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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鹿而至之后續(xù)

第四章 朝云谷遇襲

聞鹿而至之后續(xù) 春聽雨 5205 2021-10-09 07:00:00

  提起朝堂,云昭雪就想起自家被滅門與其有關(guān)。以至于清嵐大師托付的荷包都讓她給忘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云昭雪就準(zhǔn)備騎馬回朝云谷了。

  沈沉淵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倚靠著門框子,好整以暇,“去哪???一大早的?!?p>  這一出聲給偷偷摸摸的云昭雪嚇得一激靈,瞪著沈沉淵壓低了聲音說:“別吵醒宋大哥了,我說你怎么會猜到我?guī)讜r會離開的?”

  沈沉淵拿出云昭雪的留信道:“回朝云谷而已,你搞得這么神秘干什么?”

  云昭雪道:“朝云谷有朝云谷的規(guī)矩,不能讓谷外人知曉它的所在地,我又不想跟你們廢話,這樣正好?!?p>  沈沉淵把信紙揉成一團(tuán)掉到了一邊,說:“規(guī)矩壞不得,可人是活的,總要變通,我大不了一直閉著眼睛不看就是?!?p>  沈沉淵一副鐵了心的要跟去,云昭雪說什么都不行。僵著又在誤事,只好妥協(xié)。

  天光大亮,宋清寒就看到了沈沉淵留下的寥寥幾句話,拿起玉佩就去了據(jù)點(diǎn),道:“‘烏賊’有動向了嗎?”

  陳舟走前,把貼身玉佩留給了宋清寒,讓他可以直接從據(jù)點(diǎn)得到消息。

  據(jù)點(diǎn)伙計也是認(rèn)得這少主的玉佩,道:“‘烏賊’倒是沒有,三皇子的大部隊(duì)倒是在往邑城方向而去了?!?p>  堂堂皇子不養(yǎng)尊處優(yōu),反而江湖四處跑,而且每一次都有他的參與,這都可以說是巧合的話,那還真是……

  宋清寒叮囑道:“繼續(xù)留意著,一旦有變化,記得把消息往各個據(jù)點(diǎn)去傳?!?p>  宋清寒知道朝云谷的大致方位就在邑城附近,他怕的是這個三皇子同蘇有為有勾結(jié),如此一來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釋,可是……

  既然整個武林悉數(shù)出世,風(fēng)云再起。而云家之女是死是活無人知曉,而這玉斗印中最重要的一塊也就銷聲匿跡了。

  本打算回夕繪山莊一趟的宋清寒還是悄悄跟去了邑城,因?yàn)樗X得朝云谷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況且云昭雪和沈沉淵必定也是去朝云谷的。

  宋清寒單騎總是比三皇子的馬車大部隊(duì)干脆利索的。綠林小道,馬蹄聲急,地上赫然是新鮮的車輪印。

  馬蹄聲逐漸清晰,三皇子的護(hù)衛(wèi)紛紛拔刀警惕。

  宋清寒勒馬停住,道:“三皇子,一路引導(dǎo)我跟著,這會警惕起來算什么回事?!”

  李渝鳴笑道:“萬一宋莊主動手,本皇子招架不住??!”

  宋清寒道:“三皇子殿下,你等我就是為了,廢話?!”

  李渝鳴道:“舟車勞頓,下來喝一杯?”

  如果不是這故弄玄虛的三皇子真的有可能給宋清寒一些想要的答案,他斷然不會跟他廢話,更不會一路尾隨。

  李渝鳴道:“二十年前三家的滅門,云家之女尚且活著,就是很好奇這沈家的公子在什么地方,我竟然找不到?”

  聽到云家女活著的消息,宋清寒別提多激動了,道:“那玉斗印就全部現(xiàn)世了,沈家的斷水刀,殿下可認(rèn)得?”

  李渝鳴笑了,心想:原來那日甘山寺一戰(zhàn)使著斷水刀的沉淵竟就是沈公子??上Я四敲淳实娘L(fēng)綿手沒有人看到。

  宋清寒警惕道:“三皇子殿下從何知曉云家女還活著的呢?二十年前殿下也不過是一孩童而已?!?p>  喝茶也精致的只有皇家了吧,有車有隨從,這只看宋清寒這形單影只的就輸了。

  李渝鳴道:“我知江湖不入朝堂,宋莊主也該知道了二十年前的三家滅門,不止是‘烏賊’做的還有朝堂的參與?!?p>  “那又能怎樣?”

  “你們不也是懷疑到蘇相頭上了嗎?你們想報仇,我也只是想重振我李家正統(tǒng),奪回大權(quán)而已??梢哉f搶玉斗印一事還是從朝廷開始的,我知道的遠(yuǎn)比你們多的多,合作共贏如何?”

