澗,“你不殺我?我們之間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你走之后,該如何全憑我一張嘴?!?p> “我知道你是個卑鄙小人,我并不在乎。”孔御澗走到了旬紫袂的身邊,身上的鎧甲化作光粒消散在了空中??子鶟救∠铝搜鼛?,慢慢的放在了旬紫袂的身邊,之后再度朝著自己的摩托走去。
“站??!”孔御澗的身后再度傳來了司共的呵斥聲。
但是,孔御澗并沒有聽從司共的話,一直走到了摩托邊才停了下來。身后司共慢慢的站了起來,但是腳下卻并不穩(wěn),“你既然放棄了鎧甲的身份,吊墜也該留下!”
孔御澗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晃晃悠悠的司共,并沒有說話,意味深長的看了司共一眼之后??缟狭四ν?,離開了現(xiàn)場。司共剛想上去追,腳下卻虛晃一下,摔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遠(yuǎn)離了盈余路之后,孔御澗的腰間也滲出了鮮血。眼神漸漸模糊了起來,手中也并沒有穩(wěn)了。終于,孔御澗把持不住了摩托,摔倒在了地面之上,同樣失去了意識。在孔御澗倒下之后,一個黑影走到了孔御澗的身邊,看了看孔御澗之后,將孔御澗帶離了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