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背叛
公孫霽的出現(xiàn)令衛(wèi)清漪陡然間冷靜了下來,海棠今天確實有些古怪。
面對的海棠聲嘶力竭地哭泣下,沈初霖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走出了侯府,只留下他們?nèi)嗽谇疤谩?p> 此時此刻,海棠竟對著衛(wèi)清漪連連磕頭,請求謝罪:“夫人,都是海棠的錯,都是海棠的錯啊……”
衛(wèi)清漪的心里閃過一絲不忍,隨即將她扶起,“先起來?!痹捯魟偮洌瑓s被海棠推拒了。
在衛(wèi)清漪疑惑的表情下,海棠才勉強忍住哭腔,說道:“夫人,之前你讓海棠去看皇榜上的內(nèi)容,其實海棠隱瞞了你,根本就沒有御賜金牌的賞賜。還有你留給侯爺?shù)臅?,也是海棠藏了起來,就連你之前在國公府被庶出的小姐們算計,海棠也參與了……”話說到最后,海棠的聲音越來越小。
站在海棠對面的衛(wèi)清漪,聽到她的話后,露出了一臉不敢置信。
她這么相信的貼身丫鬟,居然從始至終都是騙她的,這叫她如何接受!從前她心里一直拿海棠當(dāng)作姐妹,現(xiàn)在對方卻是一直害她的幫兇。
衛(wèi)清漪望著哭到顫抖的海棠,半晌才開口問道:“為什么?”
殊不知,這三個字耗費了她多少力氣,身子一時間沒了力氣忍不住倒退了好幾步。
“小心?!鄙韨?cè)有一雙溫?zé)岬拇笫謱⑺募绨驍堊。琶銖姏]有摔倒。
倒是跪在地上的海棠字字含淚地說:“海棠自知罪無可恕,夫人如何懲罰海棠都不要緊,但就是千萬不要傷害了夫人自己的身子!”
“海棠,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那么做都是為什么!”
今天要不是沈初霖來到了侯府,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她的身邊人竟然還有奸細。但是她都不知道海棠是幫兇,那沈初霖又是從何而知。
海棠的背后之人又會是誰!
“海棠……海棠……”跪倒在地的柔弱女子張著口,卻始終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眼里滿是害怕與掙扎,末了才一腦袋磕在了地上,說道:“請求夫人降罪責(zé)罰?!?p> 話音剛落,衛(wèi)清漪怒不可遏。
他們主仆多年的情分,難道都不能讓海棠說出真相,她背后之人到底是誰她要這么袒護!
衛(wèi)清漪怒道:“來人啊,將海棠這個吃里扒外的丫鬟丟入柴房。如果她一直不說出幕后兇手是誰,一日不得進食!”
此話一出,海棠如臨大赦般喊道:“多謝夫人?!?p> 這副模樣不像是懲罰,倒像是賞賜了她天大的好處似的。
衛(wèi)清漪深深地看了一眼海棠被拖走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的無影無蹤時,她突然間失去了所有力氣,要不是公孫霽在旁邊托住她的身子,她可能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在地上了。
“我先帶你去休息吧?!倍厒鱽砉珜O霽的帶著磁性的聲音,她頓時覺得有了些主心骨,點了點頭,兩人回到了房間。
短短幾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宮里的事她沒有頭緒,就算回了侯府也感覺到無形之中有一張大網(wǎng)將他們牢牢網(wǎng)住。
“宮里是什么情況,蓁妃的病可有辦法治好?”公孫霽柔聲問道。
衛(wèi)清漪知道對方是想要轉(zhuǎn)移話題,她故作鎮(zhèn)定地回答道:“蓁妃的病癥確實古怪,我原先以為是因為對罌粟上癮,后來發(fā)現(xiàn)蓁妃行為不受控制,每次醒過來都好像是瘋狗一般。”
“所以夫人認為這到底是什么?。俊?p> 聽到公孫霽的話后,衛(wèi)清漪開始回憶起宮里發(fā)生的一切,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到底是哪不對勁。
奇怪的是,這些事情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沈初霖。
“是西域的子母蠱?!毙l(wèi)清漪回應(yīng)道,“這個子母蠱的來源就在西域,傳聞?wù)f這子蠱下在誰身上,擁有母蠱的人便可以操控被下子蠱的人。
照這么說,臻妃很有可能就是被人下了蠱。
“本侯之前聽說過子母蠱,據(jù)說被下了子蠱的人,除非是找到母蠱的真兇,否則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就算僥幸活了下來,也如同活死人一般?!?p> “沒錯,更何況現(xiàn)在臻妃還對罌粟上癮,要想讓臻妃恢復(fù)如初,那簡直就是難上加難,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么殘忍,居然對臻妃用了如此狠毒的手段!”衛(wèi)清漪嘆息道。
本來海棠之前所言那御賜的金牌就是假的,那么她就不用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了。但是現(xiàn)在皇帝親自下了圣旨,不日她就要和沈初霖一同調(diào)查真兇了。
等等,如果沒有御賜金牌的賞賜,她根本就不會想到要去進宮,那么幕后兇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進宮調(diào)查?
可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沈初霖,如果兇手真的是沈初霖做的,那么為什么還偏偏要當(dāng)著皇帝的面攬下找兇手的活呢,難不成沈初霖還有自虐的傾向不成。
看來這件事另有玄機。
站在衛(wèi)清漪身旁許久的公孫霽見她久久不言語,盯著她出神的模樣,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你在想什么呢?”
冷不丁被人打了個岔,衛(wèi)清漪竟脫口而出道:“沈初霖?!?p> 她的話剛一說出口,立馬住嘴。果不其然,等她抬頭的時候就看見公孫霽的臉色黑如鍋底。
“侯爺,你聽我跟你解釋!”衛(wèi)清漪急忙說道,生怕公孫霽誤會了什么。
結(jié)果公孫霽竟然全然不聽,直接朝著她步步緊逼過來:“解釋什么?”
“是解釋你夜不歸宿一直跟沈大人待在一起?!惫珜O霽又湊近了幾步,直到跟她筆尖貼著鼻尖,將她抵在了墻角處:“還是讓你解釋一下剛才為什么想的人是沈初霖?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跟他這么熟了,不叫沈大人直接直呼其名。”
公孫霽的鼻息就在她的耳邊,只要她往前再靠近一點點,兩人便能吻到一起。但是處于現(xiàn)在這個樣子更是曖昧,衛(wèi)清漪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宛如擂鼓,一陣陣敲擊著她心里最脆弱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