  宋清寒不知道李家正統(tǒng)是怎么回事,但他看到了當(dāng)今皇帝并沒做到安家安天下,百姓流離失所比比皆是,要不然也成就不了他的夕繪山莊。

  “三皇子殿下,云家女在哪?”

  接過李渝鳴的茶水一飲而盡,就代表宋清寒贊同了這合作共贏。

  李渝鳴斂了神色,認(rèn)真道:“我和你一樣沈家的那小子你們懂得隱藏他的身份,云家女就更要藏起來,不過你放心她現(xiàn)在很好,如果不出意外你現(xiàn)在去朝云谷還能見到她?!?p>  在朝云谷?!無疑第一個在宋清寒腦子里出現(xiàn)的人是那個在夕繪山莊說,“在下朝云谷弟子,昭雪”的她。

  一股不好的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來,宋清寒苦澀道:“你真的是傳聞中啥都不行的三皇子?”

  李渝鳴笑道:“說好江湖不入朝堂的,咱們這是互不相干的共贏?!?p>  宋清寒道:“說這么多,不也是為了玉斗?。 ?p>  “玉斗印共八塊,每一塊上都是不同的路線地形,集齊的時候你們就會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輿圖,一個能找到玉斗跡的輿圖?!?p>  宋清寒驚訝的不是一點(diǎn),道:“張老爺子跟你說的?不會是你臆想出來的吧?”

  李渝鳴搖頭,道:“你錯了,你們剛到錦州城那會我就注意到你們了,之后在甘山寺故意遇上你們,想請你們幫忙,誰知道你們一個個滿腦子都是報仇?!?p>  宋清寒是越來越搞不懂這三皇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了,“你是在找朝云谷?”

  李渝鳴道:“不是,我在等你,你的那兩個小朋友搞不好會引狼入室,你近日就留在邑城吧,他們也該到了?!?p>  宋清寒道:“這么幫我們,不是沖著玉斗印,還真是奇怪了。”

  李渝鳴道:“都說過了我要為我李家正統(tǒng)正名,”話鋒忽然一轉(zhuǎn)“你們另外兩個去查蘇相的小朋友很危險哦!”

  宋清寒被李渝鳴嚇得不輕,這消息按理說他絕不會知道才對。

  李渝鳴道:“看來猜對了,蘇相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讓那兩個小朋友多加小心呦。”

  李渝鳴到底是什么身份,宋清寒也不想猜,因?yàn)槌乒瓤赡軙鍪?,他得攔住兩個小家伙回朝云谷。

  邑城之大,生怕碰不上沉淵昭雪,而且事關(guān)朝云谷,宋清寒也不敢含糊。

  云昭雪十分好奇,道:“宋大哥?他怎會比我們先到邑城??”

  城門處站立猶如門神的宋清寒,看到他們揮了揮手,道:“你們跟我走?!?p>  但見宋清寒的神色同說話的語氣,兩個小朋友就明白,宋清寒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這間客棧處于鬧市,宋清寒從容的打了招呼就上了樓。

  宋清寒道:“你們兩個現(xiàn)在不能回朝云谷!”

  云昭雪道:“回不回谷一會再說,我很好奇宋大哥你是怎么走到我們前面的?”

  宋清寒哪能說是李渝鳴給他開辟了新道路,道:“你們走的是官道,我是抄近道來的?!?p>  沈沉淵好似想到了什么,驚呼道:“對啊,每次我們走官道倒是不如抄近道來的快,得好好看看國境輿圖了?!?p>  云昭雪道:“那可以說說,為什么不能回谷嗎?”

  宋清寒?dāng)苛松裆?,道:“‘烏賊’月狐也來了邑城,想必她不是為了玉斗印就是為了朝云谷這塊肥肉。”

  這會客棧一樓吵吵嚷嚷的,掌柜的大聲詢問,都在警醒著樓上的宋清寒三人,要趕緊藏起來才好。

  沈沉淵道:“這么快就找上門了?‘烏賊’倒是速度?!?p>  宋清寒在屋子里找到了暗閣,說:“現(xiàn)在還是跟他們較真的時候,先躲起來?!?p>  樓下的爭執(zhí)聲音,化作了摔東西和打斗的聲音,三個人聽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云昭雪神色暗了,心想“‘烏賊’的消息竟然這么靈通,還好宋大哥及時,否則這次就真是引狼入室了?!?p>  宋清寒道:“沒有聲音了,不打招呼了,翻窗離開,我們不能再露出痕跡了?!?p>  沈沉淵道:“我們有據(jù)點(diǎn)提供消息,想必‘烏賊’也有他們的消息來源,他們現(xiàn)在跟上了我們,無疑是認(rèn)定了我們手中有玉斗印?!?p>  還好宋清寒他們所在的房間,翻窗就能離開街道的喧囂,否則還真挺難掩蓋行跡。

  云昭雪道:“我們不能離開邑城,清嵐大師讓我?guī)г捊o師父的,況且現(xiàn)在這般邑城百姓若是出了什么事,而駐守這里的武林盟成員就只有朝云谷……”

  沈沉淵道:“看來不能一走了之了,不如我們先上,殺了月狐?!!”

  宋清寒當(dāng)真被嚇到了,道:“沉淵哪,土獐金狗的底子你心里該有數(shù)吧?況且這月狐蘇夏可是蘇有為的逆女……”

  云昭雪暗了神色,道:“還是我朝云谷的叛徒!”

  不得不說蘇夏才是‘烏賊’的經(jīng)濟(jì)來源吧,背后關(guān)系竟然這般復(fù)雜。

  沈沉淵有些憂心,道:“也不知道陳公子和張公子怎樣了?”

  突然李渝鳴的話在宋清寒腦中想起,“你們另外兩個去查蘇相的小朋友很危險哦!”。

  宋清寒道:“他們…會得貴人相助的,起碼命還是能保住的。”

  云昭雪道:“我們對‘烏賊’的了解還是太片面了,土獐是被自己蠢死的,金狗被清嵐大師帶走武功全廢,他們沒想報仇,反而還在繼續(xù)各自的任務(wù)?!”

  其實(shí)不管月狐怎樣,這一架云昭雪都是要打的,因?yàn)樵潞涝撛趺凑页乒鹊娜肟凇?p>  沈沉淵道:“打一架唄?她既然是朝云谷叛徒,就知道怎么找朝云谷入口,怎么進(jìn)去,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出面,且還是在她找我們麻煩之前?!?p>  宋清寒道:“不錯,朝云谷的醫(yī)學(xué)造詣和用毒都建樹頗深,是整個國境醫(yī)學(xué)的巔峰,當(dāng)然不能讓一個叛徒撒野?!?p>  邑城四通八達(dá),不像能藏著一個谷的樣子,可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表面四通八達(dá)的邑城四周多有密林,甚至是整個城中都有樹。

  月狐好似早就料到他們會上門一般,沒有一絲驚訝。

  蘇夏一看云昭雪的服飾上的云彩,就知道:“沒想到還是個朝云谷弟子!”

  本來就是來打架的,云昭雪也不會跟她廢話太多,道:“你沒想到的多了,例如你馬上就會大難臨頭!”

  沈沉淵率先出刀,而蘇夏看到刀的一瞬,身子往后一撤,以腳尖為軸,很漂亮的滑到了沈沉淵身后。如果不是背后還有云昭雪和宋清寒,蘇夏必定可以命中沈沉淵。月狐的身法之快應(yīng)當(dāng)是他們?nèi)齻€平生僅見了。

  一條滑溜溜的泥鰍,這種比喻來說月狐雖然不甚美觀,但事實(shí)卻是如此。

  打了半天三個人連月狐的衣角都沒碰到,蘇夏無趣道:“就這水準(zhǔn),真不知道路野多菜才栽在你們手上的?!?p>  好歹,好歹也是江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臄嗨逗秃L靹?,居然被鄙視了?p>  沈沉淵無語道:“你躲來躲去的,你的專長就是躲?”

  蘇夏輕飄飄地說:“專長之一,我還會下毒哦!”

  三人在心底大喊:“遭了!??!”

  難怪他們覺得月狐身形極快,會打不到她,原來是剛見到月狐就已經(jīng)中了名為“暈影”的迷藥。

  云昭雪早該發(fā)現(xiàn)的,懊惱道:“別運(yùn)功,不然情況會更糟糕。”

  蘇夏道:“氣息都已經(jīng)紊亂了,想必眼前是一團(tuán)糟吧,我本想拿了朝云谷的玉斗印就算了,這下可好你們送上門了,那我就坐等我的譚婉師妹上門領(lǐng)人了?!?p>  三個人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成為威脅朝云谷的籌碼。

  自從中毒開始沈沉淵就打心底生出了不安。

  宋清寒道:“這迷藥不算很厲害,過些時候就可以自己調(diào)理好了。不過昭雪,月狐真的就只是為了玉斗印,而不是朝云谷嗎?”

  云昭雪道:“她也得有這個膽子,谷中被分為兩塊,一塊夠我們安隅,另一塊則是無人輕易踏足的密地?!?p>  宋清寒雖然很好奇,但他也知道,朝云谷是怎樣的他也無需知曉,更不好追問。

  沈沉淵道:“我們至少不能成為月狐威脅朝云谷的籌碼,趕緊離開這里才行。”

  云昭雪支支吾吾道:“恐怕,來不及了?!?p>  真不知道是云昭雪的話太靈驗(yàn)了,還是譚婉有必勝的把握,總之她來了。

  譚婉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進(jìn)來,道:“師姐,來的匆忙也沒帶禮物,只有一顆真摯的心,夠換他們的吧?!!”

  蘇夏皺了眉頭,道:“師妹還真是一如當(dāng)年呢,玉斗印呢?”

  譚婉不好意思道:“玉斗印就在朝云谷的密地里,你想要???自己去??!”

  本來很擔(dān)心師父會吃虧,三個人強(qiáng)行運(yùn)功提前破了暈影,沖出了囚禁室,就怕譚婉會吃虧,可結(jié)果……

  宋清寒道:“你師父?她臉皮可不薄呢!”

  沈沉淵道:“你師父是憑什么覺得月狐不會對付朝云谷?就因?yàn)樗^的密地?!”

  云昭雪喊道:“師父我們沒事了,快走!”

  雖然有很多的問題,但是默契的轉(zhuǎn)身就跑,倒是在月狐的意料之外了。

  再次來了客棧,掌柜的有些欲言又止,畢竟客棧因?yàn)樗麄兩洗尾铧c(diǎn)強(qiáng)行拆遷了。

  云昭雪道:“師父,怎么說來就來,萬一你出事了朝云谷怎么辦?”

  譚婉正色道:“已經(jīng)出事了,密地?zé)o緣無故起了一場大火雖然搶救及時,但無疑是個警告?!?p>  云昭雪不敢相信,道:“我們也算一路都和‘烏賊’一道,他們怎么可能越過我們火燒朝云谷呢??!”

  譚婉道:“‘烏賊’的勢力就和陳家據(jù)點(diǎn)似的,同樣遍布國境。而我們最后能翻盤的機(jī)會就在你們這些后輩身上?!?p>  宋清寒道:“譚谷主,你這么堂而皇之的出谷,當(dāng)真不怕他們聲東擊西?”

  譚婉道:“自然是怕的,朝云谷也有上百條人命,可是昭雪若是出事了,一樣不劃算?!?p>  難怪邑城多樹木,原來是假借它布下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陣,朝云谷就在這邑城之中。

  還未消散的薄霧籠罩著朝云谷,如夢似幻倒有些瞧不真切。

  譚婉的舉止雖然看著很不靠譜,但好歹也是一谷之主。警覺道:“入谷的路只此一條,路邊全是毒物,走路都當(dāng)心點(diǎn)?!?p>  沈沉淵皺了眉頭道:“有沒有聞到……血腥味!”

  宋清寒道:“我們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這霧也該散了才是。”

  這么一說,譚婉憨憨笑了一聲,道:“朝云谷常年薄霧,”神色一凜,也注意到了這血腥味!

  云昭雪擔(dān)憂到:“出事了,師父!”

  譚婉翻了個白眼道:“這么大聲干什么,我知道出事了,蘇夏來了嘛!”

  沈沉淵悄聲在云昭雪耳邊說:“攤上這么個師父,真不知道是喜是悲?!?p>  谷中沒了薄霧,綠意都少有,擠擠挨挨的是一個接一個的木樓,各家屋外都曬著藥草,安逸的很。

  宋清寒納悶了,道:“谷外谷內(nèi)差別大了點(diǎn)吧?”

  譚婉輕飄飄道:“沒有,中了蘇夏的迷藥,出現(xiàn)了幻覺而已,這也證明谷內(nèi)弟子沒有生命危險。”交代道:“昭雪他們交給你了,我先去會會她。”

  沈沉淵淡然道:“這個月狐只會用迷藥這種沒傷害的東西嗎?!”

  云昭雪一邊破解迷藥一邊說:“這不是蘇夏的杰作,是師父,因?yàn)槌翜Y說的血腥味很新鮮,師父早就知道谷內(nèi)已經(jīng)是戰(zhàn)場了,不想我們緊張罷了。”

  沈沉淵驚道:“有被屠的風(fēng)險,你居然不著急!”

  宋清寒道:“你不只是昭雪那么簡單對吧???!”

  云昭雪也不想打馬虎眼,道:“沒錯,我就是風(fēng)綿手云家之后云昭雪?!?p>  迷藥破解后,滿目皆是火光和著血液,沈沉淵道:“行了,身份這事等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